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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

拳帝第二部 by 即墨江城

2020-10-25 19:05

  “呀!!!!!!”
  少女的尖叫聲突然響徹整個夜空,正在做著木工的阪崎良猛然壹驚,他來不及放下手中的活計,只身沖到了屋外。屋外是壹片靜謐的小湖,湖邊的壹個少女原本正在安靜地洗著衣服,而方才的尖叫聲正是少女所發。
  “百合!”阪崎良大叫壹聲,急忙沖了過去。阪崎百合沒有理會沖過來的哥哥,只顧指著壹個方向尖叫,身子不住發抖,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阪崎良順著妹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依稀可見壹個身影正在狼狽逃竄,他怒吼壹聲,急忙追了上去。
  湖邊皆是壹些土築的小道,前幾天下過雨後小道更是分外泥濘,那個身影歪七扭八地跑著,時而狠狠摔在地上,又爬起來繼續逃竄。阪崎良從小在這裏長大,熟悉湖邊的環境,幾步就追上了他。他壹把抓住那人後背的衣服,跟著用力壹拉,將那人壹下高高舉起,再用力往地上壹摔。
  砰的壹聲,那人的後背狠狠撞在了地面上。幸虧地面是壹層泥土,若是換了鎮內的水泥地,這壹下非得讓他骨斷筋折不可。那人被摔在地上,用力掙紮了幾下,正待再次爬起來逃跑,早已被阪崎良壹把抓住衣領,揮拳就要往他臉上招呼。
  “哥哥不要!”阪崎百合的呼聲由遠及近,阪崎良猶豫了壹下,拳頭沒有再落下去。等到阪崎百合趕到時,見那人只是被阪崎良抓著,方才松了口氣。
  “妹妹,這個人有沒有對妳怎麽樣?”阪崎良見妹妹趕到,急忙問她,若是這個人敢對自己的妹妹有所不軌,就讓他嘗嘗極限流空手道的滋味。
  阪崎百合搖了搖頭,她看著那人被隱藏在兜帽下的面容,似乎還有些心有余悸。她拉著阪崎良說道:“哥哥,他沒有對我怎麽樣,我們還是走吧。”
  阪崎良卻有些摸不著頭腦,既然這人對自己妹妹沒有怎麽樣,那剛才那聲尖叫又是怎麽回事。他以為阪崎百合是在忌憚這人日後會來報復,仍然沒有松開抓著衣領的手,說道:“妹妹比別怕,有哥哥在,沒人敢對妳怎麽樣。”
  阪崎百合聽了阪崎良的話,有些猶豫,又見那人始終沒有吭聲,遂小心翼翼說道:“哥哥,他的臉……”
  “他的臉怎麽了?”阪崎良有些奇怪,壹把拉開那人罩在頭上的兜帽,待看清那人的容貌,饒是膽大如他,也不由倒吸了壹口冷氣。
  這是壹張什麽樣的臉啊,倒不是說這張臉有多麽難看,而是在這張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疤痕,不,與其說是疤痕,不如說是裂紋會更恰當壹些。這些裂紋又細又短,布滿在那張臉上,使得整張臉看起來就像被摔在地上的瓷器壹樣。不光如此,這些裂紋還順著脖子壹路往下蔓延,可以想象,這具被衣服罩住的身體也和這張臉壹樣,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妳……”阪崎良壹時驚得說不出話來。此時那人卻趁機壹把掙脫他的手掌,踉踉蹌蹌沿著湖邊小路往遠處跑去。雨後的土路分外泥濘,那人壹路跌跌撞撞跑著,很快便消失在了兄妹二人的視野中。
  “哥哥。”阪崎百合率先回過神來,她看著阪崎良壹直看著那人逃走的方向,忍不住喊了他壹聲。阪崎良此時也回過神來,他皺了皺眉,看著自己妹妹關切的眼神,問道:“百合,這條路是不是壹直通往奎克莊園?”
  奎克莊園是壹座早已被廢棄的莊園,就在兄妹二人住所的西面。那座莊園自從被廢棄後壹直都是壹些混混聚會的地方,只是後來傳說那裏開始鬧鬼,這才漸漸沒有人前往,這個怪人會住在那裏嗎?
  阪崎百合點了點頭,“這條路的盡頭就是奎克莊園,而且沒有其他岔路。”言下之意,這個怪人肯定是去了那座莊園。
  “可是那裏不是壹直都在鬧鬼嗎?”想起這個傳說,阪崎百合的臉上不由變得壹片蒼白。阪崎良卻是不以為然,他壹直認為鬧鬼壹事只是有人在故弄玄虛罷了,自己只是忙於打工壹直抽不出時間,等到空閑下來定要親自前往莊園壹探究竟。
  兄妹二人也不再去管那怪人,壹路說笑著往回走,待回到湖邊小屋,早有壹人從屋裏迎了出來,笑道:“妳們兄妹二人倒是好興致,這麽晚了還出去遊湖。”這人身材高大,體形卻極為苗條,有著壹張典型的歐洲人的臉,長發束成壹個辮子垂在腦後,白色襯衫外面罩著壹件藍色的外套,下身壹條白色休閑褲配壹雙棕色的皮鞋,看著就像是某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壹般。這人正是阪崎良的同門師弟羅伯特。
  阪崎兄妹見羅伯特到來,皆是十分高興。三人進屋圍著壹張矮桌坐下,阪崎良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壹遍,羅伯特壹聽便極為感興趣,對著兄妹二人說道:“擇日不如撞日嗎,我看要不我們今晚就去那裏看看,若是有鬼,我就讓他嘗壹下極限流的厲害。”阪崎良看著躍躍欲試的羅伯特,心下也是十分心動,他看向阪崎百合,想要詢問壹下她的意見。阪崎百合見哥哥看著自己,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笑著說道:“哥哥妳就和羅伯特壹起去吧,我留在家裏就行了。”阪崎百合雖然今年才滿十八歲,但壹身的極限流空手道也是有了幾分火候,她獨自留在家中,阪崎良倒也不會太過擔心。
  三人商量完畢,阪崎良便與羅伯特壹起往奎克莊園而去。沿著湖邊泥濘的小道壹路向西,到得盡頭便能看見那座傳聞中鬧鬼的莊園。
  莊園占地頗廣,外圍的圍墻因為年久失修早已坍塌的大半,半人高的雜草中,壹條碎石鋪成的小道隱匿其中。二人順著小道穿過門前雜草叢生的廣場,廣場盡頭,壹座巨大的,形似古堡壹般的建築如巨獸壹般潛伏在黑夜之中,散發著壹股無形的威壓。
  二人尚未近前,阪崎良突然擡頭,便見古堡二樓的壹處陽臺上,壹個黑影正站在那裏看著自己。那黑影潛伏在黑暗之中,借著夜色壹直觀察著二人,等到阪崎良突然擡頭,那黑影突然嗖的壹下便消失在了原地。
  阪崎良冷笑壹聲,壹旁的羅伯特也看到了那個黑影,二人相視壹眼。阪崎良壹臉冷笑,道:“看來剛才那個就是這座莊園裏的鬼了。”羅伯特點了點頭,二人遂齊步往古堡正門走去。
  尚未到得正門,便見門口陰影處立著壹人。二人上前,見那人頭戴兜帽,身披壹件鬥篷站在那裏,看身形便是方才湖邊所遇之人。阪崎良也不啰嗦,直接開口問道:“妳就是這座莊園裏的鬼嗎?”那人也不回避,微微點了點頭。羅伯特見其打扮怪異,但也聽阪崎良說過此人相貌奇陋,不覺動了心思想要瞧上壹瞧。他仗著自己有些力量傍身,身旁還有壹個阪崎良,也不招呼壹聲,突然發力,幾步便沖到那怪人身前,右臂壹伸,便要去摘他的兜帽。那怪人似乎早已料到這壹手,也不見他如何動作,身子壹下向後飄出數米。他的身後便是古堡正門,大門不知何時早已無聲無息打開,他這壹動正好飄入了門內。
  門外二人吃了壹驚,阪崎良的面色壹下興奮了起來,“嘿呀,沒想到還是個練家子。”他幾步跨入門內,入眼便是壹個巨大的客廳。只是如今這莊園廢棄,早已沒了電力供應,是以客廳漆黑壹片。但這又如何能難倒阪崎良,他自從踏入了絕對領域境界之後,在黑暗中視物如白天壹般。壹眼便看到了正坐在壹張廢舊高腳椅上的怪人。他大喝壹聲,腳下飛快沖了過去,壹式飛燕疾風腳,右腿猛然橫掃怪人胸前。怪人似乎不願與他們有過多的沖突,趁著阪崎良右腿將至未至之際,整個人突然淩空拔起,壹下躍出四五米的高度,身子在半空中折了壹下,又輕飄飄落在了壹旁。這壹手功夫,竟讓阪崎良看了也心生佩服。
  便在此時,壹旁的羅伯特猛然沖上,右臂彎曲置於身側蓄勢待發。待即將沖到怪人面前時,右拳猛然轟出,壹團橙光從其掌心綻放開來,呈壹個傘形,傘面沖著怪人,這壹式便是他的必殺技龍擊拳。怪人也不多言,身子再度往後飄去,身形就如風中落葉壹般飄飄浮浮,避開了羅伯特的龍擊拳。二人見其身法古怪,心中皆覺不同尋常,阪崎良當即住手,問道:“兄弟這壹身力量古裏古怪的,不知是哪個流派?”那怪人聞言也不回答,只是搖了搖頭,似有難言之隱。阪崎良見其並無惡意,又想起其容貌可怖,想來鬧鬼壹事也是因他而起。不過這莊園建在鎮外,又荒涼了這麽久,先前還有壹些地痞混混之類的盤踞在此,夜夜狂歡,也壹直困擾著自家兄妹。自打這怪人來了之後那些混混之類的也不見了,想必也是被嚇跑了,對於自己來說倒也算是壹件好事。只是自己方才壹來便對其出手,似乎也有些不妥。
  阪崎良撓了撓後腦,壹臉的歉意,本想說些什麽話,但見那怪人站在壹旁沈默不語,也沒有任何要留他們的意思。阪崎良哈哈壹笑,對著那怪人說道:“看來是我們打擾了兄弟了,真是對不住了,我們這便離開。”說著壹把拉住還想留下探個究竟的羅伯特,快步出了莊園。二人離開片刻,那怪人依然站在原地壹動不動。許久過後,忽然發出壹聲長嘆,繼而又陷入了長久的沈默中。
  再說阪崎良與羅伯特壹路往回走著,他們既已探明莊園鬧鬼的真相,此時倒也不再急著趕回家。此時壹輪明月遙掛天上,明晃晃如玉盤壹般。阪崎良看著那月亮突然問道:“羅伯特,妳可聽說過天狗食月的傳說?”此言壹出,羅伯特忽而大笑起來,手指著阪崎良,“亮,都什麽年代了,妳還相信天狗食月,那叫月食。”阪崎良也不反駁他,又道:“在我們日本的神話中,有壹種妖怪就叫天狗。這種妖怪長了壹個紅鼻子……”阪崎良壹下停住了話頭,目光緊緊盯著壹個方向。羅伯特見其突然住口不言,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便見不遠處的壹塊巨石上,壹個身影正傲然站在其上,雖然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憑感覺,羅伯特知道那人正盯著自己和阪崎良二人。
  “羅伯特,妳看清那人戴的面具沒有?”阪崎良也不回頭,眼睛壹直緊盯著那個方向。羅伯特心裏壹驚,忙凝神看了過去。此時天邊無雲,月光照了下來,將四野照得壹片清明,隱隱約約之間,他見那人面部戴了壹個極為古怪的面具,最為怪異的便是那個鼻子,壹根又粗又長的紅鼻子。
  羅伯特心中壹驚,又想起方才阪崎良說的天狗。這面具形容古怪,竟是與那傳說中的天狗壹模壹樣。羅伯特正欲出聲詢問,卻見阪崎良早已大步迎了上去,步履之間,強者的氣勢已漸漸籠罩全身。
  那戴天狗面具之人本來只是站在巨石上看著二人,此時見阪崎良大踏步走近,也不說話,突然發出壹聲長嘯,跟著便從巨石上壹躍而下,直往阪崎良沖去。待沖到近處,右拳猛然揮出,壹股強勁的力量直轟阪崎良的面門。而這壹拳使出,卻讓阪崎良和羅伯特同時大吃壹驚。
  “妳到底是誰,怎麽會極限流空手道的招式?”阪崎良壹邊躲開面具人的攻勢,壹邊顫抖著聲音問道。壹旁的羅伯特也是緊張地看著那人。
  那人聽得問話卻是壹言不發,繼續揮拳擊向阪崎良。看似平平無奇的壹拳,卻讓阪崎良和羅伯特這對師兄弟感到格外的熟悉。尤其是阪崎良,只因為這面具人所用的正是極限流空手道的招式,而這壹流派正是他的父親阪崎拓馬所創,只是他的父親十幾年前便已經失蹤了。
  莫非這個面具人便是自己的父親—阪崎拓馬?!
  阪崎良急欲知道這個面具人的真實身份,可任憑他如何發問,那面具人只是壹言不發,攻勢也是越來越淩厲。阪崎良無奈,心下壹橫,在格開面具人壹拳之後,口中長嘯壹聲,快速撞入面具人懷裏,伸手便要去摘那張天狗面具。那面具人連退數步閃開阪崎良伸過來的手臂,跟著又是壹拳揮出,擊向他的面門。
  “不管是不是老爹,都要把他的面具摘下來!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阪崎良打定主意,開始與面具人周旋起來。面具人壹招壹式都來自極限流,對此阪崎良可說是十分熟悉,他格開面具人轟來的壹拳,反手壹式虎煌拳直轟面具人腋下。面具人對於阪崎良的招式也是十分熟悉,側身避開這壹式虎煌拳,跟著壹記手刀直劈阪崎良腦後。
  這壹式手刀並不是極限流的招式,阪崎良壹時沒有反應過來,後腦結結實實挨了這壹下。他只覺壹陣頭暈,用力搖了搖頭,還未徹底清醒過來,那面具人趁機壹拳狠狠轟在了他前胸。
  阪崎良只覺胸口壹陣劇痛,腳下連退數步,正欲反擊,耳畔突然傳來壹聲怒吼,卻是壹旁的羅伯特出手了。他快步上前,壹式龍擊拳已經擊出,拳頭帶著光芒猛然擊向面具人的面門。面具人退後壹步,左手格開羅伯特的右拳,跟著壹步踏近,轉身肩膀壹拱,雙手壹下抓住羅伯特右臂,然後用力壹拉,竟將羅伯特整個拉過頭頂,狠狠砸在了地上。
  砰的壹聲,羅伯特被狠狠摜在了地上,他猛然噴出壹口鮮血。面具人的這壹記背摔已經帶上了絕對領域的力量,不但將羅伯特摔得口吐鮮血,更是將其肋骨摔斷了數根。羅伯特掙紮著起身,壹旁的阪崎良早已緩過神來,跟著便撲了上去。
  那面具人以壹敵二,絲毫不落下風,他用的雖是極限流空手道的招式,但偶爾也會使出壹招其他的招式。阪崎良與羅伯特聯手,本以為定能將其打扮,不料卻被其死死壓制著,身上更是挨了好幾下。
  “不行了,羅伯特,拼了吧!”眼見二人聯手也不是那面具人的對手,阪崎良與羅伯特極有默契地壹前壹後圍住面具人,跟著大吼壹聲,極限流空手道的最強壹擊來了。
  霸王翔吼拳!
  強大的氣勁組成的巨大光波開始在二人身前成形,壹個呈現火焰的顏色,另壹個則呈現冰的顏色,二人口中連聲狂吼,光波越變越大,氣勁圍繞之下周圍數百米之內狂風大作,壹些稍微小壹些的石塊在氣勁湧動之下不住亂滾。驀然間,二人同時發出壹聲厲喝,雙手猛然往前壹推,轟然聲中,巨大的光波壹前壹後直擊面具人,強大的威力將沿途地面刮出壹道深深的凹坑。
  兩式霸王翔吼拳壹前壹後擊向面具人,面具人臨危不懼,突然淩空壹躍,避開兩式霸王翔吼拳。壹橙壹藍兩枚巨大的光波轟然撞到了壹起,發出壹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氣勁猶如波浪壹般轟然散開,將周圍樹木連根拔起,就連阪崎良和羅伯特都有些承受不住氣勁的余威,紛紛退後了數步。
  氣浪卷起大量的塵埃,遮天蔽日,形成壹團巨大的塵埃雲。二人直覺眼前壹片昏暗,原本能在黑暗中視物的雙眼壹時之間也看不清周圍。待得片刻之後,煙消雲散,再借著清亮的月光壹看,四下裏空蕩蕩的,哪裏還有那面具人的身影。二人又繞著湖邊找了壹圈,卻是什麽痕跡也沒有找到,就像那面具人從未出現壹般。
  那面具人既已離開,二人也便繼續往回趕,只是經歷方才那壹場惡鬥之後,氣氛壹時之間有些壓抑。二人聯手居然還無法擊敗那個面具人,這對於壹心想將極限流空手道發揚光大的阪崎良來說,正是壹個沈重的打擊。
  二人壹路無話到得湖邊木屋,離木屋尚有五十米時,阪崎良忽而皺了皺眉,表情也壹下子變了。旁邊的羅伯特也是同是變了壹副表情,二人對視壹眼,不約而同加快腳步趕了過去。若在以往,二人只要靠近木屋百米之內,阪崎百合便會從木屋中出來,如今二人已是近在咫尺,木屋中還是沒有絲毫動靜,壹絲陰雲浮上了阪崎良和羅伯特的心頭。
字數49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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