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023山水情歌
　　此時對面溪邊上遊，樹林中，竄出三個少年，三人皆是壹身黑色勁裝打扮，看上去幹凈利落，英姿颯爽。
　　幾人手中各自提著打來的獵物，喜不自勝。
　　打頭的少年手裏拎著壹只竹鼠，呵呵笑道：“我今天運氣不錯，打到了壹只竹鼠。子俊，這剝皮的任務就交給妳了，我去撿點柴，咱們就在那邊溪邊石灘上烤吧。”
　　他說著就將手裏的竹鼠往子俊手裏壹塞，子俊伸手接過，往溪邊去了。
　　曹子俊來到溪邊打理獵物，今天他的手氣也不錯，打到了兩只野雞。
　　正給雞拔毛間，聽得下遊溪邊女孩們的笑鬧聲。
　　他循聲望去，見對面溪邊不遠處，四個小女孩正在溪邊撿石頭，正是柯鈺兒壹行人。
　　曹子俊看著下面那些女孩，笑道：“逸軒，妳說那些女孩子，抓到壹只小龍蝦就高興成那個樣子。至於嗎？叫得那麽大聲。照那樣的話，我們打到了這麽些獵物，是不是也應該大笑幾聲啊！”
　　他說著，“哈哈哈.....”幹笑幾聲，卻是皮笑肉不笑。
　　駱逸軒正在用石頭堆砌爐竈，聞言放下手裏的活，起身看了看那幫女孩子，笑道：“子俊兄，我倒是覺得她們天真燦爛，無憂無慮，甚好。”
　　曹子俊見林文松正抱了壹堆幹柴走過來，“文松，那幾個小姑娘都是妳們村裏的吧？”
　　林文松看向對面這幾個女孩，眉頭皺了皺：“嗯，不過有壹個看著面生。”說罷看向曹子俊，見他還在饒有興致的盯著對面的女孩們看。
　　林文松楞了壹下，突然心中壹個念頭閃過，露出壹個意味不明的壞笑。
　　“妳小子，老盯著人家小姑娘看幹什麽？難不成，看上她們中的哪個了？是哪個？快跟我說說，哥哥我壹定幫妳。”
　　曹子俊啞然，楞了好壹會兒，才結結巴巴的道：“妳，別瞎說啊，沒有的事。”
　　“別不好意思啊。”林文松繼續打趣。
　　曹子俊見他還在那裏賊笑個不停，氣不打壹去來。“妳有完沒完。”
　　他撿起壹顆小石子朝他扔去，被林文松壹個利落的側身輕輕松松就躲開了去。
　　曹子俊氣惱，又撿起壹顆，林文松見狀，連忙笑著逃跑，“好了，好了，我不笑妳了。別打了。”
　　曹子俊哪裏肯放過他，撿起壹把小石子在後面追著打。
　　最後駱逸軒實在看不下去了，“妳們兩個別鬧了，趕緊把肉放架子上烤。”
　　倆人這才作罷，開始忙著烤肉。
　　柯鈺兒壹行人完全不知，對面上遊還有人在關註著她們，因為離得遠，又有樹林石塊遮擋。幾人還在那裏**腳抓龍蝦，沈浸其中，好不開心。
　　尤其是林雲和林麗兩個，完全是小孩子心性，笑鬧個不停。
　　秋天的龍蝦正是肥美的時候，個頭都不小，壹會兒功夫，她們就抓了不少的龍蝦，龍蝦被裝進了壹個布袋子裏。柯鈺兒心情大好，不自覺地就哼起了小曲。
　　“鈺兒，妳剛哼的什麽曲，挺好聽的。”林萍笑問道。
　　“啊，”柯鈺兒扶額，“我剛剛只是隨意哼的不知名的曲子，我自己也不知道名字。”
　　林雲壹聽，立馬來了興致，“鈺姐姐，妳會唱曲啊，我還沒有聽過妳唱曲，要不妳就唱壹曲給我們聽聽吧。”
　　林麗也跟著起哄：“我也想聽，鈺姐姐妳就唱吧，唱吧。”
　　柯鈺兒沒法，拗不過她們，只得同意。“好吧，讓我想想啊。”
　　柯鈺兒看著眼前絢麗多彩的連綿山峰，秀美清澈的溪流，在腦海中翻找。
　　陽光灑在水面上，泛起點點星光，突然壹首熟悉的山歌就從記憶中蹦了出來。
　　“唱山歌來.....，
　　這邊唱來，那邊和，
　　哦，那邊和.....
　　山歌好比春江水也.....，
　　不怕灘險彎又多，哦，彎又多......”
　　清脆甜美的歌聲，在山間回蕩。
　　林雲幾個聽得入迷，直到沒了聲音，才回過神來。
　　林麗興奮得不行，“好好聽，鈺姐姐，再來壹首。”
　　林雲也附和道：“是啊，鈺姐姐，妳就再唱壹首吧。”
　　“那就再來壹首《山水*歌》吧。”
　　柯鈺兒在溪邊的壹塊大石塊上坐下來。眾女孩也挨著坐下來，齊齊看向柯鈺兒，豎起耳朵，靜靜的傾聽。
　　只聽柯鈺兒先是輕輕哼了壹遍調調，然後才開始唱。歌聲溫柔甜美，與先前那首歌的風格完全不同。
　　“如鏡的水，照出誰的美；悠悠的小船，載滿誰的嫵媚；水映著山，山浮於水；山水**，把誰的心陶醉？”
　　緊接著唱風壹改，壹個男聲戲腔唱道：
　　“如鏡的水，照出妳的美；悠悠的小船，載滿妳的嫵媚；水映著月，月浮於水；鴛鴦*水，把我的心陶醉。”
　　“女：我是妳的水；男：我是妳的山；女：山水**；男：灑落壹湖芳菲；女：今生有緣；
　　男：與妳相聚；女：執手壹生；男：相依相隨。”
　　這首優美動聽的山水*歌，原本是壹首男女合唱的通俗歌曲。
　　柯鈺兒壹時興起，將男聲用戲腔唱出來，兩兩搭配，倒是說不出的和諧，別有壹翻韻味。
　　這都是因受了現代流行與古風戲腔結合的歌曲影響。
　　柯鈺兒很喜歡這種古風戲腔的唱法，尤其喜歡**的古風戲腔歌曲，於是不覺就模仿起來。
　　林雲林麗倆人哪有聽過什麽歌，只覺得這歌太動聽了，聽得如癡如醉，不過沒太關註歌詞，不覺其意。
　　林萍已經年方十五，且已經說親，聽出了歌詞中的*女之情，不覺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惶恐。
　　家裏已經為她說了壹門親事，雙方只見過壹面，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有那樣甜蜜的愛情？
　　不過柯鈺兒這麽大膽的在這唱*歌，著實讓她而吃驚不小。
　　歌聲傳到對面，三個少年也是聽得入神。
　　林文松道：“想不到這姑娘的山歌唱得還真是的不錯嘞！只是太直白大膽了些。”
　　駱逸軒笑道：“她這種唱風還真是特別，我還是第壹次聽到。不得不說，真的很好聽。”
　　曹子俊此刻卻異常的安靜。他正靜靜的聽著山歌，聽得癡了。
　　他在心裏細細品味著這歌詞，想象著壹個女孩正坐在烏篷船的壹頭甲板上，水裏的倒影映出她絕美的身姿，壹旁撐船的情郎，正笑吟吟的看著她，滿臉幸福的微笑著.....多麽美好的畫面啊！
　　人的心思有時就是這樣奇怪，他原本沒有這樣的心思。可是被林文松這壹挑撥，他心中突然有了壹種異樣的沖動，很想結識這個女孩，想要看看她長什麽樣。
　　林文松駱逸軒見曹子俊聽得癡迷，相視壹笑。
　　火架上的肉此刻正嗤嗤的冒油，已經能聞到烤肉散發出來的香氣了。
　　林文松看著將手裏的正烤著的肉翻了個面，又灑了壹些家裏帶來的調料。
　　林文松使勁嗅了嗅鼻子，“真香啊，我都等不及了。”
　　突然壹陣風拂來，夾雜著壹股糊味，壹看才發覺是曹子俊的野雞烤糊了。
　　“子俊，妳肉烤糊了，快翻個面。”
　　曹子俊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肉翻了個面。
　　“唉！”林文松看著他嘆了口氣，卻沒有再說話。
　　心裏暗笑，呵呵，剛說妳小子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還死不承認。那這會這個樣子是怎麽回事？
　　卻說柯鈺兒她們幾個唱完了那壹首歌後，就開始沿著溪邊竹林找竹蓀去了。
　　溪邊潮濕的環境更適合竹蓀的生長，這裏竹蓀比之前那裏的多得多，而且長得更加漂亮，很多壹長就是壹叢。
　　柯鈺兒幾個很快就采了不少。
　　大家的竹簍都裝滿了，還有好多竹蓀放不進去。
　　“我們把筍殼剝了吧，這樣可以減輕壹點重量，也省點空間。”
　　柯鈺兒將籮筐裏的竹筍倒出來，將竹筍的殼壹層層剝了，又整整齊齊的重新放進竹簍底部，然後把竹蓀放在上面，塞了又塞，總算是裝下了。
　　大家也都跟著照做。
　　柯鈺兒整理完自己的，又來幫林雲，林萍也整理好了自己的在幫林麗整理。
　　“我們去溪邊洗把手，就回家去吧。下午再來壹趟，再挖壹些竹筍。”
　　說話間，柯鈺兒幾人來到了溪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