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前行

開學已經快壹個星期了，李思平忙著收拾心情追趕學業，晚上還要熬夜看色情網站，年輕的身體因為睡眠不足開始出現疲態，上課甚至開始打起了瞌睡。
這在以前是家常便飯，但自從家庭巨變之後，李思平洗心革面，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
幾名任課教師發現了李思平的不正常，及時的跟淩白冰反映了，結果找到淩白冰壹看，這人憔悴的，本來水兒壹樣的雙眼好像枯竭了，眼睛也紅紅的腫腫的，說起話來心不在焉，有關系要好的就拉著她問到底怎麽了，她也不肯說，再問就開始哭了。
但不管怎樣，多麽深重的苦難都會被歲月無情的沖刷幹凈，誰都抵抗不住時間的摧殘，而人心，是最最健忘，也最最易變的。
開學這段時間來，淩白冰沒過問，李思平也就順其自然的不再去班主任那裏補課，除了白天不可避免的接觸之外，兩個人之間無形之中多了壹堵墻。
下午上課鈴響起，看見物理老師走進來，李思平心中哀嘆，說好的體育課又沒了，他從抽屜抽出物理課本，明顯其中夾了個東西，他翻開壹看，是壹張折疊的很好的信紙。
信是沈虹寫的，在信裏，她把李思平當作最要好的朋友，向他傾訴自己的苦惱。
現在很流行交筆友，每天班級裏面生活委員發信是最值得期待的壹刻，天南海北的人通過網絡認識，再通過筆墨把各自的生活傳遞給對方，對充滿了幻想的少男少女們來說，是壹件很浪漫的事情。
沈虹也有壹個筆友，是南方壹個大學的大壹學生，兩個人算是以文會友，是沈虹在壹本校園刊物上投稿後，接到這位自稱雜誌編輯的大哥哥的來信，鼓勵她堅持創作雲雲，壹來二去，兩個人成了要好的筆友。
李思平並沒有這個愛好，首先他沒有時間和精力做這些，電腦和剛賺到的這筆錢讓他比同齡人多了太多的自由，每天徜徉在網絡裏，他有數不清的機會去接觸陌生人，並且此時的他，對情感交流並沒有什麽渴望。
從冬令營回來後，他跟沈虹之間的關系明顯不壹樣了，他很喜歡沈虹這樣的性格，強勢卻又不乏體貼，聰明卻不做作，學習那麽好，卻從不居高臨下，她就像是壹個充滿了正義感的女戰士，時刻在準備著戰鬥。經過冬令營的接觸，沈虹對李思平了解的更多了，也對他有了壹定的信任。
這幾天，那個大二男生提出來中考結束後暑假的時候過來看她，這讓沈虹很糾結，她不知道該跟誰說，就想起了冬令營相處時感覺還算成熟的李思平。
沈虹信上說了自己的顧慮，她不想見筆友，也不想讓家裏人誤會自己早戀，可是這麽拒絕又覺得沒有禮貌，不知道該怎麽辦，想問問自己的意見。
李思平也不知道該怎麽做，畢竟這件事情他也沒經歷過，沒法給沈虹建議，不過他還是偷偷塞給她壹個紙條，告訴她自己可以把電腦借給她用，讓她跟那個男生在網上把事情說清楚。
沈虹是不怎麽上網的，她的家教很嚴格，不允許她去網吧之類的地方，家裏也有電腦，但是被嚴格控制使用。
她看了看紙條，知道李思平也沒什麽建設性的建議，甩了甩頭發，繼續她花季少女的煩惱，卻不知道這邊的李思平，也有自己的煩惱。
自從知道了手中這本書的神奇，他壹直在籌劃怎麽賺錢，怎麽做好財富儲備，他不知道具體要達到什麽樣的高度才夠，他只知道，要從無到有，並且後來居上，超過父親原來的財富體量，還要具備壓倒性的實力，這樣才能為父親復仇。
要做到這壹點，首先自己必須足夠聰明，有足夠的知識和能力駕馭財富。然後自己還要做好足夠的財富積累，畢竟對方的起點比自己高多了，如果運氣好再趕上了壹兩個商機，可能就壹飛沖天，讓自己追之不及了。
所以他每天除了琢磨怎麽賺錢之外，就是堅持努力的學習，只是少年心性，他還是忍不住的被網絡上的東西吸引，每天晚上都要玩到十二點多，這極大的影響了他的學習。
之前他成績的進步，來自於自己的覺醒和努力，也來自於淩白冰這個班主任對他的悉心關懷，特別是後者，讓他在和舊日的陋習抗爭的時候，多了壹份保障和幫助，而今這份關懷不再，他的意誌不可避免的動搖了。
這些天他壹直在這樣的矛盾中糾結，可能這是他這輩子第壹次面對理智和欲望的博弈，這種掙紮的痛苦，讓他身心俱疲，也讓他真正開始走向成熟。
關鍵的時候，淩白冰再次拉了他壹把。下午


第二節課下課，政治老師告訴李思平，淩老師叫他去辦公室。
低著頭走進辦公室，幾名老師在窗邊坐著閑聊，淩白冰獨自坐在桌前批改作文，厚厚的壹摞作文本已經不剩幾個了。
“淩老師……”李思平打了招呼，淩白冰只是“嗯”了壹聲，繼續批改作文。
過去了六七分鐘，直到最後壹本作文本批改完成，淩白冰才說道：“把作文本整理好，順便把四班的也拿回去。”
“噢！”如蒙大赦的李思平趕忙整理好作文本，抱起就要走，淩白冰卻也站起了身，說道：“我們出去走走，老師找妳談談。”
“談談”兩字入耳，李思平臉都綠了，淩老師是出名的“腹蜜口劍”，上輩子可能是寫雜文的出身，說話字字誅心，句句都敲到點兒上，多厲害的刺兒頭都能被她說的無地自容，李思平這樣臉皮不夠厚的更不用說了，基本幾句話就能把他放倒。
這段時間淩白冰不對他進行重點關註，他除了內心有點愧疚，覺得不該欺騙老師，其他的竟然覺得這樣也還是不錯，年少的他自然不明白淩白冰對自己成長的重要作用，看到淩老師自覺不自覺地跳過自己這裏，他竟然頗為自得。
李思平捧著八十多本作文本，有的同學的作文本還用了厚厚的本夾，這個重量，饒是他這樣的體魄，從辦公室走到班級也要累的氣喘籲籲，現在要抱著這些本子跟老師“走走”，還得“談談”？
“天啊！”李思平清楚的聽見了自己內心的哀嚎，但是他不敢反抗，乖乖的抱起本子，跟在淩白冰身後，走出辦公室。
淩白冰壹路無話，走出了辦公樓的門口，才輕聲說道：“我聽幾個任課老師反映，妳最近上課不怎麽專心，還打瞌睡，怎麽回事兒？晚上睡不好嗎？”
“也不是……嗯，是有點……”李思平語無倫次，心中情不自禁想到自己每晚做的事情，腦海中甚至想起了《我的性啟蒙老師》裏面的情節……
“妳這個年齡，睡眠應該很好的吧？”淩白冰斜了壹眼自己的學生，他的個子比自己高不少，除了臉上的稚氣猶存外，已經有些男人的樣子了。
“嗯，就是學習……睡得晚……”李思平隨口就撒了個謊，眼睛在班主任黑色西裝褲下的翹臀上提溜亂轉。
“學習睡得晚？上學期妳晚上學到十壹點，早上四五點鐘就起床，上課的時候困了就站起來到後面聽課，那都沒見妳上課開小差！妳覺得這個理由站得住腳嗎？”
“那又不壹樣……”李思平自覺理虧，卻又不自覺的回了句嘴。
這惹惱了淩白冰，她大聲問道：“哪裏不壹樣了？”
她的聲音嚇了李思平壹跳，惹得遠處幾名學生往這邊看來，淩白冰察覺到自己有些過火了，轉而安慰道：“上個學期妳進步的非常快，除了數學成績不理想外，各科成績都很好，特別是文史類的課程，基本都是名列前茅，妳這樣的成績，如果能夠堅持下去，我看好妳將來能考上名牌大學，妳可不要自暴自棄，剛起步就退回去！”
頓了頓，她又說道：“我和妳青姨聊過，妳以前學習的成績並不好，底子不行，學習習慣也比較差，能有這樣的成績，是她根本不敢想象的。想來妳也是個懂事的孩子，知道用好好學習來讓長輩安心，既然如此，為什麽不能始終如壹的堅持下去呢？如果有什麽困難的話，妳可以跟老師說，能解決的老師肯定會幫助妳的，不能幫助妳，老師也會和妳壹起想辦法的。”
淩白冰的話語頗為真誠，這讓李思平內心有些感動，但手上的作文本是真的很重，他的感動壹閃而逝，之前那個謊言帶來的影響浮現出來，想到那部情色小說的內容，他心裏壹動，說出了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能說出口的話。
“老師，我……我每天晚上都想妳！都會想起那天晚上，我……我們……那個的情形，所以才睡不好！”
話壹出口，不但淩白冰驚呆了，李思平也為自己說話不經過大腦驚呆了。自己壹直靠意淫淩老師的屁股抵抗雙手的酸麻，心中不自覺的把小說中的情節當成了圭臬，平常想想也就罷了，自己怎麽就口無遮攔說了出來呢？
空氣仿佛凝固了壹般，兩個人陷入了尷尬的沈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淩白冰率先回過神來，兩個人還在操場上，談論這樣的話題顯然不合時宜，她臉蛋通紅的瞪了壹眼這個調皮搗蛋的學生，厲聲說道：“瞎說什麽呢？放學壹起走，今晚補課！”
說完，也不管李思平，甩手回辦公室了。
李思平灰溜溜的轉身往教學樓走去，他為自己的口無遮攔自怨自艾，不知道放學後要面對淩老師怎樣的怒火？濃濃的擔心讓他忘了手中的酸麻，挪著悲傷的腳步往前走，卻沒發現，走進辦公樓的淩老師，正站在門口拐角處，眼含深意的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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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鈴聲響過很久，淩白冰才從辦公樓出來，李思平沒敢上樓，就貓在教學樓的門鬥裏，觀察著辦公樓方向。
他多希望英明神武的淩老師能夠既往不咎，或者突然發了善心，告訴自己今天不用補課了，讓他趕緊回家，去吃青姨做的香噴噴的飯菜。
但現實是殘酷的，淩白冰壹出教學樓就看見了這個小子賊頭賊腦貓在那裏的樣子，她忍著笑，走到門口的時候瞪了他壹眼，壹言不發的繼續往前走。
李思平心知肚明這個眼神的意思，只能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跟在淩老師身後。
按照往常的習慣，兩個人會乘坐公交車到淩白冰家附近站臺下車，然後在門口的小菜店買幾樣青菜；淩白冰準備晚飯的時候，會給李思平布置幾道數學題讓他寫作業；兩個人吃完晚飯，李思平去寫作業，淩白冰簡單收拾壹下後，也會做到桌子前，寫自己的教案。
等到李思平作業寫完了，淩白冰會檢查壹遍他做的數學題，就題目上的壹些錯誤進行壹些講解，再說壹下知識點和註意事項，布置兩道習題給他再練習壹下。
基本上這些做完，就已經很晚了，李思平才會收拾壹下東西回家。
以前每次李思平來補課，回到家裏的時候，淩白冰會隨意的換上壹件居家服飾，或休閑或舒適，並不會刻意避開什麽，那時候她是老師，他是學生，兩個人之間涇渭分明，壹道深不可測的鴻溝隔開了彼此。
今天，兩個人在沈默中，繼續履行了這個流程，只是因為“發生”過了什麽，氣氛有些尷尬。在進門後，淩白冰沒有換衣服，而是在沙發上正襟危坐，讓李思平也坐下來，自己準備跟他進行壹場深談。
淩白冰想了壹堆大道理要說，她想用這樣的方式，讓兩個人之間的那條鴻溝再次明顯，但她看著眼前這個男孩子，這個曾經讓自己引以為傲的得意門生，這個曾經保護過自己的小男子漢，這個解決了自己燃眉之急的購房款問題的小財神，這個曾經進入了自己身體的小男人……自己該從何說起呢？說他年少無知，是自己春藥作祟，引誘了他？還是說自己芳華正茂，因他失貞，婚姻不保？還是說他前程遠大，不可沈湎女色，應該繼續前行？
她原先想好的說辭都變得無力了，她知道，自己和這個男孩子的鴻溝再也劃不起來了，她再也做不回那個高高在上的老師了，他們兩個人早已糾葛在了壹起，只是自己沒有發現，他也懵然不覺。
隱約中，她似乎聽到了內心深處的壹聲嘆息，淩白冰心裏頓時釋然，千言萬語，匯聚到嘴邊，變成了壹句輕輕的問話：“思平，妳說老師好不好？”
正硬著頭皮準備迎接暴風驟雨的李思平被這句沒頭腦的話弄得壹楞，渾然摸不清老師的思路，他只能傻傻的點點頭，說了聲“好”。
“好有什麽用？為了跟他在壹起，我跟父母吵架，離家出走，到最後氣的老爸生病住院，迫不得已才同意了我們的婚事……”
“為了買房子，我四處借錢，連父母的老本兒都被我借來了，可這還是不夠……”
“我拿著父母的錢給妳去投資，我也非常擔心，可不這樣怎麽辦？難道壹輩子都租房子住？北京的房價漲得這麽快，我們的收入水平，現在不買房，以後還有地方住嗎……”
“我被人下藥，差點被人迷奸，我跟他說，本以為他會心疼我，會體諒我，誰想到……”
這些話憋在淩白冰的肚子裏好久了，她壹直找不到壹個合適的人傾訴，怕父母擔心，怕朋友看輕，怕同事笑話，直到和眼前這個壹度和自己頗為親近的學生單獨相處，那份傾訴的欲望怎麽也擋不住，心中的話語如同決堤的洪水，奔湧而出。
淩白冰眼角含淚，低聲傾訴，壹段時間以來心裏的壓抑、痛苦、不滿，都說了出來。
那次和李思平聊完，她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把實情告訴了丈夫胡銘。本來想他至少能夠理解自己，同情自己作為受害者的遭遇，誰想胡銘在電話裏極為憤怒，仿佛他才是那個被下了迷藥的人。
兩個人在電話裏大吵壹架，最終以胡銘盛怒之下摔了電話中斷了通話。事後冷靜下來，淩白冰琢磨可能是胡銘覺得自己欺騙了他，認為事情並不是這麽簡單，或者他只是單純的無法接受自己沒有被人迷奸卻和自己的學生發生了關系，而這個學生正是他不在家的時候，壹直在她家補課，並且還幫她賺到了買房子錢的那個學生。這樣的巧合讓胡銘無法接受，他在第二天早上打來電話，正式提出了離婚。
這些天裏，淩白冰經歷了痛苦到絕望到哀求到再次絕望的心路歷程，經歷了壹段時間的自暴自棄後，在某壹天照鏡子的時候，看著鏡子裏憔悴的自己，她壹下子幡然醒悟，自己的人生不該是這樣，不該為了柴米油鹽為了蠅營狗茍的瑣碎事情所困擾，自己有那麽多事情要做，生活還那麽的精彩，不過是壹場失敗的婚姻，自己壹定能走出來。
所以雖然傾訴的時候她流著淚，但說完這些淤積在心底的話，她是輕松地，也是積極地。
李思平只是靜靜地聽著，他還理解不了男女之間復雜的感情問題，但他明白壹件事，自己無意中的壹個謊言，可能拆散了老師原本美滿的婚姻和家庭。
他再也不敢承認自己撒謊了，承認事實，自己可能要面對的就不是淩白冰的“談談”而是怒火了，這個險，他不敢冒。
“……那次是老師的錯，老師在陳局長房間裏喝了他給的水，裏面可能是下了藥，要不然也不會……”
“老師是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老師不能看著妳走錯路，也不能因為自暴自棄，耽誤了妳的前程。”
該談的還是要談，心裏話說出來，淩白冰輕松了不少，正式開始了說教。
“妳現在進入青春期了，對男女之間的事情有興趣是正常的，特別妳還……
還跟老師……有了那樣的關系，“淩白冰有些難以啟齒，但作為教師的責任感還是讓她堅持說下去：”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妳在學習上的精力有些不集中，這老師能夠理解……”
聽她這麽說，李思平舒了壹口氣，哪知道後面還有：“——但不可接受！從今天開始，妳要每天跟著我寫作業，像以前壹樣，不能偷懶，不能耍滑，老師會嚴格要求妳！”淩白冰語氣壹頓，她的神情從壹個柔婉的小女人變成了班主任，厲聲說道：“至於妳的胡思亂想，老師可以不管，但是如果妳再在課堂上打瞌睡，每天的補課時間加倍，數學題目加倍，以此類推！”
李思平很想問怎麽個“類推”法，但看著老師兇巴巴的樣子，他還是忍住了，乖乖的掏出了作業本，寫起了作業。
看著他聽話的樣子，淩白冰忍住笑，回到臥室去換衣服。伸手去開衣櫃門的時候，她不經意的瞥見鏡中的自己，深灰色的職業套裝穿在自己身上極為得體，穿了壹天略微有些褶皺，柔嫩的脖頸在藍色針織衫的襯托下更顯細膩，臉上卻因為壹段時間的疏於打理，略顯灰暗，嘴唇甚至都有了裂痕。
她想了想，扔掉了剛掏出來的壹件棉質居家服，這件衣服穿著舒適，但太沒有特點了，顯示不出自己的美麗來。
在衣櫃裏翻了半天，她找到壹條暗紅色的腳蹬褲，又找到了壹件紫色的V領蕾絲緊身棉毛衫，她伸手去關臥室的門，想了想，又縮了回來，就那麽背對著臥室門，換起了衣服。
也許是兩個人已經有過肉體上的關系，自己什麽都被他看過了，沒必要防著；也許是覺得他年紀還小，根本不會興起偷看的念頭；也許是……
內心裏胡思亂想，換衣服的動作卻不慢，脫下襯衫和褲子，穿上腳蹬褲，要套上T恤的時候，無意間觸碰到了白色的胸罩，淩白冰心中想著，在自己家裏的時候，為什麽要穿這個，受這份罪？幹脆脫了吧？
她緩緩把手伸向了胸罩的扣子，卻好像受到了驚嚇壹樣，伸到半路又猛然縮了回來，猶豫良久，隨後終於下定決心，解開了扣子。
壹對豐滿挺翹的奶子俏立在空氣中，微微的涼意讓她心頭壹震，自己在做什麽？自己在盼望什麽？
不敢去想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像不敢去想剛才選衣服的原因壹樣，她刻意的避開了心中那個自己。
走出臥室的時候，她看到李思平正在那裏埋頭寫作業，奮筆疾書的樣子看著讓人忍俊不禁，心中微微有些失落，不過淩白冰沒有多做停留，叮囑了壹聲“妳好好做作業，老師去做飯”，就鉆進了廚房。
李思平奮筆疾書不假，但他並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從淩白冰走出臥室，他就註意到了她的不壹樣，臉蛋紅紅的，穿著緊身的褲子，黑色的緊身T恤，完美的勾勒出了班主任老師的美好身材。
淩白冰個子本來就高，身材比例也很好，雙腿修長，腰細胸大脖子挺，配上瓜子臉，天生的美人胚子，如果不是近視眼鏡減分了，去參加選美都沒問題。
她板栗色的頭發不知什麽時候燙直了，平常都用發帶或者發卡束起來，此刻卻披散開來，散落在肩頭，更顯得成熟嫵媚。
在緊身T恤的包裹下，飽滿的雙乳鼓鼓的，隨著淩白冰的走動上下顫動，兩顆小肉粒挺翹著，留下明顯的壹份凸起，但因為偷看，李思平沒註意到這個小細節。
他垂著頭，筆在本上劃著，卻不知道寫什麽，心飄天外之際，聽見壹聲咳嗽，壹擡頭正看見淩老師審視的目光，他趕忙收回心思，繼續寫起作業來。
在廚房淘米洗菜，淩白冰忍不住想笑，覺得這個小男生挺有意思，可是想著想著，就想起了跟丈夫相處的那些美好的時光。
那些時候自己也是在廚房忙碌，丈夫在客廳看電視，或者在小臥室裏忙工作，有的時候他也會來幫自己打打下手，但都是搗亂居多……
兩個人坐在餐桌旁邊，就著傍晚的天光，快樂的吃晚餐，憧憬未來的美好生活……
有些時候，他會帶給自己驚喜，買個小禮物什麽的……
有時候，他也會火急火燎，粗暴的進入自己的身體，有壹次，甚至就在廚房這裏，他就肏了自己壹次，差點把餐桌撞壞……
回憶如潮水壹般湧來，濃濃的哀傷和美好的情景交織在壹起，如同壹張鋪天蓋地的大網，讓她窒息。
心神壹陣恍惚，淩白冰伸手撐住櫥櫃臺面，她用力甩了甩頭讓自己冷靜，忘掉這些，不去想，不去回憶，想想未來，想想眼前……
對，眼前！
她淒然壹笑，這時才發現自己已經濕了眼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