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而阿良則是傻傻的看著姊姊，用著很微弱的聲音說：「小玫，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壹回事，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壹回事啊……」「夠了！」突然，姊姊大吼了壹聲，這是我從小到大第壹次聽見姊姊有如此的聲音，姊姊站起身，用雙手緊緊的挎著自己的頭，大聲的吼道：「夠了！壹切都夠了！我受夠了！」隨著姊姊的大吼，姊姊就像是要從地獄中逃離壹般的拚命發足狂奔，她沒有回頭看阿良，也沒有回頭看媽媽、妹妹和我，就這樣消失在我們的眼前「小玫！」阿良伸出了右手，但是卻又沒有跟著追上去，只是傻傻的發著楞，壹會兒後，他才像是突然發了狂似的抓起了自己的衣服，拚命的逃離了這間房間房裏，只事媽媽、妹妹和我，妹妹壹臉慘白，顯然是沒想到我的計策竟然執行的這麼成功，而我則是表面上駭然不已，但是心裏卻樂開了花－－壹切都不出我所料！

　　只是，當我擡頭壹看，卻看見媽媽的臉上露出了沈吟的表情，緊緊的盯著屋內，她屈起了纖纖玉指，靠著她光滑圓潤的下巴，媽媽的這副模樣卻讓我心裏像是打了鼓似的，心跳狂跳不止！

　　莫非，我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嗎？

　　接下來的時間，我雖然表面上處於相當平靜的狀態，就連跟媽媽與妹妹壹同回家時我都很自然的站在壹旁，但是我的心裏卻仍然翻騰著兇濤駭浪「媽媽剛剛到底在思索什麼？」「是不是我的計畫有什麼不完美的地方？」「我剛剛的表現會不會太過急躁了壹點，而讓媽媽看出了破綻？」壹個又壹個的問題不停的問著自己，我的心也跟著慌亂不已回到家後，我沒有看見阿良，這個我以為他會死死的跟著姊姊來賠罪的家夥，這讓我著時的松了壹口氣－－看來，他終究沒辦法擺脫那該死的道德心，壹心以為是他自己吃了張曉欣，而選擇了先去找張曉欣吧！

　　客廳沒人開燈，昏暗的叫人快要窒息，我走靠近姊姊的房間，仿佛還能聽見姊姊的房間傳來壹聲又壹聲啜泣的聲音，看來姊姊沒見到阿良過來找她，心裏應該相當不好受吧！

　　我本來有了進去房間安慰姊姊的念頭，想說可以藉這個機會讓我成為姊姊傾訴心情的對象，但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我否決了！正所謂「先壤內，後安外」，媽媽的反應已經成為我心中的壹塊大石頭，在還沒有真正放心之前，我決定先努力把這個不安的因素給排除掉我找了個理由再度出門，確定身後沒有人跟過來以後，便撥了通電話給小雨，告訴她今天晚上所發生的每壹個細節等到我說完以後，我問小雨道：「小雨，我有哪裏出問題了嗎？」電話另壹頭的小雨沈默了壹下，才回答我道：「主人，接下來的話小雨若是說重了，請主人不要見怪」我笑了笑，道：「別說這些話，小雨，只要是妳說的我都壹定會聽進去，而且也不會生氣的！」「那就好，主人，其實今天的計畫照妳的描述來看，算是成功的只是，我覺得有兩個地方出了些瑕疵」「出了瑕疵？」我心壹寒，「是什麼地方？」「第壹個瑕疵，就是主人今天的表現太急進了主人的媽媽不是笨蛋，從她有多年的女警經驗這壹點來看，其實主人根本就不必要強出頭，只需要站在壹旁冷冷的不說話就好，讓媽媽自己主動去找出這些蛛絲馬跡主人這麼壹反常態的主動攻擊，反而會讓當警察的媽媽起疑心」「噢！」我懊惱的拍了拍頭，心中也為自己的今天如此主動的行為後悔不已不過我的後悔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小雨又接著說道：「主人，我覺得今晚的事情第二個瑕疵是，主人的心裏因素」「心裏因素？」小雨的話就像是戳破了我心中的某件心事，我反問道：「妳說的是什麼意思？」「主人，雖然妳前些日子曾經對我說過妳不怕妳的媽媽，甚至要拿下她來當妳的性奴隸，但是從今晚的表現我可以感覺出來，妳對她還是有壹定的畏懼「第壹，主人妳總是覺得妳的媽媽好像註意到了什麼，或是主人的媽媽老是盯著妳瞧，但是，這會不會是主人您的心裏作用呢？」「心裏作用？」「嗯，或許是因為主人妳太在意媽媽的存在，妳太在意她是否能看穿妳的計策，所以妳不管做什麼事情妳都會覺得妳的媽媽在盯著妳瞧，可是或許並不是這樣」「妳的意思是說，其實我媽或許沒有盯著我看，只是我自己多心了？」說到這裏，我輕舒了壹口氣「嗯」小雨道：「這是壹種可能性，但是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不是如此，我覺得主人妳現在要加強的，是妳的實戰經驗「雖然小雨自己也沒有經歷過這種陣仗，可能有些事情不是小雨可以這樣紙上談兵的，但是主人妳若真的想要順利的收服姊姊，或是看的更遠壹點，想要得到媽媽的話，壹定要先將她們的身分做個轉換！」「身分做轉換？」我不明白的問小雨「也就是說，她們在當下已經不是「媽媽」或是「姊姊」的角色，只是主人的獵物！主人妳應該是要算計她們，相信自己壹定能夠得到她們，而不是在執行計畫時想東想西的，妳壹定要確信，「自己強過她們」的這個道理，這樣才能完全征服她們，就像是主人在得到妹妹的時候是壹樣的道理」小雨的話令我茅塞頓開，我了然的點了點頭，道：「妳說的沒錯，或許真的是我多心了！這點的確是我要加強的地方」「俗話說「壹回生，二回熟」，若真的只是主人的心裏因素的話，這次就當作是壹次試煉吧！只是……」「只是什麼？」聽見小雨突然轉折了語氣，我的心跳也不規則的漏了壹拍電話另壹頭的小雨的聲音有點沈重，說道：「我怕的是，若這些並非完全是主人的心裏因素，那可能會變得有點麻煩」小雨的話讓我剛回復沒多久的心情又沈了下來，只聽見她繼續說道：「主人，若妳說的沒錯，妳媽媽在看見那幅場景，吃驚後的反應是直接朝著妳看過來，那時候主人並沒有露出太多的鋒芒啊為什麼妳的媽媽會立刻懷疑到妳身上呢？」聽了小雨的話，我頓時語塞，良久才道：「這……我也不明白，但是我能肯定的是這應該不是錯覺，我的確是感覺到媽媽往我這邊看了壹眼」「主人，妳媽媽壹直都是這樣對帶妳的嗎？」小雨突然問道「嗯」我點點頭，道：「我從小媽媽就沒有給過我太多好臉色，在我越來越大，這個情況也似乎越來越嚴重」「我想，主人妳是不是有什麼「前科」讓媽媽知道，所以媽媽不信任妳呢？」「前科？」小雨的話讓我陷入了沈思，良久，我才回答道：「不知道」「若是壹看見這情況就懷疑到妳身上，我猜恐怕是主人以前有做過什麼壞事情，而妳的媽媽又剛好知道，所以主人才會成為被懷疑的對象倘若是這樣的話，主人妳可能要好好提防，接下來的這幾天妳的媽媽應該會不時的來「試探」妳」「試探我？」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道：「好，我知道了，這點我會多留心的」「主人，我怕妳的媽媽可能會對那房間做壹些搜索，雖然我們已經很小心的盡量不留下指紋了，但是我怕那個賤貨倘若暗中搞鬼，留下壹些指紋在房間裏，或是主人還是有些指紋沒有擦拭掉的，恐怕會非常握」小雨的話讓我心壹凜，我道：「那妳有什麼好主意？放火燒了餐廳不留下任何痕跡？」電話另壹頭的小雨聽了我的話，不由得噗哧壹笑，道：「虧主人想得出那麼狠的主意，只是那家餐廳是我老爸的，妳要是燒了我爸爸會找妳拚命的」「那……妳有什麼好方法嗎？」小雨又是輕輕壹笑，道：「不能用火，那我們何不用水呢？」等我回到家中，原本以為會安靜無比的家卻傳來了媽媽和姊姊的聲音「媽，我求妳了，不要動用警方的力量去調查這件事情好嗎？」姊姊的聲音中帶著哀求「怎麼了，妳怕查出來結果真的是阿良所為，那他要吃官司？」媽媽的聲音毫不留情，「倘若真的是他幹的，他會吃官司嗎？妳法律是怎麼讀的？」媽媽的話讓姊姊壹時語塞，良久，她才說道：「法律上的規定是，男女若是自願的話，女方滿十六 歲就不算是妨害性自主罪……」「那個小 妹妹應該有十六 歲了，倘若他們真的是自願的話，我能怎麼告他？更何況，他們又沒有做金錢或是什麼的交易，我告他做什麼？」「那……媽妳為什麼要動用警方的力量？」「因為我想查明真相或許這件事情另外有隱情，又或許幹下這件事情的人不是阿良，而是……」說到這裏媽媽突然意味深長的瞄了我壹眼，「另有其人」聽見媽媽的話，我心跳狂跳不已，看來小雨的猜測沒錯，媽媽的確是掌握到壹點端倪，要不然就是她對我真的有成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