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生意

　　做了半個月的大哥，新寶馬也開上了，存折裏面多了20萬，是老大給的零用錢，年底才發紅利，總不能讓我餓死吧？
　　高考成績出來了，不錯，還不錯，考了個230分，媽的，那些搞特長的有些家夥還沒我分高，就很是囂張的擺酒席慶祝請客收紅包了。
　　如果有個流氓特長可以算特長分，媽的，我說不定也可以上大學了。純粹抱怨，大家別當真。
　　給遠在上海的老頭子通了個電話，報告了壹下自己的情況，然後說，在公司裏找了點事情做。他也不在意，我的成績他也知道，能養活自己就行。最後實在沒辦法養活自己了，估計靠他的退休金也可以混下去的。不過，我想我沒這麽悲慘吧？我也沒給他說實話，要是說到了年底我可能分到200萬的紅利，老頭子不嚇處心臟病才怪。（老媽？老媽早死了）
　　正在逍遙自在，每天帶著10來個小弟，都是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皮帶後插著砍刀和匕首的角色。這個舞廳坐坐，那個牛肉場呆呆。為什麽？怕人搗亂。真有事情，壹聲招呼，200個兄弟馬上到，實在壓不住了，整個青火4000多個專業小弟妳當放著好玩的？不怕本地的，就怕外地來邊境旅遊的人不睜眼。這些個場子給我們交錢，為什麽？當我們是他們祖宗供養麽？不是，第壹，我們不要去搗亂，第二個，別人搗亂的時候我們鎮壓他們。對於這個，我還是很清楚的。
　　還真是開了眼界，誰說中國某種行業不如泰國發達，我在那兩個牛肉場看到的就比電視裏泰國的開放多了，媽的，那幾個浪貨，弄得我心癢癢的，如果不是怕病，早交代老板安排壹下了。看看四周水泄不通擁擠著的內地過來旅遊開眼色的老伯們，他們不怕看多了這個日後應了我的名字：萎了？
　　剛剛逍遙了20天，老大把我們全招呼過去了，4個老哥，10個大哥（象我這樣管場子的只有5個，其他的負責什麽車輛改造啊，保鏢人手啊，武鬥的兵器啊什麽的。為什麽要改造車輛，天，妳當我們的貨就這樣放皮卡上從緬甸泰國那邊運進來？不在車上裝暗格，早被邊防的給崩了），大家日常都天天碰面的，也沒什麽好羅索的，老大直接談主題：“北方壹個大公司的代表找我們。他們的貨源斷了，聯系的人被緬甸的軍隊給崩了。俄羅斯那邊的貨在搶他們市場，叫我們拉點貨源給救急。”
　　肥哥摸摸肚子：“江湖救急，這個是正常的，有錢也不能讓俄羅斯人賺，是不是？”
　　我們都點頭稱是，本來嘛，我們流氓的國家觀念比那些媽的讀了書還賣國的人渣強多了，沒聽說過古代壹個老家夥說的：什麽什麽有義氣的都是市面上殺豬殺狗的人物？那就是我們了，不過我們不殺豬，只偶爾砍砍人而已。
　　肥哥繼續說：“老大，他們要多少貨，如果量不大，我們的存貨可以先賣給他們。”
　　老大望了望肥哥：“我們有多少存貨我也清楚。但是他們要20噸，60塊錢壹克，20噸。我們存貨哪裏有這麽多，也就300來斤。”
　　“娘的。”我們抽了口冷氣。20噸，我們壹年才能賣個2，3噸（壹個人壹天4，5克，壹千個人就是壹天4公斤多，壹年最多2噸的行情）。媽的，內地的市場的確不是我們這區區兩三個城市可以比的。
　　肥哥說：“20噸呢，也不是問題，最近南方他們也要求購點軍火什麽的，也需要換大量的現錢，給我們報價是40壹克，雖然北方的人有點狠心，但是我們賺頭還是有的。”（當妳離不開後，壹克賣妳多少錢也得買啊，最離譜的聽說有賣到400的。難怪有人200多萬的家當，兩年吸了個幹凈，所以老肥說北方價錢低了）
　　老大：“不管怎麽樣，過手的錢財，不沾不行。最近風聲緊，大家仔細挑選小弟，湊合個300來個細心膽大身手好的，跟我過去接貨。媽的，人為財死。4億，絕對不能這樣放過。”
　　操，剛開始還沒計算清楚，現在心裏算了算，這壹把就夠我們全公司好幾年的收入的。這下純粹的撈4億，難怪老大不肯放過。
　　媽的，所有的人包括我紅著眼睛：“幹了。怕死的別求財。”
　　當然，20噸，這個分量如果被抓個現行，媽的全公司上下4000來號人全槍斃都夠了。還不提能不能安全的運進來交出去。
　　老大說了：“北方公司有自己的路子，只要我們能接貨給他們，他們馬上連夜運上去，本城提留時間不超過1個鐘頭。我們危險的就是怕南方運進來的時候碰到麻煩。長臉，給兄弟準備好火器。”長臉，壹個彪悍冷漠的大個子，我們的軍械長，點點頭：“清壹色54和47，行不行，老大？”老大點點頭：“北方的款子都進了我們戶頭了，大家準備吧，老肥聯系南方的老板，爭取10天內搞定壹切，然後大家馬上分紅，對手下小弟口風緊點，只帶信得過的小把子們。”
　　靠，老大的速度和決定不是壹般的快，錢到手了才給我們露口信。
　　第三天，在壹輛開向邊境的貨櫃車裏，我有生第壹次摸到了沈甸甸，冷冰冰的火器。給我的，是壹把54。長臉冷漠的臉居然帶了點笑，把著手教我怎麽用。長臉說：“這個東西簡單，妳臂力不弱，不要用死力控制準頭，手的力量要足夠柔和，剛開始，新手控制不好後坐力，妳對著目標的肚子打，壹般可以在胸口和腦袋上開個窟窿。不要怕，實在打不中目標，也可以阻礙他們的行動，而且，流彈在戰場上是最危險的，說不定妳壹槍就崩掉了他們的頭。”
　　老大坐在角落裏，贊許的點點頭：“小萎，不要怕。第壹次用這東西沒關系，這次帶妳出來就是趁機好好鍛煉。難的有這麽好的大場面。公司壹次出動300個得力兄弟，還是剛開始打天下的時候了。”
　　的確，這次出動了300個公司最得力的兄弟。我雖然做大哥才壹個月不到，但是原來在學校做老大的時候就夠狠，所以才被帶進來。這個貨櫃車裏的，20個人，是公司最頂尖的高手。我雖然才20歲，但是平日摔打多了，身高180厘米，體格粗壯有力，看起來也不比他們氣勢弱多少。
　　摸著冰涼的手柄，以及10個彈夾，我嘿嘿陰笑著對老大點點頭。老大也似乎很滿意我的表現。
　　壹路上，有種種不同的車輛，前後拉開了2，3公裏的距離，半路上就拐進了岔路。
　　離邊境2公裏，我們300號人靜靜的向接頭的地點逼近。附近全是熱帶森林，到處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什麽的。
　　媽的，對方真囂張，200來號人，清壹色的ak47，長長的馬隊上面馱的就是我們這次的貨。老肥看樣子在他們老板那裏用了不少力，不然，不會這麽容易把20噸貨直接送這麽近。
　　老大打出了事先的暗號。對方人影慢慢的出現了。操，難怪打越南鬼子的時候，我們的偵察兵壹個可以扭死他們兩個，就這身材，瘦小幹枯，不到160厘米的身高，皮膚黑黑的，典型的東南亞猴子。第壹批，5噸，馬匹馱著貨慢慢的移向我們車隊的隱蔽的地方，雙方都很緊張。不是緊張交易的對方，我們老關系了，而且向來是貨到了打錢到他們帳戶，沒有黑掉對方的可能。雙方擔心的，是我們這邊的邊防。他們那邊的軍隊，白吃飯不做事，垃圾壹堆。
　　媽的，第壹批貨終於運走了，老大接到消息，馬上第二批15噸開始運了過去。分兩次，就是看第壹次有沒有被發現，如果發現了，馬上我們過境，第壹批貨就當白扔了。
　　好的，第二批貨也平安的裝貨運走了，雙方都明顯出了口長氣，從邊境到我們城只要不到6個鐘頭的時間（所以才是中轉的重要據點啊）。大概8個鐘頭後，我們公司就安全的凈賺了4億。
　　老大松口氣，和對方的首領扯了幾句，隨手塞了個包給他，帶隊走人。看那對方的首領的樣子，包裏面好處少不了。
　　媽的，無事壹身輕，如果不是兄弟們身上都帶著火器，現在就算抓到了我們也最多算個我們有不法活動的嫌疑，我們完全可以說是什麽盜伐森林什麽的。娘的，早知道應該每人壹把斧頭帶身上的。最多罰款10萬，壹點危險都沒有。
　　天知道，就在這時候我樂極生悲，經過壹個深不見底的山峽谷的時候，腳壹滑，嘰裏咕嚕的就順著暫時還不怎麽陡峭的山體滑了下去。隱約的聽到上面幾聲低低的驚呼。我腦袋撞了幾下，很幹脆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