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離去

　　李仙仙睡了壹個長覺，做了壹個長長的夢。
　　在夢的最開始，她又壹次被賣到青樓，衣衫襤褸，睜著不安的眼神看著那些倚欄賣笑的女人們。
　　不知怎麽地，那些女人們發現了她，壹個個露出鮮紅嘴唇裏的森然白牙，對著她冷笑。
　　她想要逃，卻身不由己的被人推著進入魔窟的青樓中，在裏面渾渾噩噩，浮浮沈沈，不知過了許多年。
　　等她再有意識時，自己已經成為倚著欄桿笑語盈盈的女人中的壹員。
　　“不！！”
　　李仙仙猛然驚醒，在床上坐起身，茫然了許久，意識才緩緩回復過來。
　　背後壹片冷汗。
　　沈默的換了衣衫，離開這間只有她壹人的房子，李仙仙漫步在仙雲宗內，不知為何又來到了明月峰下。
　　時間是下午，陽光正好，明媚嬌艷，李仙仙擡頭往上看，仿佛看到了大師姐白衣若仙的身影，正立於山頂，那雙清冷的雙眸淡淡的看著她。
　　只可惜，如此美好的畫面，卻被壹個衰老醜陋的老頭破壞。
　　李仙仙每次想起大師姐，腦海內總是不由地浮現出那老頭，嘿嘿淫笑，得意洋洋的抱住了大師姐曼妙純潔的身軀。
　　“該死！”
　　李仙仙沈著臉，擡步走上半山腰，找到了那個在花叢中忙碌的矮小瘦削的身影。
　　明月峰本是壹座平平無奇的山峰，自從這老頭來後，山上山下才開始開滿花朵，四處都是爭奇鬥艷的景色。
　　只是李仙仙越看他，越覺得厭惡：這老家夥竟然真敢褻瀆大師姐！
　　之前她還只是懷疑，是不是這老頭瞎說，可幾日前夫人……師父的表現，讓李仙仙終於確定，這老頭的確對大師姐做了驚世駭俗的事。
　　“他怎麽辦會和大師姐……”
　　李仙仙蹙眉遠觀，越看著老頭，越覺得他卑下醜陋，從他身上看不出半點長處。
　　要說長……難道是身下？
　　李仙仙目光往下，落到了老雜役下身，他正拿著花剪正在修理壹人高的灌木，讓李仙仙頗感怪異，這花花草草為何修成這般高？人走進去就像走進迷宮壹樣，不熟悉地形是找不到裏面到底隱藏著什麽。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老雜役的褲襠高高挺起，如壹根擎天之柱，頂得粗布褲子欲要破裂，從而釋放出裏面的兇物。
　　“那麽大？”
　　李仙仙睜大了眼眸，上次老雜役被打的時候，她就看了壹眼他的褲襠，當時就覺得大得離譜，可現在這老頭下身硬起來後，那兇器更是令人震撼。
　　隨著老頭走路的動作，這根碩大陽物也在左右上下晃動，讓李仙仙更能清晰的感受出這根玩意的恐怖。
　　怕不是能把生過孩子的婦人，都給壹棒捅穿，最饑渴的淫婦，也受不住這根粗壯的雞巴。
　　“誰？”
　　李老漢眼角余光看到遠處有人，轉頭就看到李仙仙這蕩婦，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的下體。
　　“騷女人，是妳！”
　　李老漢本想破口大罵，但看到這妓女如此看著他的下身，心中不禁升起壹股欲火，自從上次仙子主動求淫後又過去了幾天，他數次找機會上山頂，卻連仙子的小腳都沒摸到。
　　此刻這個騷貨就在眼前，還盯著他下面看，讓老漢心中壹動。
　　“嘿嘿，李仙仙，老子的下面大不大？”
　　李老漢挺動了下腰桿，讓胯下怒蛟對著挺了壹挺，碩大粗長的陽物將褲頭都給頂出了壹個口子，褲襠更是濕了壹片，被龜頭流出的透明汁液所浸濕。
　　李仙仙眉毛壹揚，正想給他點教訓，但又想到什麽，嬌媚的低頭壹笑，啐了壹口道：“妳這老東西，人老心不老哈，怎麽胯下那根東西會如此巨大？”
　　“妳又沒看過，怎麽知老子的東西大不大？妳得親眼看過，才知道老子這根兇物的大小！”
　　自覺吃定了這蕩婦，李老漢色瞇瞇的走來，到了李仙仙跟前，壹把脫下了粗布褲子。
　　壹條暗紅色的怒龍，張牙舞爪的出現在李仙仙眼前，鋪天蓋地的濃精臭味霎時間讓她心中壹熱，雙腿不禁夾緊了下，花容失色的看著這根粗長的陽物。
　　“好、好大！”
　　嘗過不知多少根肉棒的李仙仙，被老漢這根兇物指著，竟是覺得腦袋有些昏沈，呼吸也急促起來，她比仙雲宗任何女人都曉得男人有如此大的陽物意味著什麽。
　　若是被壹棒兇狠的插入，怕不是連魂兒都給插得飛散開來。
　　“妳在妓院，見過老子這麽大的雞巴嗎？”李老漢耀武揚威的左右甩動，讓胯下兇器如長槍般舞動，吊著的兩顆卵袋更是晃蕩個不停。
　　眼前的女人不過是壹個蕩婦，他就算露出雞巴，這蕩婦也不會說出去，更別說她還在仙雲宗外門勾引男男女女，賤貨自己都不幹凈，還想拿捏他？
　　“沒、沒見過，妳這根……怕不是修煉了什麽功法？”
　　“胡說什麽，老子是天賦異稟！”
　　被這騷貨懷疑是修煉功法，李老漢當場大怒，往前壹頂，直接將鴨蛋大小的赤紅龜頭頂到李仙仙的裙擺上，肆無忌憚的將龜頭粘汁塗抹在她小腿衣裙處。
　　“滾開，老東西臟死了。”李仙仙嫌棄的壹甩長裙，將這老漢震飛，但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這根大肉棒，似乎還暗暗咽了口口水，顯得相當饑渴。
　　李老漢嘿嘿壹笑，得意的指了指自己的雞巴：“老子怎麽會臟？老子自從和仙子做了之後——”他頓住了下，瞥了李仙仙壹眼。
　　這騷貨不知道怎麽知道他和仙子的事，算起來，整個仙雲宗內，他也就能和李仙仙說這些事，炫耀壹番，顯擺壹番。
　　他操了全天下最美，最清冷的曦月仙子，卻不能對任何人講述他的偉大事跡，每次和仙子求歡還都得低聲下氣的，現在這李仙仙冒出頭來，好比瞌睡送個枕頭，正是時候！
　　“妳這老東西！”
　　李仙仙果然露出震驚且不可置信的表情，壓低聲音，道：“妳當真和大師姐……做了？”
　　她的心裏，不知為何反而平靜了下來。
　　“那當然！”
　　李老漢嘿嘿壹笑，又挺身上前，用大雞巴抵著李仙仙的大腿，暢快的前後挺動壹下。
　　動作很熟練。
　　李仙仙雙眸中閃過壹道寒光，嘴上說道：“不是我不願相信，只是這事太離譜了些，比我勾引了幾個內門的弟子壹起玩，還要離譜。”
　　處境相似的人，總是容易相互吸引，對其他與自己類似遭遇的人產生好感。
　　“妳居然勾引了幾個內門弟子？！”李老漢也很吃驚，然後笑罵道：“李仙仙，妳果然是騷貨，上次我和仙子潛入練功房內，就看到妳這蕩婦在床上，露出壹對白花花的胸脯，用奶頭去勾引人家純情少女，操！老子如果不是看到，怎麽也不會相信妳的話！”
　　“胡扯吧，大師姐怎麽肯和妳做這種偷窺的事？”李仙仙適時的表現出不信的表情，內心卻翻江倒海，許多事情都想不通為什麽。
　　為什麽大師姐，肯和這老頭上床？
　　光是想象到清冷如仙，白衣勝雪的大師姐，被這老頭用大雞巴頂入雙腿間，李仙仙就會壹陣難受。
　　大師姐……怎麽會和這樣的人？
　　“哼，老子胯下大雞巴如此強悍，蕭曦月看壹眼就受不住，求著要和老子交歡！”
　　“胡，扯！！”
　　李仙仙咬牙罵道，忍著心中怒火。
　　“不相信？”李老漢沒註意她的表情，身下肉棒依舊戳刺著她的大腿，將衣裙頂入雙腿間，來回抽插享受。
　　他繼續說道：“除了第壹次，其他兩次蕭曦月都是主動來找我，什麽仙子什麽高冷，嘿嘿，其實就是饑渴難耐的女人，就跟李仙仙妳這蕩婦壹樣，渴望老子的大雞巴操妳們的淫穴！”
　　李仙仙開始磨牙，拳頭捏緊。
　　李老漢舒服的瞇著眼，肆意挺動肉棒感受著與山頂的仙子不壹樣的大腿滋味，又說道：“當初老子在後山，第壹次和仙子見面就射了她壹臉，之後嘛……嘿嘿，仙子就被老子區區壹個奴才給攻陷，臣服在這根大雞巴之下，實話告訴妳吧，之前仙子每天晚上都和我壹起在花園裏散步，借口說修行，錘煉定力，其實她是享受老奴這根大雞巴的戳刺，從被我舔腳，到被我用雞巴戳刺屁股，最後壹次打賭的時候，仙子主動脫下了衣裙，露出兩瓣白花花的屁股，在月光下的白屁股，當真是美得不可思議，比妳這蕩婦……”
　　“夠了！”
　　李仙仙沈下臉，壹巴掌將他拍飛，冷冷的叱喝：“滿嘴胡言亂語，我看妳是淫欲上腦所以才在這裏瞎想，還大師姐和妳每晚去散步？妳是不是想說，妳就這樣暴露出下半身，挺著這根粗長玩意，跟在白衣飄飄的大師姐身後？”
　　說話間，她臉上染上紅暈，仿佛被想象中淫蘼的壹幕所刺激到。
　　李老漢睜大了渾濁的雙眼，興奮難耐的看著她：“妳別不信，當時就是這樣，老子就跟壹條狗似的跟在她身後，終於借著玩弄她又白又翹的屁股的機會，終於壹棒子將仙子給、給，給！”
　　他大口喘氣，回憶起了當初的刺激。
　　“給什麽？”李仙仙紅暈滿面，追問他。
　　“給，給仙子，壹棒破處了！！”
　　在喘息聲中，怒吼壹般喊出來，李老漢只覺得暢快淋漓，這輩子奸淫仙子的偉大事跡被第三人知道，他終於不再是只能躲在陰影裏的小人物，而是奪走曦月仙子處女之身的男人！！
　　李仙仙呆若木雞，良久，說道：“我還是不信，除非親眼看到，這件事妳不許告訴他人，否則，玷汙了大師姐的名節，我壹劍殺了妳！”
　　“操，妳這臭婊子這都不信？非要我在妳面前操了蕭曦月才行？餵，婊子，回來，妳不是喜歡老子下面這根大雞巴嗎？”
　　“滾妳娘的！”
　　李仙仙淩空壹拍，壹道氣勁將李老漢給拍飛入花叢內，發泄似的冷哼了壹聲，轉身搖曳著腰肢離開。
　　老雜役在她背後狂罵蕩婦婊子，只是這些對尋常女人是極大侮辱的話，在李仙仙聽來，不過爾爾。
　　青樓出身的妓女，不就是婊子嗎。
　　再說她現在心亂如麻，沒功夫理會壹個老雜役的無能謾罵。
　　大師姐……怎麽會如此？
　　下到山腳，知道事情大致經過的李仙仙，還是沒想明白為何大師姐會失身於壹個老雜役。
　　難道真的是茍合？
　　可大師姐又怎麽樣會是她這種饑渴難耐的人！
　　“所以到底為什麽啊！”
　　“我就不該貪心去找她！”
　　“現在師姐沒追回來，又碰到了這種煩心事！”
　　“唉。”
　　李仙仙心亂如麻，漫無目的的繞著明月峰走，不知不覺來到了後山，這處人跡罕至的地方。
　　直到看見壹條溪流從明月峰流淌而下，匯入仙雲宗的河流中，李仙仙才回過神來。
　　“那老頭就是在這裏遇見的大師姐？他第壹次和大師姐見面，就射了她壹臉？”
　　男人用濃精射女人壹臉這樣的事，放在妓院內也很少見，因為得加錢。
　　李仙仙冷靜了壹些，開始思考個中緣由。
　　大師姐第壹次見面就被射，大約無非就是那猥瑣老頭藏在這處沒人來到的地方，偷偷摸摸的擼動自己的肉棒，結果撞見大師姐剛好下山，震驚之余，清冷如仙的大師姐就被老頭射了壹臉。
　　“呵呵，是這樣吧？換做我的話，直接壹巴掌拍死那老頭，省得那麽多事。”
　　想明白後，李仙仙心情大好，擡步再走上山，打算找壹找可能殘留的痕跡，那瘋女人以後問起來的話，她好交差。
　　只是順著溪流往上走沒多遠，李仙仙就在前方看到了壹個熟悉的白色身影。
　　壹身潔白裙子的蕭曦月，正坐在半山腰的壹塊凸出來的大石頭上，纖長的手臂摟著曲著的雙腿，下巴擱在膝蓋上，靜靜的看著遠方發呆。
　　“大師姐……”
　　李仙仙楞住了。
　　這個模樣的大師姐，她是第壹次見。
　　身材修長的仙子，卻毫無形象的坐在山石上，壹副怔怔出神的模樣，蜷縮著身子，看著就讓人心疼不已。
　　“……這樣聖潔清冷的仙子大師姐，也會和骯臟的老雜役交合嗎？”
　　李仙仙心亂如麻，忍不住開口，輕喚了壹聲：“大師姐！”
　　大師姐沒有回應，直到李仙仙喊了三聲，才慢慢的擡頭，與下方的李仙仙眼神對視。
　　那迷茫的眼神，讓李仙仙更為心疼了幾分：“大師姐，妳……怎麽壹個人在這？”
　　該死的老頭！
　　“師妹……”
　　蕭曦月用空靈的聲音回應了她，雙眸內逐漸有了神采，輕聲道：“師妹為何來此？”
　　“我，那個……”李仙仙忙找了個借口：“我最近心煩意亂，忍不住四處瞎轉悠，不成想來到了這裏，還看到了大師姐獨自在這……”
　　其實也不是借口，她的確心裏煩躁。
　　“師妹也，心有憂愁？”
　　蕭曦月慢慢說道，看著她，“可否與我說壹說？”
　　“……好啊。”
　　李仙仙答應下來，縱身壹躍，輕飄飄的落到了大師姐的身邊，相距壹段距離，也跟著坐下。
　　蕭曦月抱著膝蓋，看著她，等她的話語。
　　山風吹動她蓋住背部的黑色秀發，潔白的裙子與烏黑的發絲形成了對比，不知清冷皎潔的大師姐，被醜陋卑下的老雜役，壓在身下時，又會是什麽樣的對比？
　　“呃，大師姐。”
　　李仙仙趕緊壓下腦海中汙濁的思想，放在平日裏，她可以想著各種淫奇的招式，可在大師姐面前，光是想象就覺得玷汙了大師姐的聖潔之美。
　　“與我說說妳的經歷吧。”蕭曦月輕聲道，不知為何，現在的她格外喜歡聽別人的事。
　　“我的經歷？哈哈，我能有什麽經歷。”李仙仙賠笑道：“不外乎就是家裏窮，父母養不起，然後把我賣到了青樓，混口飯吃。”
　　蕭曦月轉頭看向她，兩人並排坐在大石上，李仙仙有些承受不住如此近距離的註視，她就好像壹個汙穢的人，而大師姐則是九天的仙子，那雙清冷無波的眼神能看得她羞愧而死。
　　“大、大師姐？”
　　“妳這些年……很辛苦吧？”
　　蕭曦月心中受了觸動，不禁把她與李老漢的經歷作了個對比。
　　壹個幼年艱辛，進了青樓以賣笑為生，另壹個則是父母親人被殺，孤苦伶仃的過了幾十年。
　　與二人相比，她心中的煩惱仿佛不值壹提，屬於自怨自憐罷了。
　　“辛苦？也不會啊，相比那些餓死的人，至少還活了下來，是吧？”李仙仙故作輕松道。
　　“餓死……活下……？”蕭曦月呢喃道，雙眸怔怔的看著她。
　　“對啊，我小時候的村子鬧了饑荒還是什麽，記不清了，總之沒飯吃……哎呀，我記不清了，反正死了不少人，我父母就把我偷偷帶到青樓，換了幾塊碎銀和壹頓豐盛的離別飯，我那時候光顧著吃，差點沒噎死……嗨，我說這些幹什麽。”
　　被蕭曦月那雙清澈的眼睛看著，李仙仙慌得有些胡言亂語。
　　“之後，呢？”
　　“之後我父母就走了，沒死，我也不知道他們的消息，反正後來我被帶到別的州郡的青樓，和家人斷了聯系……大師姐妳感興趣這些事？”
　　“嗯……妳想念妳父母嗎？”
　　“呃，說不上想念，活著才是最重要。”
　　“活著…嗎？”
　　蕭曦月沈默壹會，又問道：“青樓是什麽樣的地方？”
　　“青樓啊……青樓就是個快活的地方。”
　　李仙仙說著，小心翼翼地第壹次主動觀察大師姐的臉色，果然沒看出什麽來。
　　“快活？肉欲之歡？”
　　聽著大師姐天籟壹般動人的嗓音，李仙仙渾身抖了壹抖，壹股莫名的麻意從椎骨直竄腦門，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肉欲之歡？
　　聖潔無瑕的大師姐，居然用了這麽文雅的詞來形容男女之間，那種最骯臟，最齷蹉，最下流，也最快活的事，她就是想壹萬年，也想不到這麽漂亮的詞。
　　蕭曦月收回目光，輕聲道：“不願說，可以不說。”
　　“不是，不是不願說，而是……”
　　李仙仙斟酌話語，“青樓就是個肉欲橫流，四處都是赤裸裸的……勾當，男男女女凡是進去的人，都脫下了偽裝，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在裏面…快活！”
　　蕭曦月又看向了她，李仙仙繼續說道：“大師姐，您不知道，我之前待的青樓也算是比較高檔的，經常有壹些正人君子偷偷摸摸的帶這個鬥笠，或者化壹化妝再進來，不想給人看到，他哪知道我們那些個姐妹早就把附近幾百裏地的有錢人的那根玩意……呃，就是記住了他們！”
　　“嗯。”蕭曦月輕聲應和。
　　“然後呢，我們裝作不認識那些男人，就像是對待雛兒壹樣勾引他們，哈哈哈，這些臭男人白日裏裝模作樣，有些是私塾教書先生，有些是寒窗苦讀的學子，有些是疼愛老婆的富商，有些是愛民如子的官吏，還有壹些會幾手破法術的散修，壹個個平日裏對我們姐妹嗤之以鼻的模樣，結果往往就是我們露壹露大腿，抹壹下酥胸，拋壹個媚眼，這些男人就雙眼冒火，哈哈哈。”
　　李仙仙壹邊唱獨角戲，壹邊觀察著大師姐，見她沒有露出異樣的神情，反而隱隱有幾分關切之意，讓李仙仙心情頗為復雜。
　　兩人之間，莫名的沈默下來。
　　“大師姐。”李仙仙猶豫許久，低下頭，輕輕說道：“其實，我進了仙雲宗，也是本性難改……”
　　“嗯？”蕭曦月從鼻腔中發出聲，很是輕柔。
　　“就是……我勾引了兩個女人！！”
　　李仙仙咬著牙，說出自己這個不是秘密的秘密。
　　大師姐知道此事，在她面前算不得秘密。
　　“為何？”蕭曦月看著她。
　　“因為……我不甘心！！”
　　李仙仙本想暢快淋漓的說出自己的野心，要成為人上人，狠狠的打壹打當初那些罵她是婊子的人的臉，打得他們鼻青臉腫才好。
　　可擡起頭，與蕭曦月那雙清冷的眼睛對視上，她心中的沖動便猶如火焰被潑了冷水，煙消雲散。
　　“不甘心？為何不甘心？”
　　“……我想要成為強者！”
　　“成為強者，又如何呢？”
　　看著她，蕭曦月輕聲道：“我突破了魂明境，可卻沒有感到曦月，我師父成為道韻境多年，卻沒有飛升的想法，整日在閣樓，如今又與我師丈有了矛盾，她也……很是煩惱。”
　　那女人和掌門丈夫有了矛盾？
　　難怪脾氣那麽暴躁！
　　李仙仙低頭垂眉，點頭應是。
　　蕭曦月沈默壹陣，問道：“玉雀師妹，如今如何？”
　　李仙仙身體僵住片刻，頭顱更低幾分，“小雀兒她……幾日前，我打算去追回劉師姐的時候，小雀兒攔住了我，她與我說了壹些事，之後就離開了，現在恐怕正在閉關修行吧，她快要到丹霞境了。”
　　“……嗯。”
　　蕭曦月微微點了點頭。
　　她不知道劉師姐是誰，不過，玉雀師妹能與李仙仙說那些事，還能順利閉關，似乎證明了她並沒有被與李仙仙親密歡好的事情影響。
　　兩女之間，只是屬於超越朋友之間的親昵，並無令人側目的女女之情。
　　可她和老漢之間呢？
　　“大師姐，您獨自壹人在這，似乎也有煩惱嗎？”李仙仙鼓足了勇氣，試探的問道。
　　“有的。”
　　“呃，不知……”好誠實的大師姐，李仙仙看向了她。
　　“不想說。”
　　蕭曦月低聲道，“現在還不想說，只是……無關緊要的小事罷了。”
　　小事？和壹個下體粗壯異常的老漢交合，也是小事嗎？
　　李仙仙不敢多問，笑著點頭，說：“大師姐您也別多煩心，您已經是魂明境，等過幾十年到了道韻境，飛升仙界，得道超脫，什麽煩惱就都沒了！”
　　蕭曦月輕點頭。
　　“那大師姐，我先走了？”
　　李仙仙站起身。
　　“等等，這個給妳。”
　　蕭曦月取出壹枚黑色的玉佩，放到了李仙仙的手中，柔聲道：“這是黑玉佩，能遮掩氣息，防止外人窺視，也略有壹些警戒和防護功能，送與妳使用。”
　　“使用？”李仙仙楞住了，手觸碰到了大師姐柔滑細膩的小手，內心升起壹陣暖流。
　　這黑玉佩，很貴吧？
　　而且……這是大師姐為了讓她與金玉雀更好的偷情，所以才贈送給她？
　　“大師姐，我！”
　　“收著吧。”
　　“……好！”
　　李仙仙跳下了大石，回首看她，笑道：“大師姐，謝謝妳，我的心情好了許多，煩惱也沒有了，希望大師姐妳也開心起來。”
　　之前遇到她時，很讓人心疼。
　　至於劉師姐，人各有誌吧，她也不去追了，等以後學有所成，再去找壹找她，說不定真如師姐說的，那時候的她已經是踏在雲彩上的高人~.到時候定會讓劉師姐嚇得目瞪口呆。
　　“好。”與她壹番交談，蕭曦月的心情的確好了許多。
　　“那師妹我先走了？”
　　“嗯。”
　　蕭曦月沒有說再見，她不喜歡說這些話語。
　　李仙仙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幾步，突然又想到什麽，轉頭再往後看，看到師姐已經站起身，似乎也要離開了。
　　“還有事嗎？”
　　兩人隔空對視，壹人站在石頭上，衣裙飄飄，壹人位於下方，神情有些緊張。
　　“大師姐……以後，我能叫妳…師姐，嗎？”李仙仙小聲道。
　　師姐和大師姐，是不壹樣的稱呼。
　　既然她已經是那個瘋女人……啊不，是師父的記名弟子，那當然就得稱呼蕭曦月為師姐。
　　“好。”
　　“嘻嘻，師姐，再見！”
　　“嗯。”
　　揮了揮手後，李仙仙終於心滿意足的離開，她師父雖然暴躁了點，可畢竟教出了壹位仙女似的徒弟，怎麽看也不像是要害她，對吧？
　　目送師妹下山，蕭曦月飛身而起，諸多弟子只看到大師姐白衣若仙的身影穿過天際，從明月峰來到了天人峰。
　　蕭曦月拾階而上，她有壹件事要和師父說。
　　天人峰也壹如既往風景秀麗，似乎幾十年未變，蕭曦月迎著晚霞，壹步步走上山頂，忽然，她停下了腳步。
　　在壹座凸出的懸崖涼亭邊，她看到壹位眉目清秀的少女，做著公子哥的打扮，腰間懸掛玉佩，額頭飽滿，唇瓣嫣紅，正神情專註的在壹塊木板上寫著什麽。
　　“是他……寶兒。”
　　看到他，蕭曦月就不由得浮現出幾天前，師父與寶兒歡淫，兩人在屏風後糾纏在壹起的影子，以及，寶兒撮吸著她師父飽滿渾圓的雙乳時，所發出的滿足哼聲。
　　“小姐。”
　　壹位站在附近陪伴寶兒的侍女，恭聲行禮，借以提醒涼亭中的少年。
　　寶兒回首看來，看到是漂漂亮亮的仙女姐姐後，頓時高興起來，手中握著壹支黑乎乎的小棒子，對著她揮手，開心的大喊道：“月姐姐，這邊！”
　　清秀的少年笑容純凈，實難相信到他會和師父……
　　蕭曦月垂下眼眉，平靜了壹下心情，才走了過去，問道：“妳在做什麽？”
　　寶兒跟前有壹塊木板，擱置在三只腳的木架子上，壹張宣紙鋪開在木板上，四周用木架子固定住。
　　蕭曦月看了壹眼宣紙，上面是黑、白、紅三色構成的壹副奇怪畫作，黑的是天空，紅的則是壹個匾額，上書三個古篆：鬼門關。
　　鬼門關下，身穿白衣的寶兒壹手牽著媽媽，壹手牽著爸爸，三人往畫面外走來，寶兒擡頭看向自己母親，而藏天驕也低頭溫柔的看著他，壹家三口在黑紅色的幽冥界天空之下，顯得溫馨而幸福。
　　“在畫畫啊！”
　　寶兒捏著壹根黑色的炭筆，繼續在宣布上塗抹著背景，嘟囔道：“媽媽都那麽久沒有回來，寶兒都想念她了，還有爸爸也是，都不知道去哪兒了！要是他們回來，寶兒非得，非得……非得肯定不生氣！”
　　蕭曦月咬著唇，看著這幅與尋常水墨畫不壹樣的畫作，又看看認真描繪的寶兒，看到他鼻尖上甚至絲絲香汗，抓著黑色木炭筆的手滿是臟兮兮的，卻十分認真的勾勒，壹筆壹筆的描繪自己心中的畫面。
　　“寶兒……”蕭曦月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妳……很想念妳的父母嗎？”
　　她想起了藏天驕離開時的模樣，那是怎麽樣的心情呢？
　　寶兒奇怪的看了她壹眼，聲音清脆回答道：“當然啦，寶兒的媽媽對寶兒可好了，寶兒從小就吃媽媽的……唔，總之就是很好啦。”
　　婉兒姐姐不許他再說出吃奶的事。
　　蕭曦月咬了咬唇，拿起放在石桌上用鎮紙壓著的壹疊畫作，從數量上看，寶兒至少已經在這裏呆了幾個時辰了。
　　“月姐姐？妳要看啊？”寶兒楞了壹下，突然又嘻嘻笑道：“姐姐真是的，要看也不跟我說壹聲，唔，姐姐是不拿寶兒當外人呢？還是說姐姐的性子就是這樣，姐姐真是寶兒見過最奇怪的人！”
　　蕭曦月頓了壹下，問道：“寶兒，我可以看嗎？”
　　“當然！”少年脆生生的回答道，做了個請的手勢：“姐姐請看寶兒的大作~~”
　　蕭曦月柳眉微挑，拂了壹下長裙，坐在了涼亭石凳上，壹張張的看著寶兒的畫。
　　每壹幅都畫著他的母親。
　　有藏天驕斜倚在軟塌上，而寶兒則是撲在她懷內，腦袋拱著她的胸脯；有藏天驕壹襲紅裙，站在樹下牽著寶兒的小手，似乎正在教導他；有藏天驕穿戴整齊，莊嚴肅穆的舉著三支香，周圍許許多多朦朧的人影，似乎是身為聖女的她在禱告亡魂，寶兒則是跟在了她身後；也有藏天驕手持利劍，斬殺幽冥界妖獸，威風凜凜的模樣，而寶兒就在不遠處為她吶喊歡呼。
　　各式各樣的藏天驕，將六道門聖女平日裏做的事情全都描繪了壹遍。
　　至於寶兒的父親……偶爾會出現，但大都不重要。
　　最後，蕭曦月看到了壹張……
　　“哎呀哎呀，月姐姐還是別看這張了！”
　　寶兒伸手捂住了畫裏面的東西，清秀的臉蛋上有些紅暈，害羞道：“這是寶兒吃、吃……奶的時候，婉兒姐姐讓我不許說出去，別人會笑話寶兒的，姐姐妳也別說出去好不好？”
　　“……讓我看看？”
　　蕭曦月用了詢問的語氣。
　　“姐姐答應寶兒不許笑話，再讓姐姐看！”
　　“好，不笑話。”
　　即使不答應，蕭曦月也不會笑出來。
　　但寶兒很滿意，有些害羞，又有些得意的松開了捂住畫面的手指，說道：“寶兒畫了幾天，反復修改，這幅畫才算大功告成，是最滿意，最好的壹幅畫~~~！姐姐妳看吧！”
　　蕭曦月再次看到了這幅黑白的畫作。
　　的確與尋常的水墨畫不同，這種繪畫的方式她是第壹次見，是用灰，白，黑三種炭筆細細描繪的畫，裏面的寶兒和藏天驕栩栩如生，臉型，身段，胸脯，甚至頭發絲，都清晰可見，不是粗淺的描繪意境，而是仔細的重現當時寶兒……吃藏天驕酥乳的壹幕。
　　畫作內，藏天驕躺在軟塌上，衣衫半露，神情迷離，眼神寵溺，兩只高聳的乳房被她的兒子把玩著，左乳被寶兒的小手抓住，白花花的乳肉被擠壓，乳頭從寶兒手指縫中凸出，漲硬的奶尖兒連紋理都清晰可見。
　　並且，寶兒這調皮的少年，還特意在藏天驕的乳頭上描繪出些許水漬，明顯就是才被他吃過，就如此刻畫面被寶兒正張嘴含住媽媽的右乳壹樣。
　　壹股異樣的火熱，從蕭曦月的胸乳上升起，仿佛畫面裏的藏天驕變成了她，而寶兒……變成了壹個老漢。
　　“嘻嘻，姐姐，寶兒畫得好看嗎？我還想在媽媽的乳頭上畫出紅色，可壹時找不到細膩的顏料，只能以後再加上去。姐姐，寶兒畫得好不好嘛？”
　　“……嗯，很好。”
　　“謝姐姐誇獎~~~ ，可惜媽媽的神情怎麽都描繪不出來~ ，媽媽的眼神應該更加的柔和才對。”
　　蕭曦月壓下內心的異樣，她註意到，藏天驕溫柔的低著頭，與擡起頭壹邊吃奶壹邊看她的寶兒眼神對視。
　　整幅畫面，既有肉體之欲的淫蘼，又有母親哺育子女的聖潔，讓人看了覺得情欲滋生，又不會覺得太過邪淫。
　　在寶兒的身上，他又經歷了什麽呢？
　　蕭曦月的心再次被擾亂。
　　幾日前與老漢發泄似的歡淫，的確讓她輕松了壹晚，什麽都不用思考的睡下，可第二天醒來，看到朝陽之後，彈奏著彩鳳琴，聆聽者諸多師弟師妹們晨起的喧囂，回憶昨晚的淫事，又讓她憎惡自己的所作所為。
　　肉體的歡愉是壹時的，她的內心始終得不到解脫，種種煩惱讓她無法再有心思做任何事情，只能獨自壹人去到山下，靜靜的看著河水流淌。
　　她該如何做？
　　“姐姐？”寶兒湊到她面前，兩只大眼睛眨巴著看著她。
　　“姐姐……沒事。”
　　蕭曦月閉上眼眸，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再次睜開，看著寶兒，說：“姐姐幫寶兒去找回媽媽，如何？”
　　“啊？”寶兒滿是驚喜，兩只眼睛瞪得老大，“真的！？”
　　“嗯。”
　　“太好啦！！”寶兒歡呼著，抱住了她的手臂，“姐姐姐姐，妳是最好最好的人，寶兒，寶兒都不知道怎麽謝謝姐姐！”
　　蕭曦月唇角彎了壹彎，似乎露出淡淡的笑意，內心的迷茫被寶兒純真的笑容沖散開來，灑落成為星星點點不起眼的零碎。
　　她與寶兒上了天人殿，見到撐著下巴看夕陽發呆的南宮婉。
　　“師父，我要下山壹趟。”
　　“嗯？我的乖徒兒，去做什麽？”
　　“去江湖，遊歷四方。”
　　“什麽！？”
　　南宮婉猛地回頭，與蕭曦月那雙平靜的眼睛對視在壹起。
　　良久，南宮婉才苦笑道：“看來我的乖徒弟已經決定了，師父也不再勸妳，不過，江湖魚龍混雜，師父給妳推薦壹人，讓她與妳壹起，帶妳壹程，教壹教妳壹些江湖事，如何？”
　　“好。”
　　……
　　蕭曦月再回到明月居時，老漢已經等候在山頂多時，見到她從天而降將後，迫不及待的就沖了出來，猴急似的喊道：“仙子，老奴最近……又想要與仙子，在花園裏散壹散步，仙子，您說呢？”
　　“我要走了。”
　　“什麽！？仙子，您又要離開？這次是多久？”
　　“壹兩年，亦或者，十年八年。”
　　李老漢整個人都傻掉了，看著蕭曦月平靜離開的背影，仿佛看到仙子壹去不回的壹幕。
　　“仙子，不啊！！！”
　　李老漢撲了過去，像壹條癩皮狗似的抱住了她的雙腿，求道：“至少今晚仙子您……讓老奴服侍仙子您沐浴吧？”
　　他壯著膽子提出貪婪的要求，蕭曦月低頭看了他半晌，緩緩點頭。
　　“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