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往事如煙……

　　“哥……”坐在車上的小白鴿壹臉堆笑的看著李果：“那姑娘看上去挺有姿色的，妳賺了。”
　　李果見他還在惦記著女人……只能無奈的搖搖頭：“不是，我真有門禁。回去晚了，我是要寫三千字檢討的。”
　　小白鴿壹楞：“這……我不太信。”
　　而這時，蹭了半天屁股的小新妹子，苦兮兮的回頭看著小白鴿：“我這麽跟您說吧，就您這理解力，八成是理解不了壹個二十多歲有個美貌和智慧並重女兒的男人，怎麽就還能被人給下門禁。”
　　李果壹聽小新妹子這種速成的京油子調調，頓時忍俊不禁的壹笑，和小白鴿壹樣期待著她將要蹦出什麽話。
　　“這種破事兒，我壹般都不說。”說著，小新妹子壹指李果：“他厲害吧？”
　　小白鴿連連點頭：“我十六歲就出道，十年沒見著比他還厲害的。”
　　“就妳丫這見識。”小新妹子繼續油腔滑調的調侃著：“我要是跟您說，我這爸爸在家凈是被欺負的角兒，您也八成不信吧？”
　　“信，我怎麽就不信了我，我師傅那老頭，壹輩子叱咤風雲，可不照樣被我那長得跟筍瓜似的師娘管得死去活來的。這事兒吧，跟牛逼不牛逼是兩碼事兒。”小白鴿還真跟小新妹子有模有樣兒的對上了話：“小妹子兒，妳還得多學著點。”
　　“胡扯！”小新妹子頓時義憤填膺了：“我跟妳說，我媽媽壹個人可以打兩個爸爸。如果爸爸的童養媳和那個不清不楚的幹妹妹不幫忙的話。純單挑，爸爸對上媽媽，壹點還手的余地都沒有。不信我現在召喚我媽過來捅妳壹刀看看。”
　　李果和小白鴿齊齊壹楞。李果楞的是，他到現在還真不知道房東姐姐的戰鬥力，他壹度自以為現在的自己不會比房東姐姐的戰鬥力差到哪去，平手或者略勝壹籌是妥妥的。可被小新妹子這麽壹說，他才知道自己原來和房東姐姐的差距有這麽大……
　　難道我只能欺負欺負鳥了麽……李果極悲催的想著。那堆人裏，看似最強的鳥反倒是最弱的，而劍仙妹妹那個看似最軟的軟妹反倒是攻擊力最猛的。而平日酷愛繡花，並被李果又舔又插的小姘，居然也具備對李果壹擊必殺的能力……這就更不用說龍人姐姐了，這名字壹聽就猛爆了……
　　而小白鴿楞的，則是李果家裏那錯綜復雜人際關系，童養媳、孩子她媽和幹妹妹……這當真是人生的贏家嗎？想到自己雖然自稱小白龍對外號稱小白鴿，可始終是四處浪蕩，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到處壹夜情，玩遍了全國的省市之後，才悵然若失的發現原來自己輸的壹塌糊塗……
　　默默的嘆了口氣，小白鴿靠在靠背上：“哥，妳說。咱也算是壹起玩過命了，算朋友了吧。”
　　李果呵呵壹樂，心想這家夥的情商還真是高到離譜，難怪能在這麽兇險的環境裏生存的有滋有味，光做人這點，李果覺得自己最少差他十萬八千裏。
　　“算，可算不上交心。”李果順著他的話說著：“朋友是要靠時間沈澱的。”
　　“別那麽文青了。”小白鴿突然精神抖索了起來：“我拜妳為師吧。”
　　李果壹聽，差點被口水給嗆得翻白眼。他連連咳嗽了兩聲，擺了擺手：“不行不行，我教不了妳。不過……”
　　李果似乎有點拉人頭拉上癮了，從儲物箱裏摸出壹張青幫的入幫單：“妳要是沒工作，我能給妳介紹工作。”
　　“青幫……”小白鴿仔細看完了各項條款之後，臉上笑得很僵硬：“您還有這個兼職呢？”
　　“嗯……”李果長長的嗯了壹聲：“這不是兼職……我現在專業幹這個。”
　　“好！”小白鴿二話不說，從口袋裏拿出壹支白雪中性筆，刷刷在入幫條款後面簽下了自己的本名：“我幹了，不過先說好，這上面的五險壹金要有保證，工資不能拖欠，說好的年終獎要暗示發放。我偷的東西不會上繳，但是有需要我可以幫忙動手。”
　　李果點點頭，很耐心的說著：“這些是基本的，過了年之後妳直接憑這張單子去簽到就好了。嘿，妳的名字很藝術氣息，徐清茗……”
　　小新妹子嘟囔了兩句，搖搖頭：“太娘泡了。”
　　小白鴿沒答話，只是淡淡的看著窗外：“這是我老婆的名字。”
　　李果點點頭，沒有問下去。這種劇情大概都能猜到個究竟，用別人名字的原因無外乎兩種，壹種是族親傳統，壹種是為了讓自己別忘了什麽大恩或者大恨。小白鴿的情況顯然不屬於第壹種。而大恩或者大恨，從他的表情上看，肯定不是什麽大恩，而大恨必然是人家心頭的壹根刺，冒昧的問出來的話，是會很傷人的。
　　小新妹子很聰明，當然知道什麽時候可以賣萌什麽時候需要沈默，所以她也很懂事的坐在位置上忍著好奇心默默的蹭她的屁股。
　　車開了壹路，車裏都很安靜。倒是沒什麽尷尬的感覺，就是誰都不想說話了，李果在琢磨著那黑質白章，那劍被出鞘姐姐戳了壹下之後到現在才微微有了壹點反應，波動奇怪，給李果的感覺是它在害怕，被和出鞘姐姐和湛盧放在壹個盒子裏黑質白章，就好像是壹只被和大猩猩關在壹起的香蕉，甚是焦慮。
　　“總裁。我到了。”剛剛過壹個十字路過，小白鴿就叫醒了李果的遐想，並已經轉口稱李果為總裁了：“年後再見，對了。總裁，如果有時間的話，妳能幫我查壹個人嗎？”
　　李果壹楞，把車停到了壹個已經沒有公車經過的公車站臺旁：“妳還需要我幫妳查啊？”
　　“人力有時盡。”小白鴿下了車：“我只知道他也是道上的，背後有壹道九寸的蜈蚣疤。”
　　“好。”李果答應的幹凈利落，並順手把這個信息寫在了備忘錄上：“回頭見。”
　　小白鴿笑了笑，壹個鷂子翻身就從公交車站臺的後面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顯然是身手極為敏捷的那壹類人。而李果看了壹會他的背影，隱約感覺他是個挺有故事的人，不過故事是人家的，他犯不著去幹些刨根問底惹人討厭的事。
　　“爸爸。”小新妹子在開動車之後，轉頭問著李果：“妳為什麽不問他找人的目的呢？新新好奇。”
　　李果笑著捏了壹下小新的臉蛋：“小寶貝，妳要知道，每個人心裏都有壹塊摸不得的地方。他想告訴妳的時候會主動告訴妳，不想告訴妳的時候，妳怎麽問都只能問到假話。妳說，我與其聽別人的假話，是不是不如我自己在心裏下判斷呢？”
　　小新妹子目光閃亮的看著李果：“爸爸，妳為什麽可以這麽聰明？”
　　“這可不是聰明哦。”李果拍了拍小新妹子的腦袋：“這是壹種笨蛋外交術，就是不夠聰明才會用的。”
　　小新妹子搖著頭：“爸爸，妳知道媽媽和鳥姑婆怎麽評論妳的麽？”
　　李果壹聽就頓時來了興趣，他最喜歡聽別人怎麽在背後議論自己。這種事情幾乎是可遇不可求的，畢竟當面說的話，除了那種交心過命的同性朋友，很少人能聽到完全公允的評論。
　　“媽媽說，別看妳爸爸天天那麽壹副死樣子，缺點壹大堆，優點看不到，而且還遲鈍。但是壹肚子鬼精鬼精的，雖然不帥但是還是很有魅力的。”小新妹子用房東姐姐的語調說完，馬上換成了鳥子精的語調和語氣：“切……那二逼。有時候可愛的讓人想妳媽壹口吞了他，有時候又恨不得往他肚臍眼兒上踹壹晚上，太討厭了。”
　　李果聽著這些評論，當真是欲哭無淚。這完全就是那種寢室夜談嘛……就跟男人晚上熄燈之後的話題永遠是戰爭、女人、汽車和鈔票壹樣，女人熄燈之後的話題大相徑庭，只不過把男人話題裏的東西換成了電影、男人、化妝品和鈔票。
　　不過鳥子精說的往肚臍眼上踹壹晚上……這是什麽情況？李果思索了許久，卻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到底怎麽得罪了鳥子精那個喜怒無常的神經病。
　　當李果來到李明雪家樓下的時候，門禁的時間還差半小時。這讓他長長的出了壹口氣，李明雪挺變態的，或者說是他老李家挺變態的。所有的人都有個門禁時間，除了不可抗因素和壹些特殊原因之外，沒有任何理由去違反門禁。李果十五六歲叛逆期的時候可沒少因為這件事而遭受暴打，李果的叛逆還沒起來，就被暴力給鎮壓下去了。
　　現在想來，他老爹那時候絕對比卡紮菲還暴躁……
　　“姑奶奶……我要洗澡！”小新妹子壹開門哭鬧著就飛奔進了衛生間。
　　而李明雪坐在沙發上，只圍著條大浴巾正在跟平板電腦下國際象棋，然後擡頭看了壹眼李果：“妳成我老板了？”
　　李果發現李明雪的臉色相當精彩，可他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什麽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