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掌控欲

姜瑤起床時，外面已經白茫茫的落滿了雪。A城過於幹燥，冬天並不常下雪，這壹場初雪竟然下得這麽大。
初雪是要和喜歡的人壹起看的。
他又從她身邊消失了，要不是昨晚還緊緊相擁，姜瑤都要以為他是自己做的壹場春夢。
打開手機，姐妹群裏有人約去故宮看雪，白雪朱墻，最是出片。
姜瑤不想去，從上次和江啟言分開後，她就很少去參與她們的活動，忙期末是借口，她是不想看到楊清如，雖然後者到集團就職後也很少在聚會出現。
直到現在，想起楊清如，姜瑤還是頭疼。
林思遠今天下午有場小比賽，問她能不能來看球送溫暖。
剛好，姜瑤也想找他說清楚。雖然又是經典撩了不負責，但是林思遠骨子裏是個極其驕傲的人，他在這方面壹定不會和她多糾纏。
於是回復他，好。然後約林紓中午學校附近吃飯。他們倆都在A大，這麽多年，姜瑤還真沒進他們學校探望過他們。
林紓就近請她吃個小火鍋，吃飯時她帶了人，還是之前那個美少年，他和林紓穿著同款羽絨服，壹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怎麽回事？”姜瑤挑眉。
“我學弟，出來壹起吃飯。”林紓淡淡地介紹壹句。
“妳學弟？A大學生夜店做……？”最後壹個鴨字沒有說出口。
“姜瑤，世界沒妳想的那麽簡單，不是所有人都和妳壹樣幸福。”林紓語氣依舊淡然，似乎絲毫不在意她說的話。
她認定的人，就不會輕易改變。
和林紓中午吃飯接近不歡而散，姜瑤下午情緒也不高。去到體育館時，他們已經開始了。看臺上坐的人不少，姜瑤在壹排邊緣的欄桿邊站著。
林思遠是得分後衛，拿球，帶球，過人，找準機會上籃，動作流暢，表現很亮眼。姜瑤給他鼓了掌。
有個穿球衣的男生站到她旁邊，看了她好幾眼才笑著問，“同學，妳朋友在裏面嗎？”
“嗯，林思遠。”姜瑤點頭道。
男生神情忽然精彩了起來，“不會是嫂子吧？林哥之前說過的，不會這麽巧吧！”
“不是，”姜瑤懶得解釋，但是看到男生壹副發現秘密的表情，只好又補壹句，“我不是，妳嫂子另有其人。”
男生這才又笑起來，“那就是認錯人了，不好意思啊同學！”
就在這時，有人喊暫停，要換人上場，球員們看向這邊，向姜瑤身邊的男生招手示意他上場。
林思遠也看向了這邊，看到姜瑤時笑了起來。
“同學，那我上場去了，妳看我表現！”男生翻過欄桿回頭對姜瑤招手。
姜瑤笑著點點頭。
接下來的比賽姜瑤沒有太關註，她在低頭給江啟言發消息。
今早發的壹條，“妳下次走的時候能不能吱壹聲，不然我像做春夢壹樣。”
他到現在才回復，“好，下次會註意。”跟回工作消息壹樣。
姜瑤有點煩，但還是發壹條，“今天初雪。”
沒有回復，她就加了壹條，“初雪是要和愛的人壹起看的。”
在等回復的時候，上半場結束了。姜瑤拿出買好的水要送過去的時候，林思遠跑過來了。
因為看臺的高度差，姜瑤可以隔著欄桿俯視他。林思遠臉有點紅，頭發濕漉漉的，衣服也濕透了。
“水，我買了好多瓶，看要不要拿給妳兄弟們分？”姜瑤遞過去壹個大塑料袋，林思遠接了。
那個男生也跑過來，“林哥，妳朋友啊？真可愛哎。”最後壹句壓低聲音，語氣曖昧。
“我的。”林思遠直視著他，微微挑眉。語氣非常強硬。
男生忙不叠道歉，“不好意思林哥，我剛才問了她說不是嫂子，我才這麽說的，誤會啊。”
林思遠把塑料袋遞給他，讓他去分發水。眼神則鎖在姜瑤臉上，看得她有點無措。
“抱歉，是我心急了。”還是林思遠先低頭，無奈地笑笑。
“不是妳的問題，”姜瑤硬著頭皮說下去，“對不起，我們不要再繼續了。”
哨聲尖銳地響起，中場休息結束。
林思遠沒動，明明他是仰頭的人，氣勢卻比她更足。
“所以我壹直是個備胎，是條魚？”
姜瑤不知道怎麽說。
“妳覺得以我的性格，發現被釣之後，壹定會屈辱離開，閉口不提，對嗎？”球員們都回到場上，所有人都看向這邊，等林思遠上場。
“姜瑤，妳以為妳可以輕易掌控所有人？所有人都會喜歡妳，寵妳？江啟言是個例外，他脫離了妳的掌控，所以妳那麽迷戀他，對嗎？”
“妳怎麽知道他……”
林思遠直視著她的眼睛，“妳的反應，很明顯。”
“我不會走的，少拿妳那套對付我，我喜歡妳，和妳那些小手段無關。”
說完，林思遠舉手示意上場，姜瑤望著他的背影，心情有些復雜，他說的都是真的，他洞穿了她內心深處的魔鬼。
林思遠的溫柔僅限於對親友，當他真的對她露出鋒芒，姜瑤有些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