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九章 瀑布之後
　　……布魯醒來，看見了日光，是順著那石裂的水流溜進來的，而石壁旁的燈已經熄滅。
　　他看見水月靈仍然伏睡在他的胸膛，於是動了動雙手，發覺有了些力氣，便輕抱住她，想把她抱到壹邊，可是她的身體掙紮幾下，竟然踹開蓋在他下半身的被子，且把身體挪動，四肢趴睡在他的身上，他有些愕然，感覺到下體起了變化，竟然堅硬起來。
　　想推開她，力氣又不足……
　　“若不是妳救了我的命，真的會插爛妳哦……”
　　布魯有點放任地想著，雙手顫顫地摟抱住她的腰身，看著她美麗的臉龐，他忍不住輕輕地吻了她的臉頰……
　　“嚶嚀”壹聲，她竟然醒了。
　　睜開眼睛，看到布魯，她急忙爬坐到壹旁，臉若楓紅，垂首撫衣、羞若初菊。
　　“謝謝妳救我……”
　　布魯第二次說出他的感謝，第壹次，是在她的背上說的。
　　“我只是剛好路過，看見塔愛娃阿姨在埋妳，想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發現妳還沒有死，所以救妳的……她為何要殺妳？”
　　“我發現她跟馬兒做愛，她為了讓我保守秘密，就誘惑我，讓我跟她做愛，可是做完之後，她就殺我，因為她怕我泄露她的秘密。”
　　布魯此時說的是實話——大部分是實話。
　　“塔愛娃阿姨跟馬兒？”
　　“嗯，她喜歡大肉棒，我的肉棒比馬兒的還要粗長……”
　　水月靈不經意地看了壹下他的胯部，卻見他那根肉棒堅挺如旗桿。
　　她的臉色更是紅艷，急忙轉首，無語地看著石壁。
　　“我不是故意的，剛才妳睡得迷糊的時候，踹掉被子，趴到我身上……所以我才輕輕地吻妳的臉蛋……”
　　“妳……妳……吻我？”水月靈轉首過來，羞羞地凝視布魯，責問出聲。
　　布魯尷尬地道：“只是輕輕地吻了妳的臉蛋……”
　　水月靈的臉色漸漸回復正常，隨手拉起被子蓋在他的身上，道：“妳以後準備怎麽辦？”
　　布魯想了想，嘆道：“也許我得找精靈皇後……否則塔愛娃不可能讓我活下去。我發現她的秘密，又跟她……”
　　水月靈知道他那未說完的話，忽生好奇之心，問道：“妳明知道有危險，為何還要跟塔愛娃那……那樣？”
　　“我生活在這裏，都沒有人喜歡我。女性精靈更加不喜歡我……我已經十九歲，我是個男人，塔愛娃那麽漂亮，她又誘惑我，還說如果我不跟她做，她就不放心我，所以我就跟她做了。可是我讓她舒服了，她卻要我的命……那爛婊子，下次我活活把她插死！”
　　“妳還想……還想……插她？”
　　“說說氣話而已。”布魯尷尬地笑著，努力地坐起來，問道：“這裏有吃的嗎？”
　　“沒有。我有時候會在這裏好幾天，不吃東西的……”
　　“我是個半精靈，壹天不吃，就覺得肚子餓得慌。平時又消耗那麽多體力，因此常常感到肚子餓。水月靈小姐，我得趕緊離開，妳能不能夠弄些水給我喝？
　　我喝足了水，補充壹點體力，應該有些力氣。我再到別家幫忙幹點活，吃頓飯就沒事了。我不能夠消失太久，否則會引起精靈的猜疑。太久不出來幹活，她們會懷疑我自己打獵或者采摘果實來吃，她們就會懲罰我的。再說，如果久不出現，也會叫精靈們覺得奇怪。”
　　“妳這樣的身體，行嗎？”
　　“應該行的，我的傷口已經愈合，現在感覺很好，只是沒有力氣……”
　　“我出去弄些吃的給妳，妳等壹會。”
　　水月靈就要離去，布魯突然喊道：“水月靈小姐，麻煩妳隨便拿套衣服給我，如果妳方便的話，妳到可比家壹趟，她們家裏有我的衣服的。”
　　“她們家在南部，即使施展魔法，來回也要半天的功夫，我還是回家拿我爸爸的衣服給妳，雖然我爸爸比妳矮小很多，但這也只是權宜之計。我走了，妳別亂跑！”
　　布魯看著水月靈離開，想起塔愛娃。
　　如果塔愛娃知道他還活著，會千方百計地來殺他，到了那個時候，他就不能夠用“有著最強的戰鬥天賦”這句話來嚇唬她，因為她是不會受他的嚇唬的，——她似乎也不怕精靈皇後的懲罰。
　　從深的壹層意義上來講，她是三大遺族中的主母，即使他殺了壹個半精靈雜種，精靈皇後要處罰她，也不能夠拿她怎麽樣，因為在精靈會議上，肯定有許多的精靈支持她，彼時精靈皇後獨木難撐，這事也只能夠是不了了之——他就白死了。
　　看來這件事情必須得求助於儂嬡，只有她能夠抗衡塔愛娃，她們兩個都是戰鬥精靈，至少有著相等的力量，他不祈望儂嬡能夠貼身保護自己，只希望儂嬡能夠教他壹些東西，遇到塔愛娃的時候，起碼能夠有逃跑的能力。
　　如果儂嬡不願意幫助他，只有離開這裏……
　　但要離開這裏，比死在這裏還要艱難。
　　精靈族不可能讓他離開的。
　　他是壹個半精靈，如果離開這裏，跑到人類那裏告密，又或者退壹步來講，即使他不主動地去告密，也有可能被人類捉住，這樣的話，被人類知道精靈族的所在，那將會導致整個精靈族的滅亡。
　　因此，精靈所設下的結界，對他的身體氣息特別的敏感，只要他接近結界，精靈族所有的人都會知道。
　　到那個時候，要殺他的，就不僅僅是塔愛娃。
　　為了生存利益，所有的精靈都會主張把他殺死……
　　回想起這段日子的行為，他突然覺得自己沖動了許多。
　　也許是剛剛接觸性愛，老是想著插誰插誰的。
　　這次插出問題來了——偷看埃娜的時候如果被發現，他早就被“鞭屍”了。
　　“我他媽的真是有種！”
　　自語了壹句，他開始有點自嘲……
　　和曼莎、丹瑪、儂嬡三女之間太順利，讓他的膽子變得很大。
　　但這種幸運不會永遠伴隨他，遇到陰狠毒辣的塔愛娃，他就幾乎喪命……
　　然而他還算是幸運的，遇到了水月靈！
　　這個女孩，以前沒有和他說過話，跟他的生活也沒有多少交集，可是她竟然救了他。
　　到底是什麽讓她義無反顧地救他呢？
　　難道是她喜歡他？
　　——有可能……
　　半個時辰後，水月靈回來了，她換了壹套淺白色的素衣，同時帶來了壹餐不錯的飯菜和壹套她父親的衣服，他聞到飯菜的香味，就想坐起來吃，水月靈卻道：“妳到那石縫裏沖洗壹下，那裏的水因為是曲折流進來的，不是很急。妳沖洗完畢，穿好衣服再吃。”
　　“好的。”
　　布魯答應壹聲，掀開被單，又蓋上，道：“妳……背轉身吧！”
　　“我小小的時候就看過妳的身體……”
　　“可是我還沒有看過妳的身體……啊，不好意思，說錯話了……”
　　布魯舉手輕甩了壹下自己的臉，看到水月靈紅著臉背轉身，他掀開被單，走到石縫前，爬下石板，坐在石板上迎著由上而下的水流，擦洗著身體。
　　當他看到胸前的傷痕之時，他怒吼道：“媽的，塔愛娃婊子！如果不死，總有壹天把妳家的全部女性都插遍，用我的大肉棒把妳活活插死……”
　　洗幹凈身體，布魯爬跳上來，看見水月靈仍然背對著他，就拿起石板上的衣服要穿，卻聽得水月靈說道：“妳拿被單擦擦身體吧，濕著身體不好的。”
　　“不必了，我身體強壯著……”
　　“妳現在是受了傷的……”
　　水月靈突然站起，拿起席子上的薄被單，走到他的面前，用被單擦著他的身體。
　　他有些感動，想摟住她來吻，可是又不敢，只是楞楞地問道：“水月靈小姐，為何……妳救我？又對我這麽好？”
　　“因為……我五歲的時候，妳的媽媽救了我，帶我到這個石屋，教我水系魔法。我記得當時要拜她為師傅，可是她不收我做徒弟。她說，如果我以後不恨她的話，就做她的……她的……”
　　布魯問道：“我媽媽要妳做她的什麽？”
　　水月靈憋得滿臉通紅，吱唔了許久，才用最低的聲調說道：“做她的……她的兒媳婦……”
　　布魯也怔住了，楞楞地看著水月靈那紅通通的美臉，久久才道：“妳那時候才五歲，怎麽能夠記得這麽清楚？”
　　“我壹直都在修煉水系魔法，壹直沒有忘記妳的媽媽，也就沒有忘記有關於她的話……可是妳媽媽也跟我說，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妳在內。”
　　“現在妳又讓我知道？”
　　“我想……讓妳知道我救妳……不是因為我喜歡妳……請妳不要誤解……妳媽媽救過我，我當她是我的師傅，所以遇到妳，必須救妳的……”
　　布魯大失所望，搶過她手上的被單，隨便地擦了兩下，氣沖沖地穿起她父親的衣服，發覺這衣服真的短小了些，他的身體幾乎要把這短小的衣服撐破……
　　穿罷衣服，他坐到席子上，悶悶地吃著飯菜。
　　水月靈做到他旁邊，怯怯地問道：“布……布魯，妳生氣啦？”
　　“妳看我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像生氣嗎？”
　　“我看就像……”
　　“有飯吃，我是不會生氣的。”
　　“妳就是生氣……”
　　“沒有。妳別吵，我要吃飯。”
　　水月靈側臉看著他，忽地微微壹笑，那笑容仿若雨後夜空那懸亮的明月……
　　布魯看得呆了，問道：“妳和巴基斯他們是什麽關系？”
　　“朋友。”
　　“他們有吻過妳嗎？”
　　“沒有……他們只牽過我的手兒……小時候……”
　　布魯忽然又開心起來，不懷好意地問道：“我媽媽讓妳做我的妻子，妳當時是怎麽回答的？”
　　“我……我當時什麽也沒有說。”
　　“怎麽會？當時妳那麽小，我媽媽問妳，妳不可能不說的。妳是不是答應我媽媽了？”
　　“沒……沒有，我沒有答應。我那時又沒見過妳，又不喜歡妳……”
　　布魯又悶悶地扒飯，直到把所有的飯菜幹光，他把盤子放到壹邊，站起來動了動四肢，舒服地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看老子插光弗利萊家的女性……”
　　“妳就不能不說那樣的話嗎？那麽難聽的……”
　　“我實話實說，我心裏這麽想，就這麽說！水月靈小姐，這次真的謝謝妳啦，我插遍精靈女性的小穴，也不會插妳的……”
　　“妳果然像妳媽媽說的，是個大壞蛋。”
　　“哦？我媽媽說我是大壞蛋，她是怎麽說的？”
　　“我……我不記得了。”
　　“剛才又說妳什麽都記得……現在又說不記得。我發覺妳很愛說謊，我也不喜歡愛說謊的女人做我的老婆，因為我害怕到時候被她們騙。比如塔愛娃，就瞞著她的老公跟壹頭畜生相好，還說她多高貴多純潔的，媽的，虛偽的精靈族！就要被人類滅亡了，還說她們多麽的強大，虛妄地守著她們過去的榮耀……”
　　“妳不要這麽詆毀精靈族，畢竟妳也有著壹半的精靈血統。”
　　“有人承認我的精靈血統嗎？她們只看到我的人類血統，說是骯臟的……”
　　水月靈低臉下來，輕聲道：“我救妳的事情，妳不要跟別人說。我可以幫助妳，可是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幫助妳，因為她們知道了，會讓我們家很難過的，塔愛娃甚至會為難我們，我不想爸爸媽媽和姐姐受到我的牽累。現在因為我同時跟巴基斯、索列夫和伽藍王子在壹起玩，所以我們家在精靈族中也算有些臉面的，如果讓她們知道我救了妳，我們……也會跟妳壹樣的。”
　　布跪蹲跪下來，緩緩地伸手過去捧起她的臉。
　　她沒有抗拒，那雙迷月般的美眸凝視他……
　　“妳還記得我的媽媽吧？”
　　“嗯，壹直記在心裏……”
　　“我媽媽救了妳，作為她的兒子的我，雖然是被精靈族詛咒的雜種、賤種，可是，叫我如何傷害妳呢？媽媽曾經保護了妳，但我沒有能力保護妳，至少也不會讓妳，因為我而受到傷害的……我走了。”
　　布魯站起來，要離開石屋，水月靈急道：“妳真的要走？”
　　“總是要面對的……如果我被殺死，麻煩妳，葬我在媽媽的墳前。我媽媽的墳，就在我的木屋的左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