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欺男霸女 by fanyudexin
2018-8-14 06:01
“ 漢子的肩上能跑馬哎……,妹子的心裏火辣個熱;漢子的胸上硬似個鐵嘞……,妹子的胸口軟似個饃;漢子的胳臂壯比樹嘍……,抱著那妹子上山坡……”
何家老鎮外的盤腸路上,劉二管家劉四唱著小曲得意的向著鎮邊上的邢寡婦家走去。
深秋以來,躲過了酷夏的何家鎮像復蘇了壹樣,漸漸的熱鬧起來。小商小販,擺攤賣藝的,不知道從哪兒鉆了出來。
今年年成不錯,佃農比往年都多了三成的糧食,雖說鎮子裏還是有部分農田裏過了洪水,不過只有幾戶遭了秧。所以絕大多的莊稼人還是大有收獲,糶了糧食,手裏又有了倆閑錢,買肉置衣的,開局耍子兒的,進院子找樂兒的,壹副太平景象。
如今何老爺家的佃租也收得七七八八,只剩了幾戶老弱病殘,著了災的困難戶還拖著未交。劉二管家劉四在何府專管賬目收佃,幾家什麽情形心裏就跟明鏡似的。何老爺財大氣粗,原本也不指望這點佃租,如今賬房早放了這款進項,收繳與否其實全在他劉四壹句話。
劉四歇過了晌,早早叫了賬房和幾個護院,跟門上打了招呼,分頭去幾個欠租戶催租。自己專挑了邢寡婦這裏。這邢寡婦守寡也剛上二年,如今欠了何府的租,催繳不上,還怕她不肯就範?想著婦人白花花的身子,劉四這心裏就像小貓緊撓壹樣。
走著想著不覺間已經來到了邢寡婦院前,劉四也不叫門,大大咧咧擡腿就往院裏邁。誰知院裏的大黃狗卻對他不那麽客氣,對著他汪汪的狂吠個不停,要不是栓得結實,恐怕劉四早被攆得四腳朝天了。
大黃狗只叫了兩聲,就聽瓦房裏脆生生的女人問道:
“ 誰呀?哪個天殺的又來扒門子,姑奶奶家養得狗可三天沒餵了啊!”
說著,從屋裏出來個三十許年紀的白凈婦人,壹身素花邊黑衣長裙,盤著頭,耳朵上還掛著兩個素白玻璃墜子。臉上沒什麽脂粉,但天生的人白,眼睛又大,活脫脫壹個俏寡婦。見是劉四被大黃狗虎得站在院門,潑辣的氣勢先弱了三分。
趕忙喝住了狗,蹲身施禮,口裏道:“ 原來是劉四爺親自來了,快屋裏坐,小婦人本當早些到府裏叩見老爺太太的,偏這幾日忙著壹點家事,沒抽開身。”
說著,把劉四就往屋裏讓。
進得門來,劉四也不客氣,在桌旁的長椅上大馬金刀的坐了,就見這套進得兩間房收拾的幹凈利索,盆是盆碗是碗,靠東墻的飯桌上還供著佛龕,三柱殘香還未燃盡。
邢寡婦洗了杯子,從竈上倒得茶來,端了放在劉四面前,見了東家多少有些緊張,口稱劉四爺吃茶。
劉四拿了茶邊喝邊瞄了女人壹眼,見那婦人胸口脹得飽滿,腰下黑裙虛大,顯然是女人腰上不粗,撐不起來。男人貪婪的眼光看得邢寡婦心裏發慌,直低了頭。
“ 妳家的大小子呢?怎麽,沒著家?”
“ 現下農閑,這敗家的小畜生待不住,晌午灌了兩碗黃湯,不知道哪鉆沙去了,劉四爺找他?”
“ 我尋他作什麽?我今兒來專門是來尋妳。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邢寡婦,我見妳這小日子過得有模有樣。怎麽,我們何府的租什麽時候清帳啊?”
盡管邢寡婦知道劉四二管家登門,十有八九是為催租而來,話到耳邊還是哆嗦了壹下,回道:“ 劉四爺,您也知道,我們小門小戶的日子不寬裕,今年年成雖然不錯,我們家人丁又少,我孤兒寡母的,還指著這點糧活命……”
“ 放他媽的狗屁……!”
劉四不等邢寡婦說完,大手在桌上重重拍了壹掌,指著女人臉上斥罵道:
“ 別她媽給臉不要~ !誰不知道妳邢寡婦家的地是何家老鎮裏頭壹份的肥田,今年妳家又沒著了水,怎麽就” 不寬裕“ 了?妳家人丁少,誰不知道妳那個大小子壯得跟頭牤牛似的,尋常四五個勞力也不抵他。前兒個還在鎮上賣了糧食,今兒就在爺面前裝傻賣窮,當爺是傻子嗎?”
“ 這……”
“ 說吧,昨日裏妳到鄰村老李家幹什麽去了?別當爺什麽都不知道。”
邢寡婦被劉四罵得是滿面通紅,自己養得兒子虎子確是壯得像頭牛,才十五六歲就頂他爹在世時三個勞力。可偏偏孩子大了,有了心事,和鄰村的李家三丫頭又是青梅竹馬,自小便要好。如今農閑了,就鬧著自己上門說親。昨日,被兒子鬧得沒法,想著這也是正事,就登門去李家說項此事,不成想李家婆娘死口咬定要三兩銀子的聘禮才肯送姑娘過門。
自己沒法子,只得取了家裏這兩年攢的家底送過去,才訂下年後給虎子成親。
整個冬天日子還不知找誰挪借,如今哪有錢交租。
劉四見邢寡婦不作聲,氣更盛了,高聲道:
“ 哈哈。好啊,有錢取媳婦,沒錢交租,真當是沒了王法了。妳不交,我也不逼妳,明天縣太爺大堂上見,妳們娘倆這親,到大牢裏去作吧。”
劉四說罷,擡腿作勢要走。
邢寡婦聽劉四要去見官,頓時怕了。嚇得臉上變色,趕忙跪了,拉著劉四褲腳哭求道:
“ 劉四爺,您就高高手放過我們孤兒寡婦吧。我家虎子也到了娶親的年齡,如今地裏閑了,整日在家裏作鬧我這當娘的要討媳婦。小婦人想著給他短命的爹留下香火也是正事,這才昨日裏上鄰村下了定禮,如今家裏是真沒錢了,求劉四管家饒了我們這次,待日後我娘倆壹定慢慢償還……嗚嗚嗚……”
說著,婦人悲悲切切的放了聲。
劉四嘿嘿壹笑,見目的達到,又見婦人哀求的可憐,伸手擡起女人的俏臉,色瞇瞇的道:
“ 何家也不是仗勢欺人的主兒,爺也可憐妳們孤兒寡母,這下茬糧食還沒影呢,妳家年後又要作親,可怎麽過呢。如今爺給妳條明路,只要把爺伺候舒服了,這點小事在爺手裏不是小菜?嗯???”
說著,壹手挑弄著女人紅嫩的嘴唇,壹手順著婦人肩頭就向那鼓鼓的胸口摸了下去。
邢寡婦象被蠍子蟄了壹樣,連忙擡手擋開男人的祿山之爪,口裏擡高了嗓門嚷道:
“ 妳要幹什麽~ !!!……妳……妳這是無賴啊……趁人之危,欺孤滅寡……我男人才死不到二年,小婦人也壹向安分守節……劉四爺,妳再這麽著我要喊人了!……”
“ 哼!!” 劉四還真怕這寡婦撒起潑來,喊了左鄰右舍來面上過不去。只得抽了手,沈了臉罵道:
“ 得了吧,妳正是虎狼之年,爺就不信妳夜了裏不想。裝什麽貞潔烈婦。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妳不從,爺也不是要強 奸於妳。只是明日縣裏官差來拿妳們,怕妳是躲不了這遭。到時候妳家虎子在那黑牢裏萬壹有個三長兩短,少個胳膊腿什麽的,哼哼……可別怪爺沒把醜話放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