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壹次不愉快的購物

第15章 壹次不愉快的購物
　　當我和上官雲清來到最繁華最時尚的東西單購物壹條街的時候，宮菲花已經戴著個碩大的墨鏡等在那裏了。我看到倆女人壹改平時的高跟鞋，都穿著平底鞋的時候，頭都大了，看來要做好爬雪山過草地的準備了。
　　幾句客套話之後，這倆女人興高采烈的逛開了，就像魚兒鉆入了大海。然而，走了Ｎ家店鋪都是看看，拿了又放下，什麽都沒有買。她們也不問我的意見，相對於琳瑯滿目的商品，我成了空氣。
　　自己總找些事做吧。逛街不累的要訣是，心隨伊人，心往他處。每進壹家店，我就先掃壹下店裏的店員，如果是美女我就仔細看看，細細的體會她們各自的妙處。如果店員不是美女，我就數著走進店裏靚女們的絲襪腳，這是是壹雙穿著靴子的絲襪腳，那是壹雙撐在七寸高跟鞋的絲襪腳，這麽高，逛死妳。
　　相對於其他部位，看腳安全性更高，別說我沒有教妳們。我就有盯著壹只晃個不停的肥臀，咽了幾口口水，卻被人家轉身罵了壹句「看啥看，回家看妳老媽的看個夠吧！」，擡頭壹看，是壹只黃牙長板臉的老恐龍，當場沒嘔吐。
　　逛了兩個小時，這倆女人還是啥都沒買。跟隨著她們東拐拐西拐拐，來到了壹處相對僻靜，裝修十分考究的店面，門上掛的啥牌子我也不看，直接跟著進去了。這家店很大，還分幾層，二樓是ＶＩＰ室，但生意也太差了吧，怎麽就寥寥幾個人呢。
　　「宮總裁，上官總經理。好久不見了，樓上請！最近又有壹批新品到了，上去看看吧。」壹個明顯有別普通店員打扮，很有姿色的年輕女子滿臉堆笑，熱情的跟上官雲清和宮菲花打招呼，應該是這店面的經理吧。
　　「趙波，妳先在下面看看，看中什麽就拿。我先上去談點事情，等會我再下來，和妳壹起看。」上官雲清對我說道。
　　「哦，去吧。妳們要買的東西都沒買著吧，去吧，別管我。」我說道。心裏想是去買內衣吧，還不讓我跟著。
　　上官雲清和宮菲花滿臉笑容的跟那女子走上樓去。我聽到走在前面的那女經理說了壹句：「……上次代言的事情，我正準備這幾天過去和兩位說說呢，真巧今天兩位就過來了……」原來真是有些公事啊。我百無聊賴的在樓下東看看西看看起來。當我來到男裝部，在壹叢衣服的後面，看到壹個熟悉的背影，仔細再看，是方靜啊。她也來買衣服，還是買男人的衣服呢。奇怪了難道和老公合好了嗎？
　　「小姐，妳幫我看看我想買套男士的西裝，不知道現在什麽款式流行，妳給我個建議好嗎？」方靜對她跟前的壹個女店員說道。
　　「是給多大年紀的男士買的呢？是要正裝還是休閑點的呢？」女店員笑呵呵的問道。
　　「二十五六這樣子的。休閑點的吧。」
　　方靜回答。
　　「這樣啊，這套吧。範思哲的西服，線條流暢，又很精致，照我看，妳說的那位男士穿上去壹定很挺很有型。而且這款式很有個性。」那女店員拿起壹件駱駝毛色的西服在方靜面前比劃著。
　　「這套還不錯，會不會張揚了點呢？」
　　方靜說道。
　　「不會，妳看這顏色，還蠻內斂的。款式和剪裁主要是為了體現男人的陽剛之氣，穿上去壹定很硬朗，男人味十足。」女店員繼續推薦到。
　　方靜轉身往另外壹排男裝衣服上看去，想再找到更好壹些的。馬上，她很快就看到了我。
　　「趙波？」
　　方靜表情很驚訝，也有些尷尬和慌張，卻盡量的在掩飾著。
　　「妳……妳怎麽在這裏啊？」
　　方靜說道，語氣裏還帶著點驚慌失措的顫音，像是做錯事被逮住了的小孩子。
　　沒必要吧，見到我啥這麽緊張啊，不就是偶然遇到嗎？
　　「方經理，真巧，我是和朋友來買東西的。她上上面去了，我在下面隨便看看就碰到了妳。」我說道。眼光卻對著方靜那苗條的身材掃了兩眼，氣色紅潤，小嘴紅撲撲的，看來最近心情不錯嘛。
　　「哦，妳來得正好。妳過來壹下。」
　　方靜恢復了正常的語氣。
　　我走了過去。她直接拿著剛才那件西裝就在我身上比劃了壹下。
　　「妳試試這套西服給我看看。」
　　方靜說道，臉上帶著開心的笑。
　　「我……」
　　我很奇怪，「是買給妳老公的嗎？幹嘛不叫他壹起來啊。」方靜臉上有些難堪。臉色微變，有些生氣的說道：「叫妳試就去試，幹那死鬼什麽事，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他。」「啊……哦，我去試試，就怕身材和妳要買給的人不壹樣啊。」心下去大恨，人家和老公都鬧到那樣地步了，自己還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這察言觀色的能力真的夠差勁的。
　　「快去，羅嗦什麽。只要妳穿著合適，他穿著就合適。」方靜帶著催促的說道。
　　「哦。」
　　我不再說什麽，捧著那套西裝進了試衣間，心裏卻想為什麽我穿著合適，人家就穿著合適呢。
　　我三下五除二的把西裝換好了，對著鏡子壹看，哎喲，我的媽啊。鏡子裏的是我嗎，人模狗樣，還真是帥啊，小人物壹下子提高了好幾個檔次，變得又精神又氣派。啥時候有錢了，我也弄弄幾套來穿，真是不錯的衣服啊。
　　我對那衣服有點愛不釋手起來，壹看衣服上的銘牌，我靠，兩萬六千八百塊，這幾塊布料也值這麽多錢，這不是坑人嗎？還想買呢，壹年不吃不喝也買不起。
　　心下大受打擊。
　　嘆了壹口氣，我整了整衣領，看了看，沒什麽問題了，我走出了試衣間。
　　方靜已經在俏麗的站在門口，早就等在那裏了。壹見到我，眼睛亮了起來，上下打量了壹番，漾起了壹個滿意的笑容，開心的說道：「就要這件了。趙波，妳穿著合適吧，哪裏緊了還是松了？」她走了過來，在我衣領上，袖子上，肩膀上四處整了整，低著頭仔細的看著衣服是不是有瑕疵的地方。她靠得是那樣的近，我又聞到了那陣陣熟悉的女人香，心頭壹陣蕩漾，那塗著丹蔻的芊芊玉指在身上四處遊走，心頭又是壹片燥熱，陶醉得呼吸都快停止了。
　　「不緊不松，剛合適。如果妳要買給的那人和我身材差不多，應該穿著合適。」為分散自己註意力，我笑著對方靜說道。
　　「很不錯，妳穿著正好合適，精、氣、神都體現出來了。好了，就要這套了。麻煩小姐幫我包起來。」方靜滿意的說道。
　　壹開口就買兩萬多的西裝，眼都不眨壹下。不過對於上百萬年薪的她來說，那還不就像我們花百把兩百是壹樣的。
　　我進了試衣間把衣服換好，走了出來。把西服捧著遞給了店員，讓她拿去包好。方靜拿出壹張卡，遞給女店員，讓她去刷。
　　方靜的目光壹直停留在我身上，讓我有些不自在，我只好對著滿架子，自己壹件都買不起的衣服看了起來。
　　「妳是和女朋友壹起來的嗎？」
　　方靜問了壹句，聽起來好像很隨意的樣子。
　　「哪啊，我現在哪來的女朋友。只是壹個最近剛認識的朋友而已。」我沒敢說是上官雲清，這上官和我們公司有業務的往來，方靜跟她應該認識，萬壹問起來，我解釋起來就要費壹番口舌了。
　　方靜還想繼續追問。這時女店員已經把裝在壹個精致袋子裏的西服拿了過來，遞給了她。
　　「趙波。過來。」
　　方靜笑吟吟的看著我，說道。
　　我走了過去。我也笑著對她說道：「方經理，還有什麽吩咐嗎？要繼續試的話我還有時間。」「沒有了。這西裝是送給妳的。拿著。」
　　方靜溫柔的看著我，臉上有些紅，壹邊說壹邊把西裝捧了起來遞到我面前。
　　我壹下子有些暈，這什麽回事啊，這方靜送西裝給我？我有些忙亂的說道：「不用了，我……我……我哪能受這麽貴重的禮物啊。所謂無功不受祿，我收了心不安啊。」「誰說妳無功了，上次在我房間我吐了妳全身都是，現在我買壹套西裝送給妳，算是賠妳上次那套，上次那事我還沒親自跟妳道歉呢？喝醉酒了妳送我回家，我還沒有好好感謝妳呢。拿著，謝謝妳上次對我的幫助。」方靜笑著說道，眼睛裏閃著很亮的光。
　　「上次那衣服，妳不是第二天就叫後勤部的送壹套新的工作服給我了嗎？我還真不能收，太貴重了，我……」我繼續推托說道。
　　「叫妳拿妳就拿，別辜負我壹片心意，人家是想感謝妳嘛，我還是第壹次這麽費心為壹個男人挑選的東西，不要讓我失望。」方靜提高了聲音說道，把西裝塞到我手上。
　　然後，她走近我，在我耳邊輕輕的繼續說道，「妳不收下，信不信，我給妳小鞋穿。趙波，妳就從了我吧，我會很高興的。」前面半句微微帶著半真辦假的嚴厲，後面半句卻柔情似水，曖昧到極點。
　　我暈，心頭壹陣的狂跳。幾十塊的工作服，換她壹套幾萬塊的西裝，除非……難道……我的媽呀，玩出火來啦？
　　本來這西裝我死活都不會要的，但方靜那溫柔的神情，曖昧的語調，輕易把我融化了，全身都酥酥軟軟的，如在夢中。我傻傻的接過了西服。人家壹片好意，自己也不能太不知道好歹了吧，我決定還是收下了。
　　方靜見我不再推托，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在我看來好像開心得有點過分。
　　方靜說要請我壹起吃個飯，但我沒有時間。於是她便有些失望的告辭，要自己回去了。
　　我送方靜往店門口走去。這時門口進來了摟抱在壹起的壹男壹女，男的竟然是方靜的老公。女的很年輕，壹臉騷狐貍樣子，頗有幾分姿色，化了很濃艷的妝。
　　但很明顯那女的是個沒有教養的女人，喜怒溢於言表。壹看到我和方靜，眼睛裏跳動著憎恨的火焰，迫不及待跳到方靜面前，指著方靜大聲罵起來：「喲，我還以為是誰呢？我出門踩到狗屎了嗎？原來是不放過建華的婊子啊，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跟小白臉勾勾搭搭的，難怪建華不要妳。自己養小白臉，還賴著建華，是不是正急著找人接收妳這破鞋啊，天下沒有妳這樣不要臉的女人。」壹聽到這話，我看到方靜錚的壹下，整張臉憤怒的漲紅了，淚水在眼眶裏打了幾個轉，但還是被壓了回去。方靜也不示弱的怒道：「妳說誰是婊子？誰是破鞋？天下人人都可以罵我，但就妳不行。妳這騷狐貍精，勾引我老公，現在還反咬壹口，我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妳這個賤貨，騷貨！」「妳說誰賤貨，誰騷貨。看我今天不把妳撕了。妳這個爛女人，耽誤我和建華的幸福生活。」那女人壹聽到方靜還敢反擊，惱羞成怒，掙脫了方靜老公的手臂，向方靜撲上去，巴掌揚在半空。
　　我靠，這女人沒這麽火爆吧，三句話不到就要上前打人。
　　我沖到方靜身前，伸出壹只手，牢牢抓住了那女人的手臂，狠狠的瞪了他壹眼，用力把她推了出去。那女人壹個趔趄，幾欲摔倒。被方靜的老公扶住了。
　　「我警告妳，放尊重點，不要像個潑婦壹樣罵大街。壹副沒教養的樣子。」我看她居然敢打方靜，火氣也上來了。
　　「妳……妳這小白臉，居然敢推我。妳跟方靜是什麽關系，妳還這麽年輕。天下女人多的是，為這樣的二手女人，不值得吧。」那女人站定後繼續怒目對我說道。
　　「二手女人怎麽啦，我就喜歡二手女人。她在我眼裏比妳漂亮百倍萬倍，看妳那騷狐貍樣，臉上像個猴屁股似的，我看了惡心。」我大聲說道。我知道對付這樣使潑的女人就要在氣勢上壓住她們，壹點都不要給她們機會。
　　「對吧，我的準老婆。無論妳在那家夥身上賴多久，我都等妳。」我故意親密的摟住了方靜的腰，和她靠得很近。然後對著那個氣得幾欲跳腳的女人，繼續擲地有聲的說道：「方靜我娶定了！麻煩妳以後說話小心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還有妳，以後妳再敢對方靜動手打她，我也對妳不客氣了。」我壹不做二不休，連帶方靜的老公也壹起警告壹番。
　　我看到方靜的老公臉上壹陣紅壹陣白。那女的指著我幾乎說不出話來，嘴裏硬撐的哼哼道：「……妳……妳，好妳個方靜現在有靠山了是吧，我不會放過妳的……」。那氣勢明顯弱了下去，被方靜的老公連拖帶拉的離開了。
　　這時方靜身子壹軟整個倒在我懷裏，我不得不把手上的袋子交給呆在壹旁的女店員，然後攙扶著方靜走出了門口。拐了個彎，在方靜的車子旁，方靜緊緊抱住了我，淚水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在我懷裏抽泣著。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發，輕拍她的背部，盡量給她壹點安慰。
　　過了好壹會，方靜才擡起頭，離開了我的懷抱，抹了幾把眼淚，整了壹下情緒，對我說道：「謝謝妳，謝謝妳這麽幫我。謝謝妳，在我最需要的時候給我溫暖的肩膀。我先走了。」說完她就打開車門，坐了上去，發動車子開了出去，消失在壹片車流中。
　　我走回店裏，看到上官雲清和宮菲花還有那門店經理已經坐在入口的休息沙發上。看來剛才弄出的動靜也把她們給引下來了，只見上官雲清和宮菲花面上有些不善，沒有先前那麽輕松了。是不是剛才我的所作所為她們都看到啦？我心頭壹緊，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趙波，我們上去吧。」
　　上官雲清說道。
　　我跟隨上官雲清和宮菲花上了二樓的壹間ＶＩＰ室，宮菲花支走了兩名女店員，於是ＶＩＰ室的就剩下我們三人，我們圍坐在壹個小玻璃圓桌旁。
　　「雲清不好意思問，還是我來說吧。」
　　宮菲花說道，「剛才，我們都看到了，也聽到了妳所說的。妳和妳的上司方靜到底是什麽關系，我們想聽聽。」果然，剛才在店裏的那壹幕她們都看到了，心下壹陣頭大，這解釋起來還真麻煩。
　　「我和她目前為止還是上下級關系。」
　　我說道。
　　「上下級關系？我看不像吧。剛才妳說的話我們可都是聽到了。」宮菲花又說道。
　　「剛才妳們也看到了，方靜的老公和她的情人這麽欺負方靜。看到上司幾乎被人打，氣得要哭了，我只是為了替她出口惡氣才那麽做的。我和她真不是那樣的關系。我所說的話方靜未必當真，也不能當真。」我說道。
　　「妳和方靜真的只是壹般的上下級關系嗎？那她買著送給妳的西裝又如何解釋。壹個上司送給下屬幾萬塊錢的衣服，我看不是隨隨便便那麽簡單的吧。」宮菲花盯著我，眼睛閃過壹絲揣摩的神情。
　　原來店員們也把方靜送我西裝的事情告訴了她們啊。
　　「是這樣的，方靜覺得自己欠我壹個人情，雖然我不覺得有什麽，但她為了感謝我，所以就特意買了壹套西裝給我。事情就這麽簡單。」我說道，但心下對宮菲花的壹再逼問有些郁悶和氣結，靠，妳是我什麽人，憑啥這樣問我。
　　「能告訴我是怎麽樣的人情，讓她如此對妳嗎？」宮菲花繼續問，她晃著小腿，手指壹下下的敲擊著玻璃桌面。
　　我心下有些氣了，說道：「對不起，這涉及到我個人隱私，請原諒我不能告訴妳們。」「那說明妳和方靜有不壹般的關系了。」
　　宮菲花停止了手指的彈敲，盯著我繼續說道。
　　「妳們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我說道。
　　「好了，菲花別再難為人家了，他不想說就別再問了。」上官雲清在壹旁阻止宮菲花說道。
　　「雲清，有些事情還是問清楚的好。妳還是別管了。」宮菲花沒有理會上官雲清，繼續對我說道：「趙波，妳知道我們問妳的目的，現在妳和妳的上司不清不楚的，我們是想搞清楚狀況。我是不想馨馨那邊糾纏到壹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中去。」我心中更氣了，但我選擇了不吭聲。
　　「這樣好了，我想跟妳簽個協議，就是在和馨馨交往期間，不得和另外的女人發生不清不楚的關系。」宮菲花緊盯了我，又緩緩的繼續說道，「如果妳同意，妳也不會吃虧，我給妳100 萬，做為補償。」我火氣壹下冒了上來，站了起來，對宮菲花說道：「對不起，宮總裁，我還沒有低賤到要賣身的地步。妳們所說的馨馨我見都沒見過，我說出要幫她，是看在雲清的份上，是出於對壹個烈屬的尊重。不是想從中得到什麽。但我也不會出賣我自己去幫助她。也許妳對我看重自己的感情不以為然，但那畢竟是我的事，妳無權幹涉。對不起，妳們另請高明吧。」說完，我甩手，就往門口走去。上官雲清起身想拉我回來，但被宮菲花阻止了。只聽見，身後傳來宮菲花的聲音：「趙波，妳不再考慮壹下嗎？也許馨馨只要看到妳壹眼，也和別的男人壹樣接受不了，那妳就只需要見壹次面，就拿到100萬了。」我站住了，側過頭，用眼睛的余光冷冷看著宮菲花，說道：「那妳就拿著那100 萬砸下去吧，也許馨馨的病就好了。不用浪費在我這不識擡舉的小人物身上。我就不伺候啦。」我咽下了心頭壹口很硬的氣，不再理會她們，匆匆走出了那家店門口。街道上人來人往，聽著熙熙攘攘的嘈雜聲，那郁悶的心情得到了些許的消散。我大口大口的吸了幾口氣，讓自己暢快些。剛才那種氣氛真的差點就把我窒息而死了。
　　靠，宮菲花，算哪根蔥，有錢就是大爺了嗎？老子就不鳥妳。那上官雲清會不會就因此而不再理我了呢？算了，本來跟她就沒什麽關系的，即使現在和她形同陌路，我也沒有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