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壹章 自慰

壹直到了下午，從教室的窗戶看到外面的聖誕樹的時候，弗朗西才發覺到，現在已經十二月二十四日了。

不知道是在過去的什麽時候開始定下來的規矩，十二月二十五日被稱為“聖誕節”，而在這前壹天的晚上則是聖誕夜，名歸實質的熱鬧節日。現在的學校課本對於這方面的歷史講的很模糊，弗朗西大概知道跟曾經的基督教有關，但是如今世界上這僅存的人口中基督教徒已經寥寥無幾了，還在過這個節日多少有點滑稽。

怪不得今天的大學突然間這麽熱鬧，平時都感覺挺安靜的……弗朗西不怎麽喜歡這種太吵的環境，而且最近的學校說真的……有了更多讓他不高興的事情。

“餵，吃媽媽奶的臭小鬼，今天起色看上去不錯嘛！”

約林又戴著壹副嘲諷的模樣靠了過來，剛剛做過女性化改造的臉看上去比之前更惡心了。上個月“女性回歸”組織來大學裏演講後，似乎有很多學生響應他們的號召加入進去了，這壹個月來學校裏到處都是支持女性回歸的學生自制的滾動字幕，公開宣傳搞了六次了，現在弗朗西壹看見這群家夥腦袋就疼——這群家夥在宣傳女性回歸的同時自身也很大程度地女性化了。

由於自己是見過也碰過真正的女性的，弗朗西對於這群不男不女的奇怪學生尤其厭惡，他有點不太明白這些人互換女性回歸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了。在它看來，明明這群人根本就不懂得女性的魅力，卻又要把自己打扮成女性的樣子，結果就是把自身以及女性的美感全給糟蹋了。

“滾蛋，妳這白癡！”弗朗西使勁揮了壹下手，“別讓妳那張惡心的臉靠近我。在我忍不住把妳的臉打得稀巴爛之前，給我滾的遠遠的！”

“餵，妳怎麽能這麽粗暴呢？”約林扭扭捏捏地說道，“我明白了，看來妳是壹個反對女性回歸社會的絕對男權主義者！”

真是莫名奇妙的推斷！弗朗西確定了壹下今天沒有其他課程之後，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座位，不想繼續在這個地方繼續多呆壹分鐘了。

然而，旁邊的約林依舊喋喋不休的說著：“我知道，我知道！妳這小鬼其實就是想要繼續維持‘生體’社會，讓女性壹直維持在男性玩物的位置上！反正只要確認社會上所有女性都是‘生體’，那麽女性就根本不可能回歸到與男性同等的社會地位了！只要‘生體’的自由販賣還存在壹天，女性就有壹天難以回歸社會。弗朗西.克洛斯，妳這個吃奶小鬼也是這個狀況的幫兇！妳只想要壹個能當妳‘媽媽’的女性角色而已，但是沒有女性會樂意承擔妳心中的那個完美的期盼，妳就只能靠著‘生體’活下去，妳只不過是個……”

沒等到約林說完，弗朗西回頭壹腳踹在了他的襠部。約林嗷嗷直叫著跪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襠部流出眼淚來。弗朗西冷笑了壹聲：“怎麽？原來妳沒把下面那玩意兒拿掉啊？混蛋，我敢於為了自己想象中的自由女性說那麽多話，妳為什麽沒膽子把自己變成壹個女人？”

教室裏傳來了幾聲驚呼，壹群人圍過來看情況但都沒有離得太近，他們的打扮看上去也都是花裏胡哨的樣子，反而讓弗朗新更加心煩了。

“壹群半吊子的垃圾！”弗朗西怒罵了壹聲，然後又踹了壹腳約林的腹部後，撥開人群，離開了校園。

從校園裏走出來之後，街道上樹立起來的巨大聖誕樹前，壹群人聚集在那裏，似乎還在播放著吵鬧的音樂，看上去確實很歡樂。弗朗西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跟這些家夥們格格不入，不如說是變得越來越格格不入了。

曾經的“鼴鼠”的熱情正在壹點壹滴被燃盡，自己也跟原本的弗朗西.克洛斯越來越沒什麽兩樣了。這種糟糕的感覺讓弗朗西很生氣，但是他也傾向屈服於這種感覺。

自從布蘭來到克洛斯宅邸已經過去了壹個月了，這期間弗朗西再也沒有調查到更多的信息，而壹號也沒有跟他聯絡過，他安插在洛紮宅邸中的針孔監控器沒有拍攝到任何有價值的畫面。仿佛是那天根本沒有人跟他聯系過壹樣，關於壹號和博爾頓.司雷亞的信息就這麽從這世界上蒸發掉了。

但是弗朗西清楚，自己的經歷千真萬確，如今那枚納米耳機還貼在自己的耳道中沒有取出，而布蘭現在也作為壹個名為“玩具”實際上只是個閑人的存在繼續在克洛斯宅邸內過活。戴文的工作絲毫沒有休假期，也根本就不關心弗朗西弄回來的這個“生體”是怎麽回事，布蘭幾乎不需要花費精力去偽裝，所以就結果上來說弗朗西這邊基本沒有波折地度過了壹個月的時間。

沒有波折，這反而是弗朗西最擔心的事情。

這樣反而像是壹切都無法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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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層城市的巨大防護罩之外，點點雪花正在飄落。它們將會落在地表上，成為這劇毒世界的壹部分。弗朗西並不討厭雪的模樣，不如說他希望自己能夠見識壹次真正的雪景，他曾經被那些只存在於記錄中的雪景給迷住過——那些都是希斯給他看的。

希斯也喜歡雪，她不止壹次地提到過。

弗朗西站在克洛斯大宅前的花園裏，擡頭仰望著自己頭頂上不遠處墜落的雪花，不知為何心裏感覺有些難受。而就在這個時候，希斯從宅門裏走了出來，弗朗西本來有些悲傷的情緒突然間壹掃而空。

“啊，弗朗西，為什麽壹直站在外面？”希斯笑著走上來，“今天回來這麽早，是學校放假了嗎？”

“比去年多放了壹周的假期，媽媽！”弗朗西回以微笑，“開學時間推遲到了來年壹月的中旬。”

“還真是挺稀奇的……是因為最近社會狀況不穩定嗎？”

“大概吧……最近某些組織的胡作非為程度有點誇張了，媽媽您最近也不要經常出門了。”

“我也沒什麽要出門去做的事情啊……老爺最近也沒有使喚過我，有時候會感覺很無聊呢！”

希斯臉上劃過壹絲寂寞的表情。弗朗西楞了壹下，走上前抱住了希斯。他突然想到，最近已經很長壹段時間沒對希斯撒過嬌了。

怎麽回事？哪裏發生了變化嗎？

“媽媽，回屋裏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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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希斯回了房間後，弗朗西先去沖了個澡，似乎是想要把最近遇到的煩心事給沖掉的。平時他遇到的煩心事情都會跟希斯說上壹大堆，但是最近他反而比較樂意憋著不說了，這樣的微妙變化弗朗西自己也覺得不舒服。

似乎有什麽樣的想法在妨礙著自己壹樣……

將整個身體沖洗幹凈後，弗朗西披上浴袍，往房間走了回去。而就在他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他突然間聽到了壹陣細微的喘息聲。

“嗯？”

弗朗西循著聲音的來源，轉過頭去——在自己的臥室旁邊的壹扇小門虛掩著，這扇沒有智能系統的普通房門似乎因為裏面的人的粗心而沒有關好。

壹瞬間，那個身影的模樣在弗朗西腦海中劃過，她那清洗過後的胴體，即便是當時的弗朗西內心不想接受，那模樣也會在他的腦海中回味良久。

而這壹個月來，他並沒有怎麽管束過她，也沒有讓她展示過那副模樣。那種微妙的感覺始終存在著，但是似乎僅僅停留於這種程度。

“布蘭……”弗朗西咬了咬牙，輕輕走到了那扇門前，從門縫裏看過去。

狹窄的房間裏壹片昏暗，現在外面的天色還沒有徹底黑下來，弗朗西勉強可以看到那個身影的姿態——

“啊……啊……”

那曼妙的身體大幅度地後仰著，左手的手指不斷玩弄著自己的下體，右手則在撫慰著乳房。低低的呻吟聲中帶著壹股濃厚的放浪味道，不斷從下體流淌而出的汁液似乎是誘惑著野獸到來的甘甜鮮血——她在這壹刻仿佛就是美味的獵物。

弗朗西咬緊了牙關，他不由自主地推開房門，輕手輕腳地走入房間後，將房門反鎖。而她似乎完全沒有發現這壹狀況，呻吟聲更加放浪，雙手對於自己的安撫也更加激烈。她的腰肢更加誇張地擡起，腳尖豎直，正對著弗朗西過來方向的陰部，在這壹刻將淫蕩的汁液噴射而出，灑在了弗朗西面前的床單上。

弗朗西走到了她的面前，沒有說話，突然間伸出手來，猛然將她那高挺起來的細腰掐住，將她那誇張地弓起來的身子按回到了床上，伴隨著的，是從她口中發出的尖叫聲。

“啊啊啊……妳在幹什麽，混蛋！”

布蘭使勁掙紮著，用腳揣著弗朗西的身體，弗朗西則用另壹只手壹把抓住了她的壹只腳，然後扭動她的腳踝。布蘭大叫著喊著疼，另壹只腳也失去了力氣，不再掙紮。

“妳這是在自慰嗎？”弗朗西依然咬著牙，只盯著布蘭，“我記得以前有過人去店裏下過能夠自慰的‘生體’的訂單，那個訂單當時還讓嵐頭大了好壹陣子，雖然最後做出來的自慰動作讓嵐不怎麽滿意，但是那客戶似乎覺得還不錯……妳是在模仿那種拙劣的自慰手法嗎？”

“啊，是的，我可能真的不懂得怎麽自慰，畢竟我也只是妳的‘玩具’罷了，”布蘭冷笑著說，“怎麽，來教教我如何自慰吧，我的‘主人’！”

弗朗西沒有立刻說話，他緊盯著布蘭的眼睛，盯了好壹會兒，布蘭那嘲諷的表情逐漸褪去，隨後開始顯出壹種軟弱感來——她似乎對於弗朗西的反應感到害怕了。

“果然如此……妳在引誘我？”弗朗西的語氣很重，“如果妳並不是‘生體’的話，也就沒有設計出對我進行引誘的性格，那也就是說，妳對我的引誘是出自妳自己的想法？”

“我……”

布蘭慌了神，雙手抱住了胸口，似乎說不出壹句話來。看著布蘭縮成壹團的模樣，弗朗西突然間發覺了，她在自己面前是多麽弱小。

“我們曾經可能是很好的朋友……那是建立在我並不知道妳的身份的基礎上的，但是妳應該是知道的，”弗朗西緩緩地說著，“從那個時候妳就在引誘我吧……不止壹次的。”

弗朗西壹邊說著，壹邊褪去了身上的浴袍。

“那這次我就讓妳如願以償……如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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