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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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穆沒有費多大的勁，便找到了電影局的服務器，然後把網站接在電影局的服務器上，立刻發現郵箱爆滿，網站上的短信已經鬧得不亦樂乎。很多網友紛紛來信詢問，網站是不是沒有逃過最近的清黃運動而半途夭折了。

　　網友們的熱情太令人感動了，僅僅暫停了半天，就有網友無法適應網站關閉後的那壹段空白，就像天涯網因為故障而暫時關閉壹段後，很多天涯網友頓時有壹種吃不香、睡不著的難受感。

　　很多情況下，網站就像自己的情人壹樣，離開壹會就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其實在壹起的時候，也不壹定非要發生肉體接觸，只要看著，心裏就覺得踏實。

　　小穆趕快登陸自己的網名“慕容雪菜”，這個網名模仿了著名的網絡作家慕容雪村的網名，網站的名字，也取名叫“今夜，妳難以把我遺忘。”

　　小穆趕快逐壹向網友回信，告訴他們，網站經營壹直很正常，只是今天升級了服務器，原有的服務照舊進行。

　　隨著國產A片的大量產生，填補了A片國內版的空白，壹時求賢若渴的網友奔走相告，口碑相傳著中國終於有了壹個純正的提供A片服務的網站，這壹個消息，比《孔雀》獲得柏林銀熊獎、張藝謀被奧斯卡踢出最佳外語片提名更在藝術圈內產生轟動。

　　著名的色情文學倡導者、也就是作家王曉坡的遺孀黎影河女士，專門撰寫了“論AV影片的啟蒙意義與文化含量”的專題長文，投放到網站上，壹時間被新浪、網易、搜狐等各大網站轉載，極大地提高了“今夜，妳難以把我遺忘”的知名度，特別是該網站依托著國內絕無僅有的A片制作的強大後盾，可以為廣大網友提供A片的郵購、派送、供貨服務，壹時間網站點擊率直線上升，直追幾大門戶網站。

　　本來購置數萬元空間巨大的服務器在錢盛腫的A片產業鏈中，並非是壹件多大的投資，但錢盛腫在這件事情上非常謹慎，他深知，要使A片真正像第六代導演壹樣走上地面，被人們承認，還是壹個長期的艱巨性的工作，壹些社會上的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與壹些保守勢力，並不甘心他們的失敗，總會借機尋釁報復，就像寒流壹樣，時刻會卷土重來；打擺子發起的掃黃運動，也經常拿A片開刀，所以，錢盛腫壹直對網站采取隱蔽式的經營方式，把服務器主要掛靠在壹些有名的大網站上，既不引起註意，也可以給自己壹個緩沖的機會。

　　小穆在這方面是壹個非同凡響的天才。他甚至建議錢盛腫同意他把網絡掛靠在美國國防部的服務器上，因為他發現，美國國防部的壹些文職人員，經常通過互聯網進入色情網站，而這無形中就為進入美國國防部內部網站提供了壹個絕好的通道。

　　錢盛腫聞聽，對小穆的大膽設想十分贊賞，但是他還是建議小穆不要打草驚蛇，留著這壹條伏線，待我國收回臺灣時，如果美國想插手中國的事務，到時候再把美國國防部的網站給壹鍋端了。小穆聽了後，十分感動，覺得錢盛腫雖然掉在錢眼裏，為了錢不擇手段，但至少還有壹點血性，想到這個事情如果辦成了，也算是A片事業為中國的國防安全作出了巨大的不可磨滅的貢獻。借這個事情為發端，肯定會改變A片業在國內受歧視的命運。

　　歷史上不乏A片的從業者因為有了愛國舉動而被人們尊敬的先例。

　　著名的妓女《羊肢球》因為不肯向侵略者賣身，而成為世界妓女的光輝典範，至今還被人們所懷念。

　　無獨有偶，我國的偉大的賽金花女士在國破山河在的危機重重的環境下，挺身而出，用自己的美色麻倒了侵略者，使洋槍洋炮倒在中國女子的石榴裙下，挽回了中國人在戰場上失去的面子。

　　在愛國的這個範疇裏，妓女作出的貢獻比壹個普通匹夫要壯烈得多，彪柄史冊的妓女往往讓三尺男兒羞愧欲死。

　　因為錢盛腫還保持著這麽壹點愛國心，小穆覺得值得為老錢效勞。士為知己者而死，小穆覺得已經陷在汙泥裏了，但畢竟難以泯滅對冰潔玉潔的幻想與追求，正是在這壹點上，他對錢盛腫暗暗地懷著壹種欽佩。

　　小穆處理來信來函，耗費了很多的時間，大家都有這個經驗，收收信，發發函，其實是上網的壹種樂趣與成就感的所在，小穆與所有的網友壹樣，處理那些網友的熱烈的來信，感到心裏很充實。

　　在網上，還有很多是聯系如何購買國產A碟的網友。雖然由於受設備與拍攝條件、女優水準的限制，國產A片還有許多不足，但趙土根導演繼承的第五代導演的豐厚學術與底蘊，還是力求在親和力上下功夫，普通話發音加上壹點上海話的嗲勁，使這些A片銷售行情非常看好，壹時間炙手可熱，地下商販要貨的信件接踵而至，絡繹不絕，匯入帳戶的款項源源不斷。

　　小穆除負責網站經營外，還捎帶著負責產品經銷壹職。壹旦有網友發來郵購的信息後，他便把這些資料傳輸給錢盛腫夫人所在的電腦，由錢夫人核實後確定發貨。

　　錢盛腫的光盤配送站位於閘北火車站的壹間地下倉庫裏。錢盛腫的謹慎就表現在這個方面，他把A片產業的壹條龍的每壹個肢節，分別安插在城市的不同方位裏，之間絕無橫向聯系，本來小穆經營網站也是獨立的，不應該與女優住到壹起，如果不是遇到了服務器被發現的變化，錢盛腫也是不會讓小穆搬遷到莎比處的。估計目前的這種居住方法，也是暫時的，錢盛腫肯定會另外安排網站經營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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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穆把網上事情處理完，莎比告訴他，該吃晚飯，小穆才意識到，壹個下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屋子外面是幽深的暮色，因為屋裏亮著燈，幾乎不覺得時間已經過去。

　　莎比在廚房裏忙了半天，從冰廂裏用現成的存貨配了幾個菜，還熬了壹點珍珠米粥。她做了壹道最拿手的紅燒小排，反正也閑著，做這些晚餐，是她消磨時間、感受成就感的壹種方式之壹。

　　在廚房裏，她做的不緊不慢。壹回來的時候，她就將小排從冰箱裏取出來，用醬油和姜絲拌好，做晚飯的時候，正好把小排浸透。打開煤氣竈，火呼呼湧上，倒油下鍋，辟辟啪啪地響了半天，然後提溜出小排，用冰糖熬的糖稀掛色，放入油中，用大火爆炒熗鍋，小火煲熟，香味很快奔湧出來，嘗了嘗，甜而不膩，肥而不油，莎比很滿意。然後又做了其它兩道小菜，雖然菜量不多，但桌上倒擺放得很滿了。

　　她又從烤箱裏拿出面包片，裝在的小碟中。小穆來到餐室，倒覺得這頓晚飯太精致了，以前壹個人的時候，他吃的最多的是方便面，有壹頓沒壹頓的，像這樣正二八經地坐在餐桌旁，吃壹頓象模象樣的晚餐，似乎已經多年沒有過了。

　　莎比也裝了很少的壹碗，坐在小穆的對面，細嚼慢咽。小穆倒是狼吞虎咽，虎虎猛吃，莎比把桌上的菜讓小穆吃凈，又是撿又是挾，小穆吃得滿滿當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今天可吃了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