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陛下,别这样
朕在红楼当暴君 by 榻上参禅
2025-5-7 16:08
再说徐少湖,这几日一直称病在家。
他之所以称病不朝,原因很简单,舆论风向变了。
前几日是跟胡玄机混在一起,会被那些太学生骂大街,现在是不跟胡玄机去午门敲登闻鼓,会被那些太学生跳着脚的骂。
徐少湖既不想去午门,和胡玄机搅和在一起,又不想挨那些太学生的骂,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装病了。
不是我不去午门,其实我也想去,可是身体不充许啊!
这一日,徐少湖正在用饭,突然管家跑进来说,宫里的宦官王植来了,太后有懿旨,让徐少湖赶紧接旨。
不管是胡玄机,还是徐少湖,此时都认定胡太后,已经沦为戴权手里的傀儡太后懿旨,那不就是戴权的意思了。
徐少湖想都没想,连忙跑进卧房,躺在榻上,装出一副病快快的样子。
他让管家去告诉王植,就说自己病势沉重,实在不能出去接旨了,还请天使恕罪等等。
有一说一,这已经有点视天家威仪了。
不一会,王植面色铁青,带了两个小太监,进了徐少湖的卧房。
徐少湖看见王植进来,挣扎着要起身接旨,挣扎了好几次,才在下人的帮助下,半跪在榻上。
等王植宣读完旨意,徐少湖挣扎着起身下榻,一连试了好几次,结果都失败了。
都病成这样了,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都不好说,还怎么可能进宫视疾呢?
这一切,王植看在眼里,怒在心中。
狗日的,装的还挺像,这徐少湖,假以时日,又是一个胡玄机!
王植走后没多久,徐少湖的得意门生,礼部郎中张玉圭,急匆匆来至徐府。
「老师,胡玄机等人进宫了。」
担心王植杀个回马枪,依然在装病的徐少湖,听闻此话,腾的一下从榻上跳了起来。
「完了,完了,胡玄机这下完蛋了,他已落入戴权毅中矣!」
张玉圭一愣,满脸讶异的问道:「老师的意思是说,戴权故意放胡玄机入宫,是要杀他?可那么多文武大臣,戴权还能都杀了?」
徐少湖摇摇头,道:「戴权杀不杀文武百官,我不知道,反正胡玄机一旦入宫,那就必死无疑了。」
与此同时,徐少湖只觉一阵后怕。
幸亏他早有先见之明,要是跟着王植进宫,他岂不是也完蛋了,岂不是要给胡玄机陪葬吗?
想至此处,徐少湖高声怒骂道:「戴权你个老阉狗,徐某招你惹你了?你假传太后懿旨,竟然想谋我?你和胡玄机斗法,与我何干?狗都不日的奸贼!」
骂了一通戴权,徐少湖连声吩咐道:「玉圭,快去,让咱们的人,最近几天不要出门,全都称病待在家里。
张玉圭不解何意,问道:「老师,胡玄机等人进宫,朝堂为之一空,不正是我等大展宏图的千古良机吗?为什么要称病不朝啊?」
「玉圭,你有所不知啊,老夫是担心二十七年前的宫廷惨剧,又要在我大干重演一遍啊!
你也不想想,戴权杀了胡玄机,不管杀不杀文武百官,朝野必定大乱,那王子腾已经回京多日,可连面都不露一次,他人在何处?他又在做什么?」
张玉圭闻言,面色渐渐发白,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徐少湖。
「老师,你是说,王子腾会率领五万京营兵马,血洗紫禁城?」
徐少湖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长叹一声。
「老师,那陛下怎么办?」
徐少湖摇摇头,道:「陛下早已沦为戴权手中的傀儡,此时是否还活着,都是未知之数,即便陛下还活着,等王子腾大军一到。」
说到这里,徐少湖又是长叹一声,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一听这话,张玉圭登时便急了,问道:「老师,那我们就干看着,什么都不做吗?」
徐少湖一愣,然后看着张玉圭,好似不认识自己这位得意门生一般。
「玉圭,你我皆为文臣,手无缚鸡之力,除了徒呼奈何,还能怎么办?」
张玉圭闻言,眼圈一红,险些落泪,好没来由,想起那句俗语。
百无一用是书生。
唉,真的好无力,好废物啊!
再说李崇,刚踏出皇极殿殿门,便瞧见王植等候在殿门外,而却唯独没有徐少湖的身影。
李崇都懒得询问,徐少湖定然是拒绝入宫视疾了。
至于理由,呵呵,装病呗!
但凡看过两三本小儿启蒙书的,他娘的都会这一招。
李崇叹息一声,骂道:「狗日的,朕越来越讨厌这些聪明人了,尤其是不听朕的,还和朕作对的聪明人。」
正说着,便瞧见许久未见的裘世安,由一个小太监扶着走了过来。
他怎么来了,不是在养伤吗?
旋即,李崇便明白过来,眼看大战在即,裘世安又怎么可能安心养病呢?
若是皇帝得胜还朝,那还好说。
若是皇帝败了,他就算躺在榻上,把伤养的再好,不还是逃不过那一刀吗?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拿这条命跟丫拼了!
按着读书人的说法,这叫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
果然不出李崇所料,裘世安刚一过来,便急火火的表示,身上的伤都养好了,要跟随皇帝去上阵杀敌。
「陛下,奴婢的伤真的好了,您若是不信,奴婢给你耍一路刀法,您瞧瞧就知道了。」
说着,裘世安抽出腰间长刀,就要越下台阶,耍给皇帝看。
不料,李崇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裘世安的心情,李崇是能理解的,但他不会允许裘世安这么做。
受了那么重的伤,眼下能走路能动弹,恢复的确实快,也说明这家伙身体底子是真好。
可他若是与人动手,只怕一个人还没砍死,他身上那刚刚愈合的伤口,马上就得崩开。
李崇若真是带了裘世安去,不仅不能提供助力,反而是个累赘。
更何况,裘世安再怎么说,也救过李崇的命。
在皇陵之时,李崇曾经亲口许诺过,以后是要共富贵的,身为大干天子,他怎么能食言而肥呢?
按照李崇的计划,是要将裘世安和那个小太监,打造成宦官集团的模范典型,用他们的光辉事迹,以及他们日后的荣华富贵,来激励宫里上万名太监。
让那些太监们向榜样裘世安致敬,向榜样裘世安学习,和榜样裘世安一样,
玩了命的为皇帝卖命。
只有这样,才能将裘世安的价值,压榨到,不,是实现他的价值最大化。
李崇一把握住裘世安的手腕,语气诚挚的说道:「裘大监,宫外的战场是战场,宫内的战场同样也是战场,这里离不开你,朕也离不开你啊!
你若不来,朕还要去找你呢,接下来几天,你可得替朕把这些文武百官看好了,不许一人寻死,也不许一人出殿,等朕回来,再收拾他们。 ,
裘世安此次前来,除了表忠心之外,更多的则是向皇帝证明,他裘世安不是废物,他还有用。
而现在皇帝这么说,分明是对他委以重任啊!
裘世安感动得泪流满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陛下,您就放心吧,奴婢一定替您守好皇极殿,这些个文武大臣,若有一人寻死,若有一人出殿,奴婢一命抵一命便是。」
李崇扶起裘世安,说道:「裘大监这话严重了,在朕看来,皇极殿内的所有文武百官加在一块,也没有你重要,
裘大监,保存有用之身,切勿轻言生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朕还要大用你呢!」
皇帝都这么说了,裘世安还能怎么样,除了感动还是感动,除了卖命还是卖命,除此之外,别无二心。
交代完裘世安,李崇看向戴权。
戴权和裘世安一样,身上也有伤,虽说不影响日常活动,但战场杀敌,让他去,就是让他去送死。
故而一开始的计划中,就定了戴权留下来看家。
「戴大档,五千名侍卫亲军,勋贵们带走了,三百名龙禁尉,还有那1871名皇陵护军,也要跟着朕走,如此一来,这禁宫里便只剩下,这些太监和东厂番子了,
而看守皇城的左右护军,谁也说不准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会不会起来闹事?
这个家不好看啊,但你一定要给朕看好这个家,因为朕只有这么一个家了!」
戴权双眼含泪,道:「陛下放心,奴婢会在宫墙上多竖旗帜,多立刀枪,会让孩儿们换上龙禁尉,和侍卫亲军的衣服武器,迷惑住那些左右护军的,
再说了,左右护军里有他们的人,但也有咱们的人,双方彼此牵制,互相捣乱,想干成什么事或许很难,但若想让他们什么事都干不成,那还是能做到的。」
李崇点点头,稍微放下点心,半响没言语。
突然,李崇眼神冷冽,问道:「戴大铛,朕若是回不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戴权闻言,泪流满面,跪倒在地,叩头道:「请陛下不要这么说,陛下乃真龙天子,自有上天护佑,区区逆臣贼子,陛下必能手到擒来...。..」
「戴大铛,朕是说万一,你得给朕个准话,不然,朕不放心。」
戴权闻言,一连磕了三个响头,声音哽咽着说道:「陛下放心,若是陛下万一,万一真的回不来,奴婢会杀死胡太后,杀死胡玄机,杀光文武百官,
然后带着孩儿们,去杀死徐少湖,杀光那些有二心的勋贵,让他们为陛下陪葬,等杀光他们,若是奴婢侥幸不死,奴婢会自侧谢罪,到下面继续伺候陛下,
伺候主子爷。」
说罢,戴权悲痛得不能自已,跪伏在地上,整个身子一抽一抽,即便如此,
可他却始终压抑着自己,没有发出一点哭泣之声。
听戴权这么说,李崇想起一句话,朕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但这不是李崇想要的,李崇想的是,如果他真的失败了,那也得杀光这些虫彦,为后世之君,打扫干净屋子。
让后世之君不像他这么难,让天下百姓的日子,能好过那么一点点。
交代完宫内的所有事情,李崇当着戴权,裘世安,王植,汪安,以及众多太监,还有三百名龙禁尉的面,抱住贾元春纤细柔软的腰肢。
贾元春抚摸着李崇的脖颈,柔声说道:「陛下,奴婢等您回来。」
不料,李崇的小手却不太老实,顺着贾元春的后腰往下探去。
贾元春身子一僵,那张白嫩的脸,腾的一下便红了,当真艳若桃李,羞死红芍。
「陛下,别,别这样,这里人多,
嗯,陛下,这里不行,不行的,
你,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元春姐姐,朕有点紧张,朕想干点什么,舒缓一下紧张的情绪。」
「干,干什么,能舒缓紧张情绪?」贾元春口唇有些发干,心里也越来越慌。
李崇不说话,把脑袋靠在贾元春宽广柔软,又极为温暖的胸膛上,一下一下又一下。
说来也怪,无论李崇的耳朵,蹭到贾元春什么部位,都能听见她『扑通扑通』,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许久,李崇才幽幽叹息道:「唉,朕还小,什么都干不了,真他娘的倒霉!」
突然,李崇在贾元春后面狠狠的拧了一下。
「啊!」
贾元春的一声惊呼,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来,李崇便抽身离去。
他头也不回,大踏步迈向宫门,迈向他的战场,迈向他的命运。
贾元春瘫软在地,那双如水的眸子,此时满是星星,痴痴的望着李崇渐行渐远的背影。
「陛下,我的傻弟弟,姐姐等你回来,姐姐等你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