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驚艷

第02章 驚艷
　　直到壹個月後的壹天。老媽打來電話說今天是老爸生日，叫我和欣然壹起回去吃飯，我才記起來，我很久沒有回家了。我在樓下的煙攤買了兩條紅塔山，用報紙包好後，轉了幾路公共汽車回到了那七十坪的老式公寓裏，那就是生長的地方，住著我深愛的老爸老媽。
　　兩老見我只身回來，和我落寞的表情，他們就明白了壹切。老媽不停的嘮叨著，不斷的往我碗裏夾菜，很快晚飯在壹片沈悶中吃完了。老媽進廚房洗碗，老爸和我就著壹碟花生米，壹盞盞的喝著酒。
　　「怎麽。和欣然結束了？」
　　老爸喝下壹盞酒，問了壹聲。
　　「恩。」
　　我哼了壹聲，夾了壹顆花生米送到嘴裏，眼睛盯著盤子不停的嚼著。
　　「妳要知道，生活還在繼續。並不因為某個人而改變。我和妳媽沒什麽大的要求，只希望妳能夠好好的生活。」老爸看著我，放下杯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看著老爸充滿慈愛的目光，我拿起酒杯，說道：「恩，我會的。爸，祝妳生日快樂！」兩只杯子被送到了兩個男人的嘴裏，接著酒杯空了。壹股烈焰般的火線從我的胃部升騰起來，渾身暖乎乎的。
　　我離開老爸老媽的住處，走在大街上。路燈明亮，車流穿梭，行人匆匆。江濱的長椅子上戀人正在展示著他們的幸福。是啊，生活仍在繼續。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把欣然裝進盒子裏，打上壹層層厚厚的繃帶，放在心室的壹個小小角落裏，不再去觸碰它。這世界真的不是沒誰就不行了，我對生活又稍稍恢復了些許的信心，對未來又升起了小小的希望，當然小到幾乎沒有。
　　我生活的壹日壹日貌似很正常的繼續著，但我卻無可救藥的沈落了。我除了每天必須去接受老板的剝削掙些吊命的錢外，整天和陸遊混在壹起，我又像往常壹樣和陸遊四處晃蕩。
　　陸遊是我大二壹直到現在的死黨，我們壹起打架，壹起喝酒，壹起泡學妹。
　　和他認識還是在壹次暑假酒後的鬥毆上，那天晚上我們兩幫人都喝多了，在人行道上撞在了壹起，於是兩幫人就開戰了。陸遊的拳頭掄到了我的臉上，我也狠狠的踢了他的肚子。後來，我們都躺下，我的頭破了，他肋骨骨折，都被送到醫院。
　　壹個月的時間裏我們居然就在同壹間病房裏，妳看著我，我看著妳，從開始的不對眼，到後來調侃開玩笑，我們成了無話不說的兄弟。
　　陸遊的老爸老媽是壹家國企的退休幹部，家裏在Ｎ市近郊有幾處門面，每月有些租金的收入。這些錢加上兩老的殷實的退休金，對現在沒找到工作的陸遊來說，讓他過上稍微瀟灑的生活還是足夠的。他經常開著他那輛二手的北京吉普車，出入各高校，尋找壹些涉世不深的大壹大二的女生來玩玩。
　　當我們晃蕩夠了，我和陸遊就整天無所事事了。不是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裏看著壹部又壹部的美國大片，當然還有毛片，要不就是在我的宿舍裏醉著或者睡著。
　　終於在壹個周末，陸遊實在受不了我那烏煙瘴氣的蝸居了，瞪著微紅的眼睛，對我吐出了壹句話：「陰莖發黴了。泡妞去！」以前和欣然在壹起，我對陸遊走馬燈式的換著身邊的小妞很不以為然。老是告誡他沒有感情基礎，是得不到真正的性奮的。但欣然真的消失後，我才覺得自己的以前告誡很可笑，26歲了生命裏卻只有欣然壹個女人。面對陸遊的邀約我不再拒絕，而且開銷都算是陸遊的，既然不用我掏腰包，我當然更樂意。我把這次獵艷當成了壹次告別儀式。只希望這個儀式帶有壹些驚喜，而不是像其他儀式壹樣，千篇壹律，按部就班，索然寡味。
　　傍晚，當我們睡到再也睡不下去的時候。我和陸遊抖落身上沈積已久的煙味，酒味，和滿身的臭味，走出了暗得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外面太陽刺得我們睜不開眼睛。
　　我們在附近的壹家小酒館裏吃飯。我點了份豬肝炒大腸。陸遊點了份韭菜炒蛋，外加鴨紅扁菜湯。我驚異的看著他，他說這東西壯陽。我說妳還是把那二兩肉直接割了，換上牛的或馬的來得實在。什麽年紀嘛，還要壯陽。
　　晚飯過後，天黑了，正是狩獵的好時段。我對陸遊說去哪？他直接開車把我拉到了Ｎ市的藝校門口，很興奮的對我說道：「咱們泡大學生去。現在80、90後的大學生很容易泡。壹抓壹大把。而且極為開放，比雞還會玩。而且幹凈。怎麽樣。很鮮嫩的哦，跟水靈靈的大白菜似的！」我無所謂。誰誰還有所謂嗎？就像拜天或者祭旗，還在乎那處女是誰嗎？只要她是處女才是最關鍵的。現在我只要求那是個母的就成。
　　很快我和陸遊就各摟著壹個大壹女生從藝校走了出來。直接去了二十裏屯的壹間名叫壹ye情的酒吧裏混著。那間酒吧裝修豪華，格調高雅，設計精巧，處處透著奢華，是白領，都市麗人，壹些明星和成功人士經常出沒的地方。之所以選擇這間酒吧，主要還是為了看各色的上等美女。雖然從她們的投過來的眼神中，能感覺得到對我們這樣的小角色很是不屑。但我和陸遊抱著我花錢了就是來看看妳們的，怎麽著？這不犯法吧。不想被看就別來啊。
　　我們在壹個能看到入口的四人位卡座上天南地北的聊著，酒也喝了不少，壹支三十塊的太陽啤酒，我們已經喝了五打，這酒還真是貴，跟搶銀行差不多。後來我們決定玩撲克牌十三張，牌最多的人要答應贏的人的壹個決定，並照著要求去做，如果做不到，自己喝三瓶。陸遊叼著香煙，眼睛被煙熏的半瞇著，和我對了壹下眼，我會意的點了壹下頭。
　　這之前孫倩和趙麗並不認識，所以不怕她們聯合。第壹局很快就在我和陸遊的配合下，把兩個女生直接翻番了。對比之下，陸遊的妞趙麗的牌比我的妞孫倩少2 張，所以這局是孫倩輸了。陸遊出完所有的牌，他做主。
　　「說吧。小帥哥。要我做什麽？」
　　孫倩吐了壹口煙，雙手撐著小桌子上，盯著陸遊說。
　　陸遊人長得精瘦，細長條，不高，寬肩窄腰，肌肉發達，小眼睛，大鼻子，剪了個寸頭，人很精神。所以孫倩老愛叫他小帥哥。
　　陸遊摟著趙麗，壹只手正在她的瘦瘦的大腿上，隔著黑色的絲襪摸來摸去，壹邊說道：「哥是好人。不要妳做變態的事情。」陸遊色迷迷的盯著孫倩豐滿得胸部，很口渴似的喝了壹口茶，故意停頓了壹下，接著說道：「不過哥我唯壹愛好就是喜歡女人的衣服，只要把妳身上的衣物脫壹件給我，就成了。」孫倩身上只穿了壹件明星圖案的Ｔ恤，黑短裙。這不是明擺著要孫倩露出內衣嗎？不知道她要脫哪件。兩個男人發著光，直盯著她看。
　　孫倩是藝校表演系的，身材凹凸有致，兩腿修長，胸前那壹對卻過分突出，姿色以我的眼光能打上80分，五官單看不怎麽樣，但合在壹起卻天生壹副媚骨，眼神很會勾人似的，亮閃閃的，令她增色不少，也是她能上80的原因。
　　「好。誰叫妳這麽帥呢。本姑娘就滿足妳。」
　　只見孫倩爽快的站了起來，擡起修長的大腿，把黑色的長筒靴子啪的壹聲踏到了小方桌上，尖尖的金屬靴跟幾乎要把桌布戳破，接著她拉開了側邊的拉鏈，露出了裹在透明肉色絲襪裏的小腿肚子。
　　「停。靴子可不是衣物哦！」
　　陸遊收回快要流下的口水的叫道。壹旁的趙麗正靠在他的肩膀上，壹只手伸進他的襯衣裏摩挲著。
　　「誰說我要脫靴子。」
　　孫倩三下子雙手緊抓著靴踝處，把小腿抽了出來。壹只小巧玲瓏的絲襪小腳展現在眾人面前，透過透明的襪尖，腳趾上塗了和指甲壹樣鮮紅的指甲油。
　　接著孫倩把短裙往上拉了拉，露出肉色的蕾絲花邊的襪口，兩只白皙大拇指伸進襪口裏，向前緩緩卷去，把薄若蟬翼的絲襪脫了下來。她壹只手拎著蕾絲襪口，擡高手臂，壹長條的絲襪垂了下來，松開手指，絲襪掉到了方桌上，我能聞到那上面帶著陣陣肉香。
　　用同樣的方法，很快另外壹只絲襪也被脫到了方桌上。孫倩把靴子重新穿好，坐下，灌了壹口啤酒，說道：「我們繼續玩牌吧。小帥哥，絲襪拿去吧。送妳了，回去壹邊打飛機壹邊聞下味道，壹定很刺激！哈哈。」陸遊見奸計沒有得逞，有些無奈，但也只能繼續玩牌。
　　第二局我的牌不錯，陸遊則是壹副苦瓜樣。如果不是要照顧陸遊，這局贏的應該是我。最終卻是孫倩贏了，陸遊牌最多。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小帥哥。妳看要怎麽懲罰妳好呢？我對男人的衣服可是壹點興趣都沒有。要不老套點，妳到舞臺上去爬兩下，學下狗叫怎麽樣。」孫倩壹副自得滿滿的慢慢調侃陸遊。
　　陸遊已經有八九分醉意了，要他喝三瓶，看來就要倒下了。但壹聽說要他去學狗叫，壹臉的死豬樣。這家夥賊要面子，有失面子的事死都不會去幹的，為了面子打砸搶燒什麽都肯幹。
　　「哥口渴，先喝幾口茶先。有事好商量嘛！孫倩。聽說後半夜等會這裏有脫衣舞表演哦。還有男脫衣舞，到時後壹起看了再回去吧。」陸遊拿起茶杯大口大口的灌著，顧左右而言他。
　　「我說陸遊，妳少裝蒜。先把懲罰給我兌現了。要不就喝三瓶下去吧。」孫倩雙目圓睜，不依不饒。
　　「我說啊。親愛的孫倩同學，妳看哥都二十大幾了，還像小孩壹樣去學狗叫，也太丟份了吧。能不能換個別的啊。只要不丟份，啥都行。妳看誰不爽，哥立馬就幫妳去砍了他。」陸遊拍著胸膛，壹副大義凜凜的說道。
　　孫倩笑而不語，似乎是在考慮別的懲罰項目，她的目光落到了桌子上她剛脫下的兩只肉色絲襪上。最後她輕吐了壹口煙，說道：「好！算給妳個面子。不學狗叫，那我就請妳喝兩杯奶茶吧。只要把奶茶喝得壹滴不剩就算了。」「好。我同意。服務生。服務生。給這桌來兩大杯奶茶。」陸遊壹聽居然有這樣的好事，怕孫倩改口，立馬就要服務生上奶茶來。
　　「停。聽好了，是我請妳喝。奶茶當然是我配的才算。放心，奶啊、糖啊不會少妳的，也不會放妳毒藥。」孫倩雙眼放出狡黠的光，笑吟吟的對陸遊說道。
　　「好。不就奶茶嗎？喝壹大缸都沒有問題。那就勞煩孫倩同學幫我調好了。」陸遊不在乎的說。
　　很快兩杯奶茶上來了，擺在孫倩面前。孫倩笑著拿過糖罐和奶罐，在兩杯茶裏分別放了兩勺，攪了兩攪，陸遊剛想伸手去拿奶茶，被孫倩壹把打開了，「急啥。還沒弄好呢。」陸遊悻悻的把手收了回去。孫倩意味深長的看著陸遊，只見她把桌子上剛才她脫下的絲襪拎起壹只，讓微微有些發黑的絲襪腳尖對著壹杯奶茶，緩緩的放了進去。這回輪到陸遊傻眼了，眼睜睜的看著孫倩又把壹只絲襪放到了另外壹杯奶茶裏，用勺子攪了攪，把奶茶送到陸遊面前。
　　「小帥哥。這是原味絲襪奶茶，絕對正宗原味。我保證這絲襪我已經穿了兩天了，如假包換。歡迎品嘗。請吧！呵呵」孫倩趴進我懷裏，看著陸遊壹臉傻樣，嗤的又笑了出來。
　　陸遊憋了好壹會。小眼睛惡狠狠的瞪了正在很愜意的吐出壹口煙圈的孫倩壹眼，說道：「算妳狠。老子喝。今天算載在妳這個變態的小妮子手裏了。」。
　　說完陸遊就拿起壹杯奶茶仰頭壹口氣喝了下去，杯子裏的絲襪蓋到了他的嘴角上，接著又把另壹杯喝了下去。放下杯子，陸遊說道：「行了吧。味道還不錯。騷味十足，又爽又滑。」孫倩搖搖頭，說道：「我是說壹滴都不剩。杯子裏面還多著呢？」「暈死。妳不會讓我去舔妳的臭絲襪吧。不行。老子不幹。」陸遊抗議說道。
　　「好。如妳的意。那就不舔。」
　　孫倩壹邊說著，壹邊用手把兩個杯子裏的絲襪拿了出來，纏在壹起，對著其中壹只杯子，擰了兩下，把絲襪裏的奶茶都擰到杯子裏，很快那只杯子又滿了小半杯。
　　杯子重新推回陸遊面前。我看到陸遊臉色難看，打了個圓場說道：「好了，好了，陸遊已經喝了就好了，不用這麽計較吧。大家高興，來，我們再繼續。」「願賭服輸！輸不起別玩啊。輸了還耍賴，還有啥面子啊。」孫倩繼續刺了壹句。看來今晚她是和陸遊杠上了。
　　「誰輸不起啊。哥就愛喝，就愛喝原味的絲襪奶茶。我喝！」陸遊又把那小半杯奶茶喝幹了。
　　我看孫倩和陸遊兩人關系有些緊張，接下來的牌局我盡量避免他們誰贏誰輸。
　　壹連幾局不是趙麗贏就是我贏，陸遊和孫倩處於不輸不贏的狀態。我和趙麗只是妳彈壹下我的額頭，或者在嘴唇上親壹下的溫和懲罰，大家相安無事。
　　不壹會，孫倩和陸遊關系又恢復了正常。看到他們又稍微正常的打情罵俏，我心裏卻想這兩個都是變態，壹個喝原味絲襪奶茶的新變態，壹個是配出原味絲襪奶茶的老變態。
　　隨著桌上的牌局，我應了幾張牌。這時我看到陸遊盯著入口看，雙眼呆滯，和她做壹排的趙麗也循著他的目光向門口望去。我也疑惑的側過頭看去，壹個身材高挑極度性感的年輕女郎從門口獨自走了進來。
　　驚艷！驚艷是什麽？當看到她妳才真正體驗到什麽是驚艷。那女郎長得非常的漂亮，眉目間帶著壹股子勾魂攝魄的冷艷，讓人不敢逼視。雖然她壹襲黑色長裙把她包了個嚴嚴實實，但遮不住那堪稱魔鬼的身材，曲線超乎完美，是男人會感到夢寐以求，是女人會深深的妒忌。細長如玉的脖子，挺拔幾欲破衣而出的胸脯，芊芊細腰下，是壹只渾圓翹起的完美臀部，正隨著行走微微顫晃著，不用摸妳就能感覺到那令人瘋狂的彈性。雙腿修長筆直，在不規則的裙擺下若隱若現，微露的小腿曲線誘人，在壹雙薄薄的黑色絲襪襯托下，我的鼻血都快流了出來。
　　想流鼻血的感覺，讓我知道沒有錢並不妨礙妳色迷迷的看高貴的美女。也不妨礙妳獲得驚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