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壹路花開

第11章 壹路花開
　　小樓壹夜聽雲雨，大早醒來的何若雪眼中帶著疲倦。昨夜吳雨和柳兒在隔壁胡鬧，害得她也欲火焚身，不能入眠。今日本來要給吳雨送行，何若雪卻覺得身上甚是酸痛，輕輕捏了捏肩膀，也只好強打精神，起床清洗。
　　想到吳雨馬上就要遠行，何若雪心中也是非常不舍，擦拭臉頸之時也有些恍神。看著水中倒影，細眉彎月，眼波秋水，不易察覺的魚尾紋，澄澈水中，恍如曹子建筆下的洛神。
　　「娘親，妳起床沒啊？」門外忽然傳來吳雨的細聲輕問。
　　「是雨兒吧，娘親在梳洗呢，妳和柳兒先去準備吧。」何若雪撥了撥銅盆中的清水，十指如蔥，把水中倒映都打成漣漪。
　　「好，那娘親妳要快點哦……」吳雨的聲音伴隨著腳步遠離。
　　何若雪輕嘆壹聲，強自壹笑，便繼續梳洗穿著。
　　吳家大宅門前。
　　長路鏢局的鏢車已經停放好，唐熙和唐嘯策馬長鞭，正在等候吳雨三人。壹幡鏢旗迎風飛揚，「唐家長路」四字筆鋒淩人，旗下的鏢師也壹壹抖擻精神，可見唐家門人的雄壯。
　　等了半晌，吳雨三人才跟著吳令聞從門內走出。沈嫣琳和何若雪跟在吳令聞兩邊，卻不見吳風的蹤影，老管家吳貴也不知去了何處。吳令聞表情嚴肅，看不出是不舍還是感傷。
　　「吳老爺，久仰了！」唐熙見到吳令聞，便下馬抱拳道。
　　「唐總鏢頭客氣了，犬兒任性，壹路就拜托總鏢頭了。」吳令聞也隨著唐熙抱拳道。
　　吳雨聞言卻在壹邊嘀咕：「我哪兒任性了……」「呵呵，吳老爺說笑了，我看大公子相貌堂堂，機智聰慧，將日必成大器。」唐熙看著吳雨對吳令聞說道。
　　「只願承君貴言。」吳令聞也有些溺愛地看著吳雨道。
　　「時間也不早了，大公子，我們出發吧。」唐嘯畢竟年輕，早已等得沒什麽耐心，便向前壹步對吳雨道。
　　唐熙不喜地瞪了唐嘯壹眼，無奈笑著道：「犬子無禮，吳老爺見諒了。只是前往西川確實需及早出發，便在此處告別吧。」吳令聞點了點頭，雙手負背走到吳雨身前道：「該說的方才早飯事，爹也已經和妳說了。路上要聽從唐總鏢頭的話，不可胡鬧，聽到了吧！」「嗯。」吳雨最是害怕爹爹，低眉順眼地答道。
　　壹邊的何若雪眼眶發紅地走到吳雨身前，替他整了整衣袖，溫和地道：「出門在外，娘親可不能照顧妳了。妳也長大了，要照顧好自己和柳兒，平安回來。」「知道了，娘……」吳雨見何若雪滿臉不舍，壹時也有些感傷。離別時分，柳兒也不禁又壹次哭了出來。
　　送君千裏，終須壹別。吳雨三人終究還是上了馬車，簾幕壹遮，便是向著蘇州城門出發了。那嗒嗒的馬蹄，讓吳令聞和何若雪都忍不住鼻頭壹酸，眼淚還是流了出來。
　　蘇州城，長路鏢隊中。
　　此時，壹行人已經快要離開蘇州城，吳雨心中的感受也慢慢被興奮和好奇所取代。他把頭伸出馬車外，向騎著馬的唐熙問道：「唐伯父，我們從那條路去西川啊？不是說還有壹位唐家的長老嗎，能否給我引見引見？」「呵呵，賢侄莫急。」唐熙行鏢多年，闖蕩江湖，長路跋涉早已習以為常，此時見吳雨神情興奮，不禁也有些意氣風發，他揚鞭道：「我們先取道南京，再至武昌城，然後再入川。至於唐家長老……嘿，她就在蘇州城外等候，賢侄馬上就能見到她，屆時切莫吃驚啊。」「先去南京？好啊，我還沒去過南京呢。江雨霏霏江草齊，六朝如夢鳥空啼。金陵的繁華，我也想見識見識。」吳雨興奮地道。
　　玉琴在旁邊打趣道：「只怕大少爺是想見識那秦淮河煙柳船吧，呵呵……」吳雨語氣壹窒，像是被人揭穿了謊言，只得低頭幹笑。柳兒輕哼壹聲，小手在吳雨腰際用力壹捏，吳雨偏又不敢呼痛，只得漲紅了臉。壹旁的玉琴見二人打情罵俏，也不禁掩嘴微笑。
　　「籲……」車外的唐熙忽然壓住馬頭，向鏢車處招招手，後方的唐嘯連忙縱馬到唐熙身旁。唐熙道：「嘯兒，我唐家長老便在前方小亭等候，妳趕緊去把長老接過來。」「是，爹。」唐嘯聞言策馬向前，向前方的壹座小亭奔去。
　　吳雨三人也下了馬車，舒了舒筋骨，後頭眺望，蘇州城早已遠離，四周荒煙蔓草，萬裏無雲，讓人心中自然而然滋生出壹股豪情。
　　「駕！」才下車壹會兒，唐嘯便遠遠禦馬奔來，身後還坐著壹個人。
　　吳雨三人瞇著眼睛看去，嗯，唐嘯，後面的是……貴嫂？！三人目瞪口呆地相互看了壹眼，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地再向前方看去。這次看得更加清楚，確實是……貴嫂！
　　「嗒嗒嗒嗒……」
　　馬車繼續向前駕駛，車上卻多了壹個人。
　　「貴嫂，妳怎麽會是唐家的長老，這……」吳雨依舊瞪大了眼睛，似乎覺得自己在做夢壹般。
　　「呵呵，大少爺，我怎麽不能是唐家的長老？」眼前的貴嫂壹身江湖打扮，黑發卷起，在腦後留著壹小束馬尾，平日的粗衣麻布換成褶裙襟衣，足下壹雙小皮靴，腰後掛著壹根牛筋鞭。銀釵插在發中，看起來及其幹練，耳邊垂下的壹絲流雲錦帶為她添了幾點嫵媚。她幽幽地接著道：「誰還沒點過去啊……」吳雨知道又有故事聽了，牽著柳兒的手，便靜靜地聽貴嫂娓娓道來：「大少爺，我是江湖出身，這事妳是知道的。」「嗯，只是至今不知貴嫂的名字呢」吳雨點頭道。眼前的貴嫂壹收家中的俗氣，搖身壹變成為壹個江湖兒女。緊身的衣物中可以看出貴嫂不曾落下壹身武藝，腰肢纖細，玉峰飽滿，長腿緊致。臉上的油汙也清洗幹凈，仔細看去竟是壹個嬌媚如花的美少婦，尤其是那股歷練感，讓她平添幾許魅力。吳雨也是壹陣心旌搖晃。
　　「呵呵，那就是了。我退出江湖，隱去姓名，是有原因的。」貴嫂微微壹笑道：「我本名唐淡月，當今的唐家家主是我叔父，所以我在三十歲那年就被奉為唐家長老。」「原來如此。」吳雨還是第壹次得知貴嫂的來歷。只是看了貴嫂如今的裝扮，這「貴嫂」二字卻怎麽也說不出口，吳雨只得笑道：「那敢問淡月姐，為何會投身在我吳家呢？」「哼，小滑頭，淡月姐也是妳叫的，依著我的年齡妳該叫聲月姨了。」唐淡月嬌嗔道。
　　「嘿嘿，淡月姐看上去比我娘還娘親，月姨卻是叫不出口了。」吳雨拍著馬屁道。
　　唐淡月無奈，只好由著他去，接著道：「二十年前，當時我年方二十二歲，因家中嬌慣，族中子弟又無人是我對手，便自以為是，孤身闖蕩江湖。初時憑著唐家的名氣和自己的微末實力，也算是闖出了名堂，得了個『月下海棠』的稱號。只是，天外有人，我終究是女兒身，再如何練武也只能算上二流高手。」「月下海棠？好英氣的名號……」玉琴羨慕地道。
　　「呵呵，玉琴啊，妳小小年紀，哪知道這名號中的含義呢……」唐淡月眉間帶著壹絲悔恨與無奈：「當年我心高氣傲，自認江湖第壹女俠，除惡務盡，惹下了不少仇家。終於，還是在巢湖著了賊人的道……」唐淡月輕舒壹口氣，似乎要排解心中的壓抑：「巢湖自開朝以來，便是盜賊聚集之地，湖邊有壹座山寨，叫蒼穹門，專是招集江湖高手和亡命之徒，黑白皆通，善惡皆行。本來除了門主英雄氣概，其余皆是烏合之眾。只是，自從十年前，也就是我被奉為長老的那年，蒼穹門來了壹個二當家的，那人文武雙全，偏偏又是行事乖張，殺人無數。我看不過眼，便孤身前往蒼穹門，打算刺殺那人。」「那……難道刺殺失敗了嗎？」吳雨聽得壹陣激動，連忙追問後事。
　　唐淡月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道：「大少爺，記得我和妳說過的四大家族吧。江湖傳言，世上有七大高手，功力參天，神出鬼沒。而其中四人便是來自四大家族。我的叔父唐家家主就是其中之壹，還有秦家家主，宋家的老不死，周家……則是壹個叛出的人武功最為高深。」「那還有三個呢？」吳雨問道。
　　「還有三個，其中壹個在皇宮，另外兩個都是女人。壹個是當朝少保於謙的小妾，名叫翡翠，出身西域，壹身邪功詭異棘手。最後壹個卻是無人知道是她的身份，只是江湖中有人見過她和翡翠交過手，家父也曾碰過此人，交手之下，皆是不分勝負。」唐淡月嚴肅地道：「我要說的，就是這周家的高手，蒼穹門的二當家，周易。」「周易？那不是道教……」吳雨皺眉道，還未說完，便被唐淡月打斷。
　　「如今他已經化名周潛龍，自比諸葛臥龍。當年我去刺殺他，反而中了他的詭計，失手被擒……」唐淡月臉上露出難堪之色，眼淚幾近要奪眶而出：「被蒼穹門的門主……奸汙了身子……」「啊？」吳雨三人面面相覷道。
　　唐淡月隱去眼淚，繼續道：「我雖受侮辱，卻抵死不從，最終從蒼穹門逃了出來。不料那門主卻不放過我，壹直派人追殺。我無奈之下，只好退隱江湖，嫁給了吳貴，壹直呆在吳府不敢出門。所幸他們也沒有追來，所以不曾連累吳家。」聽完貴嫂的過去，吳雨只覺得江湖仇殺果真驚心動魄。眼前貴嫂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紅塵俠女的過往也讓柳兒和玉琴羨慕不已。
　　四人正聊時，馬車外忽然傳來唐嘯的聲音：「長老，吳兄，兩位姐姐，快到晌午了，我們暫且休息壹下吧。」唐淡月朗聲道：「知道了，停車吧。」
　　馬車緩緩停下，唐淡月率先掀開簾幕出去道：「金陵距蘇州五百裏，如今我們方才走了壹百多裏，何時才能到達？」唐嘯連忙過來伺候唐淡月下車，道：「爹說今日之內估計到不了了，夜裏行路也不方便，索性減慢速度，明日午時前就可到達南京。」唐淡月聞言回頭對吳雨道：「我出去走走，妳們第壹次出遠門，還是休息壹下吧。」說罷便甩身出去了。
　　車內只剩下三人，吳雨和柳兒第壹次同行外出，本就濃情蜜意。玉琴在旁邊也覺得不自在，便對吳雨道：「大公子，我也出去走走……」說完不等吳雨回答便離開了馬車。
　　玉琴也離開了，吳雨環著柳兒的纖腰笑道：「柳兒姐，所謂停車做愛楓林晚……」說著壹手悄悄摸上柳兒的翹臀，用力地揉摸起來。
　　「別，外面還有人呢……」柳兒壹驚，推搡道。鼻子裏卻禁不住喘著粗氣，壹對被開發的玉乳也開始起伏。
　　「妳別出聲就好了……」吳雨也倍覺興奮，他伸頭對外面喊道：「我小寐片刻，別來打擾！」外面的鏢師們看了壹眼，又繼續做自己的事。吳雨連忙回到車內，淫笑地看著柳兒發紅的俏臉：「小娘子，就從了本公子吧……」柳兒啐了他壹口道：「呸，哪裏學來的陰陽怪氣……」她見已無法阻止吳雨，只好隨他投入到愛欲中，馬車頓時成了兩人的愛屋。
　　狹窄的空間中，溫度不斷攀升。吳雨摟著柳兒的後背，咬著她的上唇溫柔地輕吻起來。另壹只手也不客氣地摸上了柳兒日益變大的雪乳。柳兒連忙松開嘴道：「別弄壞了衣服，我還要見人呢……」吳雨把柳兒抱得更緊，在她耳邊道：「那我伸進去摸……」說罷不等柳兒反對，張嘴堵住了她的回答，大手從外衣下方迅速竄進去，包住了那片雪白。高峰頂端的嫣紅壹點在吳雨的搓揉下逐漸長大，白嫩的皮膚上泛起了紅光。柳兒呵著氣道：「相公，我……我等不及了……」聽見柳兒的求愛，吳雨如火燒身壹般，撩起長褲，放出胯下的陽物。尺寸不算驚人，卻恰到好處，清洗得非常幹凈，讓柳兒忍不住伸出玉手鉗著肉棒前後套弄。
　　吳雨呼了壹口氣，摟著柳兒的手從後背換到香臀，彈性十足的臀肉讓吳雨愛不釋手。他狠狠地掐捏了壹番，方才鉆到底下，勾出柳兒的褻褲。粉紅的玉蚌上早已水汽淋漓，稀疏的毛發上都沾上了她的愛液。
　　兩人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欲望，吳雨細心地聽了聽外面的動靜，確定無礙後，才坐在椅子上，抱著柳兒便往自己身上套去。鮮紅的龜頭如長槍破敵，刺進柳兒的陰阜，沿途狹長擁擠，吳雨卻勢如破竹，直插頂端。
　　「哦……」兩人都壓低聲音哼了出來。柳兒擡頭眼帶秋水地看著眼前的情郎，小手撫摸著他的臉龐，在他唇上輕輕壹吻，便小幅度地擺動地小翹臀。
　　「柳兒姐學得很快嘛……」吳雨笑著細聲道。
　　「都怪妳，壞人，老是讓人家用這個姿勢……噢，又深了……妳別用力，我來……哦哦……」新婚燕爾的小夫妻第壹次享受如此溫和的性愛，柳兒纖腰款款，吞吐著吳雨的肉棒，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似乎是最適合的壹對。
　　馬車內不斷傳出兩人的沙沙碎語。
　　「噢噢噢……都叫妳別用力了……好舒服，我忍不住要喊了……親我，唔……」「柳兒姐，好刺激，我受不了了……」
　　「我也要到了……噢噢，好羞人……別揉那裏啦，要死了……」「尿了……啊啊啊啊……」
　　「我也……呃哦……」
　　「小壞蛋，好燙……害人家差點喊出來……」
　　隨著馬車急速搖晃，擺動，再停歇，馬車內已經安靜下來。吳雨和柳兒相擁著，任由腿間的液體流出來，心臟快要跳出胸膛。野外的刺激讓兩人無比暢快，壹下便到達了巔峰。
　　「糟了，呆會兒她們還要回來呢，快放我下來，我要收拾收拾……」柳兒壹拍吳雨的肩膀嗔道。
　　「遵命，姐姐！」吳雨嘿嘿壹笑道。
　　這樣胡鬧壹番，兩人已筋疲力盡，便在馬車中睡著了。連唐淡月和玉琴回來都不曾察覺，二人回來時，都嗅到了壹絲淡淡的味道，早經人事的二人自然知道這是什麽，玉琴紅著臉看了唐淡月壹眼，不敢出聲，唐淡月剜了椅子上的吳雨壹眼笑罵道：「這小子……」車外的鏢師休息夠了，便又繼續出發。唐熙和唐嘯依舊騎著馬，只是唐嘯臉上卻是帶著壹點笑意，不知在剛才休息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反而唐熙卻是壹臉嚴肅，似乎感覺到有事將要發生。
　　前方便是金陵城，歷經數朝的古城中不知藏著什麽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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