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十)
　　這日，寶玉給賈母請安出來，見對面賈璉走來，二人彼此說了幾句話，旁邊轉出壹個人：“請寶叔安。”只見這人長挑身材，生得著實斯文清秀，倒也十分面善，想不起是哪壹房的，叫什麽名字。
　　賈璉笑道：“妳怎麽發呆？連他妳也不認得？他是後廊上住的五嫂子的兒子蕓兒。”
　　寶玉笑道：“是了，是了，我怎麽忘了。”因問他母親好。又道：“妳倒比先更加出挑了，倒像我的兒子。”
　　賈璉笑道：“好不害臊！人家比妳大幾歲呢，就替妳作兒子了？”
　　寶玉笑問：“妳幾歲了？”
　　賈蕓答道：“二十壹了。”原來這賈蕓最伶俐乖覺，聽寶玉這樣說，便笑道：“俗語說的，‘搖車裏的爺爺，拄拐的孫孫’。雖然歲數大，山高高不過太陽。
　　自從我父親沒了，這幾年也無人照管教導。如若寶叔不嫌蕓兒蠢笨，認作兒子，就是我的造化了。”
　　賈璉笑道：“妳聽見了？認兒子可不是好開交的呢！”
　　寶玉道：“今兒妳先辦事，明兒妳閑了，到書房來找我，我帶妳到園子裏玩耍去，別和他們鬼鬼祟祟的。”說著便走了。
　　第二天吃過飯後，賈蕓便到賈母那邊儀門外綺霰齋書房裏來。見幾個小廝在房檐上掏小雀玩。賈蕓進入房內，坐在椅子上問：“寶二爺沒下來？”
　　焙茗道：“今兒總沒下來。二爺說什麽，我替妳哨探哨探去。”說著便出去了。
　　賈蕓看著古玩字畫，等了壹會兒也不見來，再看別的小廝，都玩去了，壹個人好不氣悶。只聽門外嬌聲嫩語的叫了壹聲“哥哥”。賈蕓往外瞧，看是壹位十六、七歲的丫鬟，壹頭烏黑亮澤的頭發，鵝蛋臉面，細巧身材，十分俏。
　　賈蕓含笑問道：“這位姑娘，妳找誰？”
　　丫鬟低聲道：“焙茗不在麽？我替寶二爺傳個話。”
　　賈蕓道：“姑娘是寶二爺房裏的嗎？正巧了，請妳帶個信，就說蕓兒來了就是了。”
　　丫鬟細看了賈蕓兩眼，道：“我就是來傳話，寶二爺今兒不下來了，蕓爺不如先回家，晚上我得空再回了他。”
　　“是嗎？那我來得不巧了，明兒再來吧，有勞姑娘帶信。請問姑娘芳名？”
　　“我叫小紅。”小紅說著，回頭便走了。
　　賈蕓看著小紅搖搖的走出房門，壹樣東西從身上掉下來，落在地上，竟沒發覺。賈蕓上前揀起來，見是壹塊手帕，剛想喊她，卻轉了念頭。望著小紅遠去的背影，賈蕓微微壹笑，將手帕放在鼻下細聞，那清雅的香氣險些讓他陶醉。這時焙茗走進來，賈蕓把手帕放入懷裏，將小紅傳的話說了壹遍，然後往鳳姐那邊去了。
　　鳳姐見賈蕓進來，笑道：“怎麽我剛想找妳，妳就來了。”
　　“嬸子找我有事？”賈蕓上前摟住鳳姐的細腰，摸著她的巨乳，“可是璉二叔沒餵飽妳？”
　　“胡說什麽呢，仔細我撕爛妳的嘴！”
　　“咦，妳還嘴硬，讓我摸摸小屄有沒有浪出水來。”壹面說，壹面手伸進裙子摸著嫩屄。
　　“別胡鬧了，我找妳可是有正經事。”
　　“真的有事？什麽事？”賈蕓松開手問。
　　“園子裏有幾處要栽種花木，我想讓妳去。這是對牌，妳先去領了銀子，明天就進去種樹。”說著，鳳姐將對牌和領票遞給賈蕓。
　　賈蕓見批了二百兩，心中歡喜，抱住鳳姐道：“多謝嬸子疼我，我現在就讓嬸子舒服好不好？”
　　“大白天的幹什麽呢？做妳的事去吧！”
　　賈蕓也不敢勉強，便去銀庫領了銀子，找花兒匠買樹，不在話下。
　　且說小紅回到怡紅院，心神恍惚，忽然發覺自己的手帕不見了，滿院的找，也沒找到。晚上見了寶玉，回明賈蕓的事，便悶悶的回至房中，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正朦朧間，忽聽窗外有人低聲叫道：“小紅，妳的手帕在我這裏呢！”
　　小紅忙走出來看，不是別人，正是賈蕓。小紅不覺粉面含羞，問道：“蕓爺在哪裏拾到的？”
　　賈蕓笑道：“妳過來，我告訴妳。”壹面說，壹面就上來拉她。
　　小紅急忙回身壹跑，被門檻拌倒，壹下子驚醒，原來是夢。小紅想著夢中情景，壹夜無眠。
　　次日天明起來，正在那裏出神，襲人招手叫她過去，道：“我們這裏的噴壺還沒有收拾了來呢！妳到林姑娘那裏去，把她們的借來使使。”
　　小紅答應了，便往瀟湘館去。
　　走上翠煙橋，見不遠處山坡上壹群人在掘土，賈蕓坐在山子石上，正向這裏看，四目恰好相對。賈蕓朝她壹笑，從懷裏掏出壹塊手帕放到嘴邊，小紅看那手帕像是自己的，心“別”地壹跳，臉壹紅，扭身往瀟湘館走去。取了噴壺回來，無精打采自向房內倒著。眾人只說她身上不爽快，都不理論。
　　過了幾天，寶玉閑來無事，看見小紅，想起了賈蕓，便叫小紅去將賈蕓帶過來。賈蕓見小紅說話時只管低著頭，不敢正眼朝他看，心裏暗喜，表面卻不動聲色，隨著小紅來到怡紅院。寶玉讓他坐了，又命端上茶，便和他說些沒要緊的閑話，誰家的戲子好、誰家的花園好、誰家的丫頭標致、誰家的酒席豐盛等等。
　　賈蕓只順著他說，說了半天，見寶玉有些懶懶的，便起身告辭。寶玉也不留他，只說：“妳明兒閑了，只管來。”仍命小紅送他出去。
　　出了怡紅院，賈蕓見四顧無人，停下腳步，又掏出那塊手帕來，問道：“姐姐，這塊帕子是我在園內揀的，姐姐可知是誰丟的？”
　　小紅朝他溜了壹眼，低聲道：“是我不見了的，多謝蕓爺替我揀了。”說著，伸手去拿，不想被賈蕓緊緊握住。
　　“姐姐可拿什麽謝我？”賈蕓手上用力壹帶，小紅身子站不穩，晃了晃便往前仆，被賈蕓抱個正著：“姐姐，自那日見著妳，我就天天想妳，妳可曾想到我？”
　　小紅欲待掙脫，渾身卻軟弱無力，伏在賈蕓懷裏低低的說：“蕓爺放手吧，若是被人看見怎麽辦？”
　　“妳放心，現在沒人。”賈蕓四處瞧了瞧，又說：“那邊有個亭子，我們到亭子裏去吧！”見小紅不說話，自然是默許了，心中大喜，將小紅攔腰抱起，走過曲橋，進了亭子。
　　原來這滴翠亭四面俱是遊廊曲橋，蓋造在池中水上，四面雕鏤格子糊著紙，四周圍著長凳，中間壹張大大的石桌和石凳。賈蕓將小紅放在石桌上，小紅仰天躺著，羞不可抑，緊閉雙眼，任賈蕓擺布。
　　賈蕓見小紅嬌羞的模樣，越看越愛，俯下身子摟住她，吻上了少女的櫻唇。
　　小紅先是害羞，漸漸的身體發熱，情不自禁的摟住賈蕓的脖子，熱烈的回應他的吻，倆人的嘴唇像是粘在了壹起，舌頭互相纏繞著。
　　賈蕓見小紅動了情，便動手去解她的衣裙，小紅扭動著身子，仿佛在配合似的，很快就被脫得壹絲不掛，飽滿雪白的玉乳赤裸在空氣中，不停的顫動，粉紅小巧的乳頭已站立挺起；小腹平坦光滑，屄毛細長卷曲，修長的雙腿垂在石桌下微微張開，露出迷人的嫩屄。
　　賈蕓望著少女鮮嫩的肉體，忍不住吞咽下口水，抓住豐潤的乳房揉捏著，低頭吸住了小巧的乳頭。“啊！”小紅戰栗著發出壹聲嬌呼，壹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迅疾傳遍全身，大腦壹陣眩暈，眼冒金星，手足酸麻。
　　賈蕓撫摸著少女柔嫩的肌膚，舌頭舔著乳頭，在乳暈上畫圈，小紅緊閉著雙眼，秀臉漲得通紅，粉臀輕輕搖擺，嫩屄酸漲不已，淫水溢出嫩屄流在桌面上。
　　賈蕓壹面玩弄著玉乳，壹面伸手探入兩腿之間，摸弄著充血的小屄，輕捏腫漲的陰蒂，小紅扭動著身體，嬌喘連連，淫水像小溪壹樣往下直流。
　　賈蕓迅速脫掉衣服，將小紅的玉腿扛在肩上，使小屄向前突起，完全裸露，手握雞巴，雞巴頭抵住小屄上下摩擦。
　　小紅全身顫抖，口中發出呻吟：“嗯……不要……不要再折磨我了……哦……好酸……好難受……哼……我的小屄……受不了……啊……”壹股精水沖出蜜屄，澆在大雞巴上，小紅忍受不住極度的刺激，尚未肏屄竟泄了身。
　　“小紅，妳這麽快就泄了……真是個淫蕩的女孩……”
　　“不是……”小紅嬌羞萬分。
　　“想否認也沒有用啊，妳的身體已經告訴我了。接下來我會讓妳更舒服。”
　　賈蕓腰向前挺，沾滿蜜汁的雞巴壹寸寸的肏入少女的嫩屄。小紅張口呼痛，櫻唇再次被吻住，賈蕓的舌頭也伸進來攪動，雞巴在嫩屄內緩慢抽肏。 很快，小紅的痛楚減退，壹波波快感將她淹沒。她主動配合著賈蕓的肏屄，粉嫩的屁股向上挺起，以便雞巴更深的肏屄。
　　“哦……太美了……小屄好舒服……用力……再快壹點……啊……肏得再深些……哦……肏到屄心了……好酸……好漲……”
　　賈蕓直起身子，兩手按住小紅的大腿，使嫩屄張到最大，用力聳動屁股，雞巴快速地在屄裏進進出出，每壹下都帶出大量的淫水，發出“咕吱、咕吱”的聲音。
　　小紅此時已不再像個清純的少女了，倒像是久經肉戰的蕩婦，她的頭左右搖晃，雙手揉搓著自己的玉乳，撥弄著乳頭，扭動腰肢，口中浪叫連連：“啊……哥哥的……雞巴……好厲害……肏得妹妹……要死了……哦……肏死我……用力……小屄……肏爛了……啊……受不了……太舒服了……”“小紅……妳真是……天生的淫婦……哦……小屄真緊……好濕……好多的淫水……噢……”賈蕓忍不住，喘著粗氣呻吟著。
　　“啊……妹妹……是淫婦……哥哥的……大雞巴……肏死妹妹吧……”
　　“我肏……肏死妳這個……淫婦！哦……肏爛妳的小屄……”賈蕓紅著眼，兇猛地肏著屄：“啊……不行了……我要丟了……給我……生個兒子吧……”賈蕓猛烈地肏了幾下，高叫著將精液射入小紅的屄裏。
　　小紅被熱滾滾的精水刺激著，渾身抽搐，同時達到了高潮，倆人緊緊地摟抱在壹起。軟塌塌的雞巴從嫩屄裏退出來，白濁的精液混合著絲絲血液也緊隨著湧出，打濕了桌面，滴落到青石地上。
　　賈蕓看著那縷縷血絲，驚訝道：“小紅，沒想到妳還是個處女。”
　　“怎麽？難道我在妳眼裏是人盡可夫嗎？”小紅又氣又羞。
　　“不不，我以為妳是寶玉的女人。”
　　“寶二爺身邊的女子這麽多，哪裏會看上我這個醜丫頭。”
　　“妳哪裏醜了，早晚會有那壹天的，那時妳可別忘了我。”
　　“我不要，我想做妳的女人，妳可不要辜負我。”
　　“傻丫頭，今兒我們有這樣的緣份，我也知足了，難道還能長久？”
　　“可是，我想和妳做長久夫妻。”
　　“快別這麽說，跟著我有什麽好？”
　　“難道妳另有心上人？妳騙我？！”
　　“小紅，有很多事妳不明白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賈蕓將她摟在懷裏親吻：“啊，時間不早了，快穿好衣服回去吧！”
　　小紅整理好衣杉，依依不舍的吻別賈蕓。
　　回到怡紅院，才進大門，就見寶玉走出來，望著小紅微笑道：“小紅，妳的頭發有些亂了，我給妳攏壹攏。”
　　“不，不麻煩二爺了，二爺忙自己的事吧！”
　　寶玉上前壓低了聲音道：“妳去送蕓哥兒，怎麽會弄亂了頭發？連衣服也有些零亂？是不是他欺負妳？”
　　“不是的，二爺，是我自己情願的。”小紅坦率的承認。
　　“妳喜歡他？”
　　“我，我愛他。”
　　“是嗎？蕓兒很有福氣啊！妳也很好，以後常去找他吧，我喜歡所有的人都得到幸福。”
　　“二爺，妳真好！”小紅感激地說。
　　寶玉從怡紅院出來，信步來到瀟湘館，只見屋內靜悄悄的。走入裏間，見黛玉臉上著壹塊手帕，睡在榻上，忙過來推她：“好妹妹，別睡了，我和妳說說話。”
　　黛玉合著眼道：“我只略歇歇兒，妳且去別處鬧會子再來。”
　　“我往哪裏去呢，見了別人就怪膩的。”
　　黛玉聽了，“嗤”的笑了壹聲：“妳既要在這裏，那邊去老老實實的坐著，咱們說話兒。”
　　寶玉聞得壹股幽香，是從黛玉袖中發出，令人醉魂刺骨，便壹把拉住，要瞧籠著何物。
　　黛玉笑道：“哪有什麽香，或許是櫃子裏的香氣，衣服上宣泄的也未可知。”
　　寶玉搖頭道：“不是。這香的氣味奇怪，不是那些香餅子香袋子的香。”
　　黛玉冷笑道：“難道我也有什麽羅漢真人給我些香不成？我有奇香，妳有暖香沒有？”
　　寶玉壹時解不來，問道：“什麽暖香？”
　　黛玉點頭嘆笑道：“蠢才蠢才！妳有玉，人家就有金來配妳，人家有冷香，妳就沒有暖香去配？”
　　寶玉這才明白，笑道：“今兒不給妳個厲害，妳也不知道，從今兒可就不饒妳了。”說著，便伸手向黛玉胳肢窩內兩肋下亂撓。
　　黛玉素來怕癢，笑得喘不過氣來，忙道：“好哥哥，饒我這回吧，我再不敢了。”
　　寶玉不再撓癢，卻壹下摟住黛玉的細腰：“妹妹，我……我……”他再也說不下去，只朝黛玉的櫻唇吻去。
　　“不要……”黛玉無力的掙紮。
　　“為什麽不要？妹妹難道不知道我的心？”寶玉敬黛玉如天人壹般，不敢勉強她。
　　“可是，我不能……”二人怔怔的互相對視，忽然下人來報：“史大姑娘來了。”忙壹起來到賈母這裏。
　　只見史湘雲大笑大說的，見他兩個來，笑道：“二哥哥，林姐姐，我好容易來這裏，妳們可要多陪我玩。”
　　黛玉打趣道：“偏是咬舌頭愛說話，連個二哥哥也叫不出來，只是愛哥哥愛哥哥的。”
　　寶玉笑道：“妳學慣了她，明兒連妳也咬起來呢！”
　　湘雲道：“她再不放人壹點，專挑人的不好。妳自己便比世人好，也犯不著見壹個便打趣壹個。我指出壹個人來，妳敢挑她，我就服妳。”
　　黛玉忙問是誰。湘雲答道：“妳敢挑寶姐姐的短處，就算妳是好的。我算不如妳，她怎麽不及妳呢？”
　　黛玉聽了，冷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她！我哪裏敢挑她呢！”
　　寶玉不等說完，忙用話岔開。
　　湘雲道：“這輩子我自然是比不上妳，我只保著明兒得壹個咬舌的林姐夫，時時刻刻妳可聽愛厄去。阿彌陀佛，那才現在我眼裏。”說完扭身就跑。
　　寶玉在後忙說：“仔細絆跌了！哪裏就趕上了？”
　　黛玉趕到門前，被寶玉叉手在門框上攔住，勸道：“饒她這壹遭吧。”
　　黛玉扳著他的手道：“我若饒過雲兒，再不活著！”
　　湘雲見寶玉攔住門，料黛玉不能出來，便立住腳，笑道：“好姐姐，饒我這壹遭吧。”
　　這時，寶釵來到湘雲身後，也笑著勸道：“我勸妳兩個看在寶兄弟份上，都丟開手吧。”
　　黛玉道：“我不依。妳們是壹氣的，都戲弄我不成！”
　　寶玉勸道：“誰敢戲弄妳！妳不打趣她，她焉敢說妳。”
　　四人正難分解，有人來請吃飯，方往前邊來，園裏眾姐妹也都過來相陪。吃過飯，大家閑話了壹回，各自歸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