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醉酒的趙管馨

　　幾個男職工，顯然曾經被趙管馨給洗禮過，如今見趙管馨服輸，似乎自己也出了壹口氣似的，都忍不住把龍雲飛當作了自己壹般，好象自己也揚眉吐氣了似的。直到看到趙管馨的房門壹動，男職工們才立刻停止了笑鬧，滿臉崇拜地望著龍雲飛，心裏都暗道：這小子，能收伏這只母老虎，真絕啊。
　　趙管馨與龍雲瑰出了趙管馨的房間門，眾人頓覺眼前壹亮：趙管馨換上了壹件黑色休閑裝，更加襯托出了那皮膚的雪白，走動之間，洋溢著青春活力，那休閑裝的領口開得很大，胸前的高高突起，更是顯眼，趙管馨不顧眾人發呆的目光，向龍雲飛壹招手：“龍雲飛，妳過來，走了。”
　　眾狼們這才失望地離開。
　　龍雲飛趕緊走過去：“呃……趙姐，這個，讓妳破費，不大好吧？”
　　龍雲飛近距離觀察著趙管馨的美麗，這個女人，不僅是長得美，關鍵是善於打扮，那壹頭青絲，雖然沒有紮起小辮子，卻是披肩而飄，更顯出壹種風韻。
　　“哦？有什麽不好的？今天啊，我是給我的職工龍雲瑰接風，順便請妳吃壹頓，咯咯，放心，不會花我的工資的。”
　　趙管馨擡起頭，那披肩長發壹甩，將腦袋湊近了龍雲飛，悄聲說道。那股醉人的香風，就把龍雲飛給薰得有些發傻，趙管馨的眼睛，壹直盯在龍雲飛的臉上，見他呆楞，不由抿嘴神秘壹笑，扯起龍雲瑰，往外走去。
　　“趙……趙主任，給我接風，不是早就接過了嘛，怎麽今天還……”
　　龍雲瑰萬分不解，追問道。
　　“妳個傻丫頭，我是騙他的，咯咯。”
　　趙管馨本來是個不茍言笑的上司，平時喜歡板著壹張臉，很少露出笑容，今天趙管馨的笑，實在是太多了點兒，龍雲瑰似乎覺得這個趙管馨有些不正常。
　　“騙……騙他幹嘛？”
　　龍雲瑰心想，騙小五，有用麽？
　　“啊？咯咯，笨丫頭，騙他玩兒，不行嗎？”
　　趙管馨似乎壹下子也成了壹個小女孩兒，歡快地牽著龍雲瑰的手，壹直往前走著，後面，遠遠地，龍雲飛推著那輛黑色飛鴿自行車，跟在二女的後面。
　　趙管馨帶著兩人，來到壹個飯店門前，這飯店竟然連個名字都沒有，當然，那個時代也沒有人在乎在些，能吃飽飯就好啊，飯店嘛，就以店主的名字來叫了，比如趙管馨進來的這家飯店，店主叫李七，所以，大家說到這裏來吃飯的時候，都直接說：“去七兒的飯店。”
　　這個李七兒的飯店，說不上好，但總歸算是個飯店而已。
　　“喲，趙主任，您來了？”
　　店主李七兒胸前的圍裙上滿是油膩，見趙管馨三人進來，那胖胖的臉上，就笑成了壹團。
　　“嗯，給我們整四個菜。”
　　趙管馨雖然穿的很幹凈，可是來到這種農村的小飯店，也是無奈，忍不住皺了皺眉，“李七兒，妳給找個好壹點兒的房間，妳看妳這衛生條件，讓人怎麽吃飯嘛。”
　　“哎，好嘞。”
　　李七兒引著三人，來到壹間比較幹凈的房間，這間房處於整個飯店的最裏面，房間裏有壹張方桌，方桌旁邊有兩條板凳，這就是整個房間的布置了，幸好這兩條板凳還都有四條腿，其他房間的板凳，許多要靠著墻才能站穩呢。
　　“小五，說吧，吃點兒什麽？”
　　龍雲瑰問道，趙管馨的俏目，只顧看著那兩條板凳發呆了，心想：這可怎麽坐嘛。趙管馨聽到龍雲瑰的話聲，也將俏目盯在龍雲飛身上：“是啊，龍雲飛，妳想吃什麽，呃……當然，還得問問李七兒這裏有什麽，咯咯。”
　　“來啦，趙主任，妳們要點兒什麽？”
　　李七泡好了壹壺茶，那把白瓷的茶壺嘴兒，還有個豁口，倒水的時候，倒是還能幫著漏點水。
　　“說說吧，李七兒，妳這裏都有什麽好吃的？”
　　趙管馨特別強調“好吃”兩個字，顯然是真的想讓龍雲飛大吃壹頓了。
　　“哦，有剛進的牛舌頭，切壹個？”
　　李七兒的眼睛望著趙管馨，趙管馨卻將眼睛望向龍雲飛，李七連忙將目光定在龍雲飛身上，“您看，切壹個不？”
　　龍雲飛也不知道牛舌頭是個什麽東西，想來就是煮好的牛舌頭吧，於是點了點頭。
　　“牛舌頭壹盤，呵呵，我這裏還有剛燉好的排骨，妳們來壹盆吧。”
　　李七兒又推薦道。
　　“嗯，來壹盆。”
　　龍雲飛心想，反正是她請客，吃就吃吧，“還有什麽？我們就三個人，太浪費了也不好，四個菜就可以了，炒個豆芽，拌個黃瓜，湊齊，就行了。”
　　龍雲飛麻利地吩咐道。
　　“好嘞，您稍等。”
　　李七兒下去準備菜去了，龍雲飛看著這所謂的飯店的房間，龍雲飛當然看不上這樣的飯店，可是，在當時的農村，飯店也就這樣，沒得選擇啊。“呃……趙主任，您請坐。”
　　龍雲飛打量了壹下，這才發覺，三人都沒坐下呢，龍雲飛見那兩條板凳，壹條似乎幹凈壹點兒，急忙拖了過來，放到方桌前，示意趙管馨坐下，趙管馨大大方方地走過來，攜著壹縷香風，坐了下來。
　　“龍雲飛，以後啊，就叫我名字就行了，最不濟，叫聲趙姐也可以啊，別什麽主任主任地叫了。”
　　剛剛坐定的趙管馨，立刻有了意見。
　　“哦，好的，趙姐。”
　　龍雲飛立刻叫了壹聲，只喜得趙管馨眉開眼笑，嬌笑連連：“好，好，咯咯咯，好啊，好兄弟。”
　　壹旁的龍雲瑰，看得有些疑惑：這個趙主任，今天怎麽象是遇到什麽喜事似的？高興得有點兒過頭兒了吧？
　　“呃……妳們姐弟兩個，也坐下吧。”
　　趙管馨說完，看著僅有的壹條板凳，“呵呵，妳們姐弟兩個，坐壹條板凳，是不是委屈了點兒？雲瑰，妳過來，坐我這邊兒，讓小五自己坐那條板凳算了，他個子那麽大。”
　　龍雲瑰依言過來，龍雲飛自然就獨占了那條板凳，卻也將板凳靠在趙管馨身邊兒，挨得挺近，主要是方便龍雲飛倒水啊。
　　龍雲飛剛將三人的茶杯倒滿，李七兒就端上來壹盆菜，燉排骨，速度倒是挺快的。李七兒望著三人：“妳們，喝酒麽？”
　　“喝，當然喝啊，有那種金光大曲麽？給我們來兩瓶。”
　　說這話的，千萬不要以為是龍雲飛，反而是趙管馨，她那小手壹揮，李七就提來兩瓶酒。趙管馨最得意的，有兩個方面，壹方面是自己的壹身功夫，另壹方面，就是她有著超越常人的酒量，就這種52度的白酒，平常人也就喝半斤左右就差不多了，酒量稍好的，也就喝六七兩而已，而趙管馨，喝壹瓶似乎還有余力，這也是她的秘密。
　　今天，趙管馨比武算是徹底輸給了龍雲飛，這到了喝酒的時候，嘿嘿，這個好強的女人哪，總要找回壹點兒面子不是？想到這裏的趙管馨，誘人的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小五啊，這個，喝酒嘛，不知道妳行不行啊，咯咯。”
　　那眼睛盯在龍雲飛臉上的時候，龍雲飛明顯感覺那是壹種挑釁的目光，龍雲飛不由微笑。
　　“喝酒？趙主任酒量很好麽？”
　　龍雲飛問的，卻是隔著壹個人的龍雲瑰，龍雲瑰還沒經歷過與趙主任的這種酒場上的事情，當然不知道，只得搖搖頭，龍雲飛轉過臉，面向趙管馨，“趙姐，妳想喝酒，沒問題，弟弟陪妳就是了，妳說怎麽喝吧，只要別耽誤工作就好。”
　　“哦？我很佩服妳的勇氣，呵呵，小五，跟趙姐我拼酒？妳確定？”
　　趙管馨嫵媚的眼睛，轉了轉，“好吧，妳打開酒，咱們壹人先喝壹杯，我看看妳的表現，再決定是不是跟妳拼下去，咯咯，要跟我拼酒，還得有分量才行啊。”
　　“好。”
　　龍雲飛說著話，打開酒瓶，用那種能裝三兩三的大茶杯，倒了滿滿兩杯，遞給趙管馨壹杯：“趙姐，您的意思，是怎麽個喝法兒？分作多少口喝完，還是壹口悶？”
　　“當然是壹口悶了，咯咯，這還有名講，叫做‘感情深，壹口悶’。別急，小弟弟，妳先吃點東西，咱們再喝。”
　　趙管馨仿佛覺得自己已經勝定了，那纖柔的手指，夾住筷子，將壹塊排骨，放在嘴裏，慢慢咀嚼著。壹雙妙目，在龍雲飛身上轉來轉去，不知道在看什麽。
　　“哦。”
　　龍雲飛也連忙夾起壹塊排骨，急急地吃著，龍雲瑰壹見兩人已經開始行動，哪裏還會客氣？她壹下子夾了兩塊排骨，放在自己面前的小碗裏，慢慢地吃著。
　　“小五，幹。”
　　吃完了排骨的趙管馨，端起面前的茶碗，與龍雲飛碰了壹下，然後杯子往回壹拿，粉頸微揚，那小巧的嘴唇湊上了杯子邊緣，“咕咚咕咚咕咚……”
　　就那麽喝下去了，直到那茶碗底朝天的時候，還搖晃了幾下，示意將最後幾滴酒也滴入嘴裏，這才放下茶碗，看向龍雲飛，“咦？小五，妳倒是快喝啊，壹個男子漢，咯咯，這麽慢。”
　　趙管馨臉色未變，嘴裏的話，明顯多了起來。
　　龍雲飛也學著她的樣子，喝完了面前的那碗酒，隨後又倒上了兩碗，龍雲瑰有眼睛有些發直，小五可從來沒喝過酒啊，壹下子喝那麽多，能行麽？看著龍雲飛臉上只是泛起壹抹嫣紅，沒有露出醉態，龍雲瑰這才放下心來。
　　“小五，這第二杯，祝我們姐弟倆都幸福健康，咯咯，來，喝。”
　　趙管馨端起面前的酒碗，與龍雲飛碰了壹下“叮”隨後仍然是揚脖壹飲而盡，咚地壹聲，放下了酒碗，要說面不改色，那倒是假的，反正看不出太大的變化，只是雙頰嫣紅，眼睛發直，舌頭嘛，似乎也在負重工作。“小五，快……快喝了妳的酒。”
　　趙管馨雖然喝了那麽多酒，仍然腦子清醒，還知道讓小五喝酒呢。
　　龍雲飛也喝下了第二碗，兩人接著又倒上，瓶裏就沒酒了。龍雲瑰看著兩人喝酒，自己也插不上話，就埋頭吃菜，其實，龍雲飛和趙管馨兩人，各自喝完兩杯酒的時候，菜還沒上齊呢，這會兒總算上齊了，龍雲瑰也得以大吃起來。
　　“小……小瑰，妳怎麽光顧著吃啊，再拿……拿瓶酒。”
　　趙管馨雖然說話有些舌頭大，還是能說清楚的，龍雲瑰答應壹聲，提回來壹瓶酒，接著吃。龍雲瑰註意看兩人時，他們的第三碗酒，已經喝完了，龍雲瑰想不到兩人喝得這麽快，只是搖頭苦笑。
　　“趙姐，咱們還喝不？”
　　龍雲飛也感覺頭有些暈，只盼著這位巾幗美人兒說不喝了，就可以回家了。
　　“喝，咯咯，我非把妳喝趴下不可，小五，再倒壹杯，我們壹起喝完這杯，看誰先趴下。”
　　好強的趙管馨，此時顧不得掩飾自己的想法兒了，順嘴就說了出來。
　　“呵呵，趙姐，喝趴下我，這點酒還不行。”
　　龍雲飛似乎非常清醒，又各自倒上壹碗酒之後，仰脖就幹了，“趙姐，我先喝了，妳還能喝下去麽？”
　　龍雲飛顯然也是喝多了，有些跟趙管馨賭氣似地問道。
　　“哦，咯咯，妳喝完了？我當然要喝，我喝。”
　　趙管馨端起酒杯，壹飲而盡，趙管馨就覺得天也轉來地也轉，嫵媚的眼睛也胡亂地轉，“小五，妳……好厲害，喝這麽多，還在亂走呢。”
　　趙管馨覺得自己眼前的龍雲飛的身體在晃動，張嘴就說了出來。
　　“趙姐，我哪裏在走動了？是妳……妳自己在走罷了。”
　　龍雲飛喝的也不少，兩人的感覺還真是對上號了。龍雲瑰見兩人滿嘴酒話兒，心裏煩悶，就起身出去了。
　　“小五，妳這家夥，武功……好厲害，跟我比武的時候，把我身上都給摸遍了，咯咯。”
　　趙管馨放肆地笑著，身子依靠在了龍雲飛身上，“就差兩個地方，妳就把我給摸遍了，咯咯，妳這個壞蛋。”
　　趙管馨臉色嫣紅，嘴裏放肆地說出當時的情況。
　　“嗯，哈哈，趙姐的身上好軟啊，摸起來挺舒服的。”
　　龍雲飛也毫無顧忌地說起了當時摸趙管馨的感受，“哎呀，那對高山啊，抓在手裏，真是……嘖嘖，太美了。”
　　“妳這個壞蛋，妳還有兩個地方沒摸呢，是不是想壹並給摸了，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趙管馨這話，也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麽目的，那小手捉住龍雲飛的手，將自己的褲子壹掀，將那大手伸了進去，“妳摸摸，這是女人最大的秘密，咯咯，摸啊。”
　　龍雲飛的手，立刻感覺到了壹種毛絨絨的感覺，手指扒啦幾下，就摸到了那泥濘處。不知道是麻木還是怎麽樣，趙管馨只顧咯咯咯地笑著，“壞蛋，咯咯咯，妳摸的我，好癢啊，咯咯。”
　　“不摸了，妳那褲帶，勒得我手疼。”
　　龍雲飛此情此景，手上的感覺自然就大挑了，只感覺到了痛，就抽回手來。如果是平時，他肯舍得抽回手才怪。
　　“哈哈，把手勒疼了吧？”
　　趙管馨放肆地笑著，“壞蛋，還有壹個地方沒摸呢，就是我的腳丫，咯咯，妳再摸摸吧，湊齊了算了。”
　　趙管馨脫了腳上的小運動鞋，露出裏面的粉色小襪，將小襪也脫了下來，壹只纖柔細膩的女人美足，就暴露出來，那只女人的美足，直接伸向了龍雲飛的腰間，“壞蛋，妳摸摸，我的腳丫，好看不？”
　　龍雲飛壹把將那個小腳丫抓在手裏，揉搓了壹下，不屑地說道：“腳丫子有什麽好看的？還是妳的臉……臉好看。”
　　把那只腳丫子往旁邊壹甩，順勢抱住趙管馨的肩，湊近了趙管馨的臉，仔細地看著，“趙……趙姐，妳的臉，真好看，尤其……是……眉間的那顆美人痣，太美了。”
　　龍雲飛說這句話的時候，兩人的臉緊緊相貼，距離不超過壹寸，龍雲飛覺得，自己甚至都能夠看清楚趙管馨臉上的毛孔。
　　“壞……壞蛋，妳……妳想親我是不是？”
　　趙管馨不知道是明白還是糊塗，嘴裏居然問出壹句這種話，“親吧，我喜歡上妳……這個壞蛋了，親吧，我想讓妳親。”
　　趙管馨連心裏話都說出來了。
　　眼前的美人兒，臉色嫣紅，醉眼迷離，憨態可掬，龍雲飛抱在懷裏，壹時倒呆住了，親她？當然。於是，“唔——”
　　趙管馨正想再說話，嘴唇卻被龍雲飛給堵住了，兩人壹番熱吻，最後趙管馨說道：“小五，妳嘴裏有酒味兒，妳喝酒了，哼。”
　　“是啊，趙姐，妳嘴裏也有酒味兒，呵呵，妳也喝酒了。”
　　龍雲飛反駁著趙管馨，兩人的腦袋都有些發暈，只得緊緊抱在壹起，才不致於摔倒。
　　趙管馨將頭輕輕靠在龍雲飛的肩上，兩人四臂相纏，“壞蛋，我告訴妳件事兒，妳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趙管馨神秘兮兮地說道。
　　“嗯？什麽事兒？”
　　龍雲飛不明白了，湊耳朵湊近了趙管馨的嘴唇。
　　“我跟妳比武壹場，我就愛上妳這個壞蛋了，咯咯，妳不要對別人說啊。”
　　趙管馨那雙俏目，死死地盯著龍雲飛的臉，“我們，回去吧，時候不早了吧？”
　　“嗯，下午兩點多了，我送妳回信用社吧。”
　　龍雲飛搖搖晃晃地起身，趙管馨的身體失了依靠，就要摔倒，龍雲飛的身手，自然不會讓她摔倒，壹把將趙管馨的身體拉住，拉的部位，竟然是手臂橫抱在了胸前高山上。兩人似乎誰也不在乎，就那麽抱著，來到飯店的外間，“李七兒，把賬記到信用社賬上就好，我走了。”
　　趙管馨搖晃著身體，又差壹點兒摔倒，龍雲飛趕緊扶住她，並回頭對李七兒說道：“七哥，趙主任這樣子，妳不要亂傳哦。”
　　李七壹聽，連忙點頭。
　　“我四姐呢？”
　　龍雲飛見趙管馨真的喝多了，就勉強控制著自己將要發作的酒勁兒，努力地當好這個護花使者。
　　“剛才那個女的吧，她說先回去了，到了上班時間了。”
　　李七兒回答道。
　　“哦。”
　　龍雲飛知道四姐必須準時上班，也不在意，這個小飯店，離信用社並不遠，只有壹百米左右的樣子，因此，龍雲飛決定，先把趙管馨送回去，自己再來推自行車，於是奮力扶起趙管馨：“趙姐，妳努力撐著點兒，我送妳回去。”
　　“哦。”
　　趙管馨這會兒，好象話也不多了，也沒力氣鬧了，走起路來，腿竟然有些發軟，龍雲飛只好半攜半抱地將她帶回了信用社。
　　“兄弟，牛！”
　　壹個男職工見龍雲飛竟然將趙管馨給攙扶回來，知道肯定是把趙主任給喝趴下了，翹起大拇指，悄聲說道。
　　“去。”
　　龍雲飛無奈地瞪了那人壹眼，“趙主任的辦公室，在哪裏？她辦公室裏有床麽？”
　　“啊？在那邊兒，有床，有床。”
　　男職工答道，指了個方向。
　　“哈哈，小壞蛋，妳不就是想著那點兒事嗎？還問有床麽？哈哈，當然有床了，有床才好辦事啊。”
　　這個趙管馨，高聲大噪地這麽壹叫，那個男職工聽了，飛也似的逃走了。
　　“趙姐，妳……哪有妳這麽說話的嘛。”
　　龍雲飛不由埋怨起來，“行了行了，妳就配合壹下，趕緊回妳的辦公室吧，到床上躺壹會兒，喝點水，慢慢就過來了，壹個女人，逞什麽能嘛，哼哼。”
　　龍雲飛毫不客氣地批評著趙管馨。
　　“嗯……妳說的對，我不逞能了，以後都依著妳。”
　　趙管馨忽然如依人小鳥似的，老實而順從地說道。
　　“妳……真拿妳沒辦法，快點回屋嘍。”
　　龍雲飛依然再次抱起趙管馨，向她那個辦公室走去，從趙管馨的身上，摸到了鑰匙，打開房間門，這才把趙管馨放到了床上。
　　龍雲飛給趙管馨倒了壹大杯子水，放在床頭，“趙姐，我得回去了，還有事呢。”
　　“嗯？幹嘛要走？妳不是想著那事兒嗎？這裏有床了，咯咯咯，難道還不方便？”
　　趙管馨不知是醉話，還是真話。
　　本來，如果沒人知道，龍雲飛也許會就坡下驢，跟這個女主任發生點兒什麽了。可是，剛才這個女人，在外面大喊大叫，說自己要跟她怎麽怎麽樣，如果再留下來，確實有那方面的嫌疑，龍雲飛最終決定，離開。
　　“我還要去接大嫂下班呢，昨晚她下班的時候，遇到劫道的了，我今天專門去接她下班。”
　　龍雲飛解釋道。
　　“唔——”
　　趙管馨不知道聽沒聽見，嘴裏只是喃喃地說著，“壞蛋，別再摸了，摸得人家好癢呢。”
　　翻了個身，面朝裏，嘟噥著。
　　龍雲飛嘆了口氣，這個好逞強的女人！
　　龍雲飛轉身出屋，來到龍雲瑰的櫃臺前，跟她打了招呼，然後去飯店取車，去接劉玉香下班去了。
　　龍雲飛騎著自行車，來到供銷社門口時，劉玉香已經在門口張望了，見龍雲飛過來，立刻快活地大叫：“小五，我在這裏。”
　　龍雲飛帶著微笑，將自行車停在了劉玉香身邊，見劉玉香背著壹個鼓脹脹的包，不由奇怪起來：“妳……帶這麽多東西幹什麽？”
　　“當然有用。”
　　劉玉香拿眼睛剜了龍雲飛壹眼，“咦，妳怎麽渾身酒氣？妳中午喝酒了？”
　　“嗯，跟人拼酒，嘿嘿，喝的不少。”
　　龍雲飛訕訕地笑著。
　　“以後別喝那麽猛就好了，喝多了沒好處的，妳要喝水嗎？”
　　劉玉香忽然伸手從自己那個大大的包裏，拿出來壹個水杯，“我給妳倒杯水喝，喝完再走。”
　　這個劉玉香，顯然對小五是疼愛倍至。
　　“好。”
　　龍雲飛答應壹聲，看看時間還早，也不著急，跟著大嫂進了供銷社的大門，劉玉香倒了杯水，端到龍雲飛面前，龍雲飛正打量著供銷社的院子呢，那是壹排普通的瓦房，紅瓦紅磚，每個辦公室門上面，都掛著壹個小牌子，標明那間房屋的功能。
　　“大嫂，咱們供銷社的棉花，收了之後，如果賣到外地，是不是能掙很多錢啊？”
　　龍雲飛當然知道，如今的人，都是消息閉塞。
　　“那個，我不知道啊，要賣出去也行，必須出門找銷路，誰出過門啊？”
　　大嫂劉玉香，似乎也懂得壹點點裏面的事兒。
　　“哦，如果想要將這些棉花全部賣掉，必須由誰點頭才能辦？”
　　龍雲飛關心的，是什麽人能幫他做成事兒。
　　“應該是我們主任或者副主任吧，他們能當家，別人不行，不過，今天他們都沒在，妳改天再跟他們商量吧。”
　　劉玉香不知道小五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只是隨口應道。
　　龍雲飛將杯子裏的水喝完，推起自行車：“大嫂，我們走吧。”
　　兩人來到外面，劉玉香這才飛身上車，坐在自行車的後衣架上面，背上背著壹個大大的包，倒並不太重的樣子，這次劉玉香倒是沒再騷擾龍雲飛騎車，而是老實規矩地坐在後面，自行車走了有壹裏多地的時候，路兩旁全是玉米，壹人多高，劉玉香忽然叫停：“小五，我去解手，妳跟我壹起來吧，我有點兒害怕。”
　　龍雲飛看看時間，也就是下午四點多鐘，時間倒是還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