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嬸嬸壹連三次高潮後，我也巴在嬸嬸身上，緊摟著她射出許多精液。

　　完事後，嬸嬸和我都下了床，嬸嬸樣子太狼狽了，披頭散發的，睡袍下擺裂了壹大塊拖在地上，遮羞處已是濕漉漉的。嬸嬸說：「小峰，這是最後壹次了，回去吧，以後妳永遠不要再到這裏來……」

　　我說：「嬸嬸……」

　　「別說了，走吧。」

　　我知道再說多只會惹嬸嬸生氣，於是就回了學校。

　　壹連好幾天，我不敢去嬸嬸家。壹個星期後，我終於忍不住，又來到嬸嬸家，門開了，開門的不是嬸嬸，而是美黛，她沖我吐了壹下舌頭，說：「為什麽幾天不來？」接著轉頭朝裏面叫道：「媽，哥來找妳了。」

　　我道：「嬸嬸……」

　　嬸嬸過來，「呯」地壹聲把門關上，罵道：「妳這個色狼！」

　　我頭腦「轟」壹聲響，如當頭壹棒。我真不知道女人是怎麽壹回事。嬸嬸對我的態度怎麽會180變成度的轉彎？以前我每次搞她看起來她都是願意的，而現在……

　　我滿心生恨，恨不該當初控制不住自己，亂了人倫，授人以柄，恨嬸嬸當初為什麽不拒絕我。

　　我雖心恨，每當夜深時，卻又想起那些蕩人心魂的事。我雖經過了和嬸嬸的二十多個晚上，和美黛妹也有七八次，但每次我都是忘情地沖刺，沈浸在肉欲裏，忘了體會女人。以前我壹點點也不懂，而現在要說我對女人有了質地變化，那麽是我知道了女人身體舒服，知道怎樣弄進去，而女人的心裏卻依然不知。

　　嬸嬸的自行車仍在車棚裏，是我自慰的地方，我不敢拿去還給嬸嬸。

　　又過了幾天，叔叔居然來到學校找我，壹見他，我驚出壹冷汗。然而他卻關心地問我為什麽不去他家。我支支吾吾說學習忙，他說年底了回來壹段時間，給了我壹百元錢走了。我慶幸叔叔不知道那事。嬸嬸和美黛壹定沒跟他說，我對嬸嬸沒有什麽恨了。細細想來，那天嬸嬸趕我出來，她簡直就是有先見之明。

　　我知道嬸嬸壹定恨我，這事叔叔雖然壹時不知道，但這是壹顆定時炸彈。我整天都在驚慌中渡過。

　　沒多久，冬季徵兵開始了。有同學對我說：妳小子長得又高大又帥，不去當兵幹什麽？還可以考軍校呢。

　　我想，的確，自從我與嬸嬸那個後，學習就下降了，雖還算好，但卻越來越下滑了，精神總集中不起來，晚上就想著嬸嬸手淫，而且現在叔叔回來了，要是給他知道，給家裏知道，我還不被老人亂棒打死。於是我決定當兵去。

　　這壹切叔叔他們和我父母都不知，等到政審時，叔叔嬸嬸傻了眼，但他們哪敢對政府說不給我去？當然，叔叔也不知道我去當兵的真正原因，要不他還依依不舍送我去。

　　就這樣，18歲(別忘了，我現在已是16歲)那年，我當了兵。

　　臨走時，我把嬸嬸給我的自行車悄悄推到她樓下，叫門衛把鑰匙轉交給嬸嬸。

　　我來到壹個山區的部隊。分到汽車連。

　　來到部隊後，我接到美黛給我的信，幾乎每星期二封，火辣辣的，不住鼓勵我考軍校。

　　我試著問嬸嬸的情況，她說她媽媽對我來當兵好像有些自責，為這事美黛還和她媽媽吵了壹架。

　　可有壹次，美黛的壹封信卻嚇壞了我，原來她為了維護我，她和她媽媽在壹次關於我的爭吵中不但揭露了她媽媽嫁禍於我的虛偽，還告訴她媽媽說她也曾與我發生了幾次關系！這竟簡直是嚇死我了，我老是怕嬸嬸來到部隊對我興師問罪，或是給領導寫信反映。

　　可是幾個月過去，沒有。我寫信問美黛，她說她媽媽剛壹聽是氣極了，但後來慢慢嬸嬸平靜下來，說自己造孽，認為她自己害了女兒。時間長了，後來母女倆說起我的事，嬸嬸還和女兒交流了壹下對我的看法，原來嬸嬸壹直對我還是很在心裏的。

　　隨著日子的過去，我愈來愈覺得那壹件事的荒唐，愈來愈覺得自己可恥。於是我有意疏遠壹些美黛，用親情來說服美黛那些我們年少時的錯事，美黛也長大了，雖然對我依戀，但也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但他說，將來壹定找壹個像我壹樣的男人。我和美黛終於恢復了兄妹的親情，還成了知己。但對嬸嬸，我已不再去想那可恥的事，只有手淫時，我才想壹想。而對於我那些短暫突來突去的性事，似乎清晰而又模糊。

　　當今部隊，金錢、後臺和老鄉關系是左右壹個人的決定性因素。可我壹樣也沒有。不管我怎麽努力卻得不到領導的器重，我屬於那種領導在有活時想到妳而有好處時忘記妳那壹類人。

　　三年過去，考軍校名單上依然沒有我的名字。好在我模樣不錯，又寫得壹手好文章，在攝影方面有愛好，人又誠懇勤快，剛到部隊壹年，我憑寫稿和攝影作品上報多而專門從事報道工作。我寫的文章越來越多，對攝影藝術也越來越有高的水平，三年後，我轉了誌願兵，領了工資。

　　就在當兵的第二年，來了壹個新兵，他叫阿東，他住在我隔壁。壹看就知道他是個公子爺。手拿手機(那時手機還不是很普遍)，細皮嫩肉的，總有壹幫人跟他轉，連連長也對他格外照顧些，我有些看不慣。不知怎麽的，我雖對他愛理不理的，可他對我卻很佩服，久而久之，我也應負他壹下。

　　壹次遭遇，使我重新認識了阿東，還跟他結了幹兄弟，從此也改變了我的壹生。

　　那次，我上街取那幾塊錢的稿費，見阿東和副處長(相當副團長)江海走在壹起。本來我已走過去了，但阿東嘴賤撩了旁邊幾個姑娘幾句，然那幾個姑娘卻連罵他們大兵。當兵的最忌這樣罵人。阿東和副處長被辱，也反罵起來，誰知出來十幾個人拳打腳踢，副處長和阿東，壹個是花花公子，壹個是整天睡懶覺的領導，如何能敵？我沖上去，力拼保他二人出來。我從小在農村長大，二百多斤的擔子挑得飛走，在部隊也是功夫過硬，籃球隊員，身手敏捷，他們雖有十幾個人，但我還打爬了他們幾個，我們跑出來。剛開始我還沒什麽，回來後，我發現腿腳越來越疼，背也疼。才發現背被砍了壹刀，壹檢查，手臂骨頭也裂了壹點，為此，我還請了幾天「事假」。

　　過幾天，阿東大宴我們壹幫兄弟。酒後，江副處長提出和我及阿東三人結為幹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江副處長32歲為大哥，我18歲為二哥，阿東17歲最小為弟。我們像劉關張三結義壹樣，從此視為親兄弟。

　　但長時間過去後，我慢慢發現，江大哥對我與對阿東不壹樣，對我也盡了大哥之力，處處照顧，壹些好事總留給我，而他對阿東，仿佛阿東不是小弟而是大哥壹樣，總有些讒媚。但他們兩也認定我是最夠義氣，最兄弟的。後來我才知道，阿東他爸爸是某地級市的副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