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當進入包廂，菜都上齊之後李妮發現還是他們四個人，並沒有多了其他人時這才感到有些意外，尤其是如家宴壹般菜肴，完全沒有壹點商務氣息她更是感到有點納悶。
　　“難道樂總真的只是僅僅為了請我吃飯才過來的？”
　　李妮心裏嘀咕著。
　　“李局長，來，來，這就是壹頓簡單的工作餐，還請不要見怪啊。”
　　方姨招呼道。
　　“方秘書客氣了，這很好，我喜歡這樣的。”
　　李妮含笑點頭。
　　“喜歡就好。”
　　樂碧羽面含微笑，矜持又不失大方得體。
　　此時的李妮心中已經有了壹絲小小的欣喜，因為對方真的只請了自己壹個人，而且還是樂總親自作陪，要知道這個樂總可不是壹個簡單的商場老總，據說背景神秘，連市委書記都對她禮遇有加，自己只不過是壹個小小的國土局副局長，雖然這壹次是為他們拍攝宣傳片，但細究起來其實也算是自己工作的壹部分，能得到這樣規格的招待已經是很有面子了。
　　的確，如果是換做其他官員，哪怕是國土局的局長，甚至是市委的班子來公司視察也好，拜訪也好，樂碧羽都不壹定親自在宴席上作陪，因為她向來對這樣的交際活動不感興趣，壹般都是由方姨出面，事實上公司的具體業務也都是由方姨管理，而這壹次的破例自然是因為樂歡天的緣故，他喜歡人家的女兒，樂碧羽當然得要對人家熱情壹點了。
　　李妮哪裏知道樂碧羽存在這個心思？心情愉悅之下對樂歡天也不覺那麽令人生厭了，偶爾還主動聊上幾句，甚至對他不經意間投過來的那種色瞇瞇又帶著壹點猥瑣的眼神也壹笑置之。
　　四個人中只有方姨的心裏是最了然的，她知道樂碧羽壹反常態主動請李妮吃飯是為了什麽，更知道樂歡天心裏是什麽心思，至於李妮此時的心態她心裏也把握的八九不離十，這讓她完全掌控了宴席上的氣氛，讓這壹頓飯吃的輕松隨意，照顧好了每個人的情緒，只不過對樂歡天，她更多的是提醒警示，讓這家夥收斂壹下，別表現的太露骨。
　　對樂歡天來說，他的心思自然是不在吃飯上，他壹邊覬覦著李妮的美貌壹邊又對方姨心癢難耐，當然他知道眼下對李妮他還不能有什麽過分舉動，至多只能大飽眼福，眼光時不時在她身上巡脧壹下，可越看他心就越癢，下面不由自主的勃起，於是轉而惦念起方姨，想繼續先前在車子裏沒完成的事情，腦子裏盤算等會吃完飯怎麽和方姨繼續雲雨壹番？“小天，妳吃好了嗎？”
　　樂碧羽忽然道。
　　“啊……好，好了。”
　　樂歡天不防媽媽忽然問自己，只好下意識的回答吃好了。
　　“吃好了妳就回學校吧。”
　　“啊！我……”
　　樂歡天自然是萬般不願，可又找不到理由不走，只好求助般的看著方姨，希望她能明白自己此時的心思，幫自己找個借口留下來。
　　方姨當然知道樂歡天的心思，心裏不由感到好笑，又有壹種惡作劇的快感，她故意裝作不明白似的，也不看他，樂歡天無奈了，沒辦法，只好悻悻的起身道：“那我走啦。”
　　回學校的路上，樂歡天幾次打開手機的監視軟件，查看李妮家中的情形，盡管他知道此時壹個個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家裏不會有人，但他就是忍不住好奇。
　　回到學校，由於過幾天就是五壹勞動節了，雖然不是黃金周，但也算是難得的假期，尤其是對他們馬上就要上高三的學生來說，所以壹進教室裏樂歡天滿耳聽到的都是大家在討論到時去哪玩的事情？他對這個倒沒什麽興趣，畢竟對他來說只要想，天天都可以是假期，只不過這讓他壹下想起媽媽說到時要帶自己去北京去玩的事。
　　壹想到這事，樂歡天非但沒有半點開心，反而心情壹下沈了下來，想到媽媽樂碧羽和自己說這個事的時候臉上露出的那壹絲不自然他立刻想到了那個老男人，要知道那個老男人十有八九就是在北京，並且還是壹個高官。
　　盡管經過了這些天的緩和和消化，再加上方姨在壹旁若有若無的開導，樂歡天已經慢慢接受了這個現實，同時也不再那麽難受和抗拒，但心裏終究有疙瘩，平時不去想還好，壹旦去想，尤其是想到平時是那麽高貴和優雅的媽媽，竟然在那個老男人面前露出那個媚態，表現的還那麽低賤，他心裏就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壹樣，憤懣的都覺得都有些窒息，本能的想要發泄，想要釋放，其實這也是他每次在和方姨親熱時將她折騰的死去活來，求饒不止的原因之壹，只是他自己並沒有察覺而已。
　　然而眼下身處教室，樂歡天的情緒無處可泄，只能不斷的調整自己的心理，在憤懣了壹會後他稍稍平靜了壹些，這時，他琢磨出這事有點不對勁，按理說，要是媽媽去北京真的和那個老男人約會偷歡那幹嘛還帶自己壹起去？這不是給她自己找麻煩嘛，這很不合常理！“難道真的只是去旅遊？”
　　正想著，樂歡天忽然聽到身邊傳來壹陣陣嬉鬧聲，斜眼壹瞥，是壹旁幾個女同學圍在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費晚清也在其中，這令他下意識的豎起耳朵想聽壹聽。
　　“哎，就三天假，想出去旅遊肯定是不行了，而且我爸媽也不會同意我出門旅遊，我們還不如想點實際的吧。”
　　壹個女同學道。
　　“實際？什麽實際啊？”
　　另壹個女同學說。
　　“嘻嘻，想想我們晚上去哪玩？明天就放假了，晚上我們可以好好安排壹下節目，妳們不會是想窩在家裏看電視吧？”
　　“當然不想啦！”
　　壹個女同學隨即道，“不如我們壹起去逛夜市吧？”
　　“切，夜市有什麽好逛？”
　　“那妳說玩什麽？”
　　“嗯——不如我們去酒吧，怎麽樣？”
　　壹個較為大膽的女同學提議道。
　　“啊！酒吧？這……這不太好吧？要是被老師，還有我爸媽知道了就慘了。”
　　其中壹個女同學擔心道。
　　其他幾個女同學頓時予以附和，畢竟大部分都是循規蹈矩的學生，對於酒吧這壹場所第壹感覺就是光怪陸離，與她們這個學生身份是格格不入。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妳們說到底去哪玩？”
　　“咦，我們去ＫＴＶ唱歌怎麽樣？”
　　此話壹出，幾個女同學頓時眼睛壹亮，隨即紛紛表示這個主意不錯，就連壹直微笑不語的費晚清也含笑點頭，於是圍坐的這幾個女同學很快達成協議，決定晚上就去ＫＴＶ唱歌，接下來就在討論去哪家ＫＴＶ好？壹旁暗中聽的正起勁的樂歡天忽然聽到了壹個他最為討厭的聲音：“嗨，妳們在說什麽呢？”
　　“李西啊，妳來的正好，我們正討論晚上去哪家ＫＴＶ唱歌呢？妳要不要和我們壹起啊？”
　　費晚清笑道。
　　樂歡天聽在耳裏著實不是個滋味，在他看來，有費晚晴的邀請，這小子肯定巴巴的跟著去，不料他卻搖了搖頭道：“我不去了，晚上我要去補習英語。”
　　“真沒勁！書呆子壹個！”
　　幾個女同學頓時笑成壹團，李西也跟著幹笑幾聲，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靠！這小子腦袋是不是短路了？校花邀請他去唱歌都不去？真是……媽的，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樂歡天心中很是不忿。
　　如果換成以前，樂歡天自然是厚著臉皮湊過去，死皮賴臉要跟著壹起去，但現在不壹樣了，壹來是由於之前打傷了李西，費晚晴已經徹底對他沒有了好臉色，兩人幾乎是再無交流；二來現在的樂歡天已經不是原來的樂歡天了，他的心性已然不知不覺有了極大的變化，如果說以前的他還帶有壹絲少年的天真和幻想的話那麽現在他有的就只有成人的城府和不擇手段了。
　　所以，樂歡天知道這時候自己如果真的腆著臉湊上去的話得到的只能是自討沒趣，他可不想再忍受費晚晴的冷臉和白眼了，更不想讓李西那小子看笑話。
　　這時，那邊幾個女生已經商量好晚上要去的ＫＴＶ了，名字叫動聽飛舞，是其中壹個女生提議的，她曾經去過，覺得裏面的環境很好，於是壹致獲得通過，決定晚上就去這家ＫＴＶ。樂歡天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盡管他也不知道他記下這個名字能做什麽？壹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直到最後壹節課上完，教室裏壹片歡呼雀躍，都在慶祝接下來的三天假期。
　　壹個個爭先恐後的跑出教室，只有樂歡天懶懶散散的收拾著東西，慢吞吞的站起身，剛來到外面走廊就看見齊星迎面而來，走到跟前壹把摟住他的肩膀笑嘻嘻道：“三天假期怎麽安排啊？”
　　“不知道，也許要去壹趟北京。”
　　樂歡天隨口道。
　　“靠，這麽爽，就三天假期還去北京玩啊。”
　　齊星訝道。
　　樂歡天懶得多說，只翻了壹個白眼道：“怎麽？不行啊？”
　　“嘻嘻，行，行，不過總不至於今晚就走吧？怎麽樣？晚上出去找點樂子。”
　　齊星擠眉弄眼道。
　　“有什麽樂子？”
　　“我聽說清風路那邊又開了壹家酒吧，美女特多，怎麽樣？咱們今晚就去那裏找點樂子。”
　　聞言，樂歡天忽然心裏壹動，於是道：“去什麽酒吧啊，不如我們壹起去唱Ｋ！”
　　“靠，妳沒事吧？我們兩個大男人去唱Ｋ，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在搞基。”
　　齊星壹臉誇張表情道。
　　“滾蛋！誰特麽和妳搞基！”
　　樂歡天氣得擡腿就是在齊星屁股上壹腳，“咱們去唱Ｋ並不代表包廂裏就我們兩個人啊。”
　　齊星眼珠壹轉，隨即露出恍然表情道：“哦——我明白了，妳……嘿嘿……”
　　“我操！瞧妳笑的那猥瑣樣！”
　　“行，行，我猥瑣，不過妳更勝壹籌，不但猥瑣，還下流淫蕩。”
　　齊星笑嘻嘻道，“不過我喜歡，那就說好了，晚上去唱Ｋ。”
　　“嗯，到時電話聯系。”
　　約好之後樂歡天和齊星便分頭各回各家了，就在快到家的時候樂歡天看見家裏的那輛奔馳Ｓ５００緩緩從小區裏面駛了出來，開車的正是方姨，後座裏有壹人看的不是太清楚，但料想應該就是自己媽媽了。
　　樂歡天心下奇怪，擡腕看了看表，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平時這時候都是下班的時間，現在怎麽還出去了？正疑惑時方姨已經將車子開到了他身邊，隨即停下，車窗緩緩打開，果然看見媽媽樂碧羽從後座稍稍探出頭道：“小天，媽媽有事要出差去壹趟北京，現在就去機場，妳在家要聽方姨的話，知道嗎？”
　　“啊！”
　　樂歡天頗為吃驚，在他印象裏，媽媽很少出差，尤其是在這個時間段，還壹副很急的樣子，這在以前似乎還未曾有過。
　　這時方姨道：“小天，妳先回家，我把樂總送到機場就回來給妳做晚飯。”
　　“可是媽媽，明天就是五壹假期了，妳不是說……”
　　樂碧羽笑了笑道：“我知道，只是這個事情比較突然，所以我得先去壹趟北京，如果順利的話我明天就讓方姨帶妳去北京，到時我們三個壹起在北京好好玩玩。”
　　樂歡天倒不是特別想去北京玩，只是覺得媽媽這個時候突然去北京感覺不那麽對勁，可又不好說什麽，只能道：“那好吧。”
　　“嗯，快回去吧，拜拜！”
　　看著車子漸漸駛遠，樂歡天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他基本可以斷定媽媽這麽急著去北京肯定是和那個老男人有關，之前在學校裏還想著自己是不是誤會媽媽了？這壹次去北京真的只是去旅遊，現在看來自己還是猜對了。
　　樂歡天心裏郁悶到了極點，像是為了出氣似的狠狠踢了壹腳就位於腳邊的壹個礦泉水瓶，不壹會，遠處傳來壹聲怒罵：“誰？誰他媽踢的瓶子？有種滾出來！”
　　“妳爺爺踢的！”
　　樂歡天小聲的說了壹句，隨即壹溜煙的跑向自己家。
　　回到家，樂歡天徑直上樓回自己房間，然後壹頭紮到床上，把頭蒙在被子裏，可眼睛壹閉上，他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想起媽媽那天在辦公室，在那個老男人面前露出的那種媚態，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捏緊成拳，狠狠得錘擊著床面，嘴裏也發出咬牙切齒的悶哼。
　　樂歡天腦子裏不但想著那天在辦公室看到的壹幕，而且還想象著媽媽去了北京和那個老男人相會時的情景，他想象著媽媽到時肯定又是壹副性感撩人的打扮，在那個老男人面前極盡淫蕩之能事，甚至幻想起Ａ片裏的情節，然後自動將Ａ片裏的女主角替換成了自己的媽媽，總之是腦洞大開，越想越是不堪！這樣的胡思亂想讓樂歡天郁悶的喘不過氣來，他不禁翻來覆去，似是要將腦袋裏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給甩出去，然而絲毫不起作用，煩悶讓他轉身趴在了床上，將頭埋在枕頭底下。
　　可是這樣的姿勢還沒保持兩秒鐘樂歡天就感覺胯下壹陣難受甚至疼痛，他頓時如火燒屁股似的壹下彈身而起，低頭探手摸向胯下，這才驚愕的發覺自己下面這根家夥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壹柱沖天了。
　　短暫的愕然之後樂歡天心中了然，這就是在剛才腦海中回想以及想象媽媽各種不堪的情景時自己不知不覺間興奮了，其實這不是第壹次出現了，之前他每次想到媽媽在那個老男人面前的情形時他除了憤怒，怨恨就是興奮了。
　　“樂歡天，妳真他媽禽獸，不，妳禽獸不如！禽獸不如……”
　　樂歡天心中痛罵著自己。
　　反正是在自己房間裏，家裏也沒人，樂歡天索性將褲子連同內褲壹把褪到大腿中部，將被束縛的難受的家夥釋放出來，只見已然完全勃起的家夥直挺挺的向上，幾乎緊貼著肚皮，表面盤繞的青筋根根凸起，碩圓的龜頭顯出充血般的暗紅，中間的馬眼還溢出壹絲涎液，整個是壹張牙舞爪，殺氣騰騰的模樣。
　　樂歡天情不自禁的壹手握住陰莖，上下擼動了兩下，頓時快感叢生，爽得他不由倒吸壹口氣，於是又擼動起來，不過在擼了十幾下之後他忽然想起了什麽，連忙停止動作，同時自言自語道：“靠，我腦子壞啦，現在媽媽走了，壹會方姨回來家裏就我們兩個人了，到時不是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我還用在這壹個人擼雞巴？”
　　想到這，樂歡天隨即將褲子又提上，然後拿起手機給方姨發了個短信：“快點回來，我想操妳！”
　　短信發出去後樂歡天想象著方姨看到短信後的樣子，壹定是又羞又氣，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心下不禁有點樂了，先前的郁悶壹下消去不少。
　　看了看時間，樂歡天估摸著方姨最快也得壹個小時後才能回家，而現在又是傍晚下班的高峰期，路上不堵車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怎麽說起碼也要兩個小時才能到家。
　　樂歡天不禁有些泄氣，壹邊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手機壹邊想該幹點什麽，這時他忽然看到手機上壹個圖標，頓時壹拍腦袋道：“靠，差點把正事都給忘了。”
　　這個圖標就是安裝在李妮家裏的那個監視軟件的應用程序圖標，樂歡天隨即打開軟件，李妮家裏的情景頓時呈現在他的手機上，他將畫面切到客廳，只見李妮蜷著腿坐在沙發上，正在揉捏裹著黑絲的腳，身上穿的還是西服短裙，似乎是剛下班到家，至於費晚清和李西都不在畫面裏，估計是在各自的房間，他將畫面切到李西房間，果然看見他正坐在書桌前看書。
　　樂歡天又將畫面切換到客廳，這時客廳多了壹個瘦削，戴著眼鏡的男人，他不認識但也知道這人應該就是李妮的老公了，只見他也坐到沙發上，然後托起李妮正在揉的那只腳，放到自己大腿上，隨即替她揉捏起來，同時嘴裏不知說著什麽，而李妮臉上則是含羞帶喜，嘴角揚起，露出幸福的微笑。
　　不壹會，費晚晴出現在了客廳，笑嘻嘻的坐到李妮身邊，嘴裏不知說著什麽，只見李妮面現壹絲羞赧，縮回了被握在丈夫手裏的黑絲玉腳，然後纖指壹點女兒的額頭，盡顯寵溺之意。
　　壹開始樂歡天倒還看的津津有味，但沒過壹會他就覺得沒什麽意思了，畢竟都是些很平常的家庭成員之間的交流，與他壹開始期待的那種窺探隱私的新奇相差甚遠。
　　樂歡天有些無聊的將三個攝像頭的畫面來回切換，驀然間，他發現了壹絲不尋常，那就是剛才他將畫面切在客廳時費晚晴從沙發上起身似是要走開，這時他又將畫面切到了李西的房間，他看見李西正靠在床頭玩手機，本來他是不想看這小子的，便想繼續切換畫面，可這時他看見李西忽然好像是很慌張的把手機塞進了枕頭底下。
　　壹開始樂歡天還有點納悶，不明白這小子搞什麽鬼，不過很快畫面裏出現了費晚晴，這讓他壹下恍然大悟，很明顯，李西這小子聽到了費晚晴的敲門聲，所以慌不叠的將手機藏在枕頭底下。
　　“貓膩，這裏面肯定有貓膩，李西這小子肯定在幹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樂歡天不禁自言自語道。
　　這顯然是壹個大發現，樂歡天很興奮，不過此時亦有點緊張，費晚晴和那小子共處壹室，他擔心會讓李西占便宜，盡管費晚晴從不給他好臉色，但他也不希望她被別人染指。
　　雖然聽不到兩人在說什麽，但從費晚晴臉上那燦爛的笑容就可以看得出兩人聊得很開心，這讓樂歡天心下是又嫉又恨，嘴裏喃喃道：“費晚晴啊費晚晴，我樂歡天還真沒喜歡過什麽人，妳是我第壹個喜歡上的女人，可妳卻對我冷如冰霜，而李西那小子是壹肚子壞水，陰暗狡詐，不但誣陷我，而且現在看來還背著妳做見不得人的勾當，妳卻對他笑臉相迎，卿卿我我，呵呵，好，很好……”
　　說到最後，樂歡天幾乎都有點咬牙切齒起來，他忽然覺得女人就是賤，妳對她越好她反而越不拿正眼瞧妳，妳必須對她耍手段，使心計，甚至不拿她當人看她反而上桿子巴結妳，討好妳。
　　這個費晚晴就是這樣的女人，不止是她，就是媽媽也是如此，人前那麽高貴優雅，背後卻是如此的不堪，讓那麽壹個老男人肆意作踐，甚至在他看來，方姨同樣如此，如果自己當初不是近乎強奸般的硬上，現在的她會對自己俯首帖耳，予取予奪嗎？百分之百的不會！而且還繼續戴上虛偽的面具，擺上壹副長輩的架子。
　　想到這，樂歡天不由幾聲冷笑，壹直郁郁煩躁的心情仿佛壹下豁然開朗，感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壹切不過如此，糾結這些簡直就是可笑而又愚蠢的行為。
　　感覺也沒什麽可看了，樂歡天隨手將手機扔到壹邊，轉頭蒙頭大睡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壹陣手機鈴聲將他吵醒，接起壹聽是齊星打來的，問他出門了沒？樂歡天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看外面天色已經全黑，再看時間已經是快六點了，於是連忙道：“靠，差點睡過頭了，行了，我這就過去。”
　　“我靠，妳這是在養精蓄銳嗎？對了，我們去哪家ＫＴＶ啊？”
　　“去動聽飛舞。”
　　樂歡天立刻不假思索道。
　　齊星聽出了壹絲不對勁，不由嘿嘿笑道：“咦，那裏有妳相好的馬子啊？”
　　“操，別廢話了，到地方再說。”
　　掛了電話，樂歡天發現手機還有未讀短信，打開壹看，是方姨發的，讓他好好在家呆著，別亂跑，她回來路上順便去超市買些菜帶回來，要過壹會才能到家。
　　樂歡天隨手給方姨回了個短信，說自己和同學出去玩了，然後匆匆去浴室沖洗了壹下，頭發，胡須都好好修了修，這才打開衣櫃，壹番躊躇，他選擇了壹套裏面是黑色Ｔ恤，外套壹件白色休閑西裝，下面是同樣白色的休閑褲，腳下是白色板鞋，並且還噴了噴香水。
　　“不錯，花樣美男！”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樂歡天微笑著打了個響指。
　　沒有開自己的那輛天藍色的寶馬Ｘ６，而是直接打車去了目的地，到了之後他發現這家名叫動聽飛舞的ＫＴＶ果然看上去不錯，裝修豪華，大廳內流光溢彩，站在兩邊迎賓的妹子個個身材修長，眉目如畫，那壹身高開叉的紅色旗袍將她們的玉腿映襯的若隱若現，尤其是腿根處，時不時閃現的壹抹雪白直讓人懷疑她們裏面都沒穿內褲。
　　在路上齊星就已經告訴樂歡天他到了並且開好了包間，然後告之包間號，但樂歡天來這裏的目的本就不是唱歌，他裝做尋人的樣子壹個包間壹個包間探頭尋找，希望能查探到費晚晴等幾個女生在哪個房間。
　　“先生，請問妳有什麽需要幫助嗎？”
　　突然壹個聲音在樂歡天背後響起。
　　回頭壹看，是壹個身穿制服的侍應生，樂歡天不慌不忙道：“哦。我來找壹個朋友。”
　　“請問妳朋友的姓名，我可以幫您查壹下。”
　　“不用，我自己找。”
　　“對不起先生，您這樣會影響其他客人的。”
　　說話間，侍應生的表情明顯警惕起來。
　　樂歡天不禁有些不爽起來，他冷聲道：“妳什麽意思？影響其他客人？難道我不是客人嗎？”
　　“不是，我……”
　　話還沒說完，不遠處傳來壹個女人的聲音：“吵什麽呢？”
　　樂歡天循聲望去，只見壹個妝容妖艷，衣著性感的年輕女孩踩著十二厘米的水晶高跟款款走了過來，他乍壹看覺得有點面熟，卻壹時想不起到底是誰？正思忖時只聽侍應生帶著壹絲緊張和惶恐的語氣道：“鄭……經理……這位先生他……”
　　聽到侍應生稱呼這個艷妝女孩為鄭經理，再看她眼神古怪的看著自己，明顯也是認識自己的樣子，樂歡天腦海中頓時閃過壹個人影，心裏不由壹驚，人也有點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