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十章　有贼出没
　　“本市盗贼猖狂！博物馆内价值2800万的唐代古玩——火钻金眼玉佛被窃。这已经是本市今年以来第三起古玩被窃案，时至今日，已经有四尊价值千万以上的古董被盗，警方却依然束手无策。
　　据称，原定于后日循环至本市的国际珠宝展官方组织已经明确表示，将撤消上都之行！上都颜面何在？上都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何以保证！警方无能，市民何以安心。
　　“啪！”
　　一声巨响，马浙涛将手中的报纸狠狠地砸在桌上，阴沉着脸，凌厉的目光扫过陈芳与牛嚎。
　　“没脸见人了！知道吗？没脸见人了！古局刚刚打电话来说，他在省厅被无数人耻笑手下无能！也被上头骂得体无完肤！他已经在路上了，回来了！没脸呆在省里了！好啊，好啊！年度评比，我们将带着羞辱，在无数同行面前被人任意嘲笑！哈哈！你们真的很有本事，一个在警局门口众目睽睽之下殴打嫌疑人，一个没事跑去抓赌，差点把整个上都市的企业老板都抓了回来！怎么就不见你把那小蟊贼抓回来，让老子别那么受气，好不好！”
　　“马局！赌博本来就犯法啊！那些企业老总难道就可以无视法律的存在么？”牛嚎不服气的嘟哝着。
　　“抓！有本事你就抓啊！上都的企业垮了，你来建设？上都的税务减少，你把亏空填补？局里上上下下外出办事，没了资金，你来出钱？”马局铁青着脸，咆哮着大声指责咂巴着嘴，表情不虞的牛嚎。
　　“笨蛋！顶撞火头上的马局，你不是找死吗？”陈芳幸灾乐祸地冷笑。
　　“你笑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笑？全局就你最横蛮，没有一点警察素质。敢在警局门口殴打天龙集团的法人代表！人家已经到检察院告你了！如果不是麻检他们压下来，老子还低声下气地帮你说话，你早就被双规了！还能站在这里幸灾乐祸吗？天天给我惹事！你打人前就不会用脑子想想吗？你的脑袋装了些什么，全是火药吗？”
　　被马局一通大骂，陈芳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浑身颤抖，居然有点控制不住的散发着戾气。狠狠地看着他。
　　“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难道你连我也想打吗？告诉你，陈芳！如果不是看在陈老的面子上，如果不是你办案能力得到厅里好评的话，就你这性子，早就被清除警队了！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们！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全力侦破盗窃案，一个月！我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如果再拿不下这案子，我们统统他妈的下课！滚！”
　　“失去理智了！”
　　牛嚎耸耸肩，看着身边阴沉着脸，奋力地控制自己的陈芳，不由傻笑一句。不过很快就在陈芳凶狠的眼神下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陈芳，对盗窃案有什么意见？我个人先说说我的看法，罪犯的目标明确，方向性很强，专门窃取古董。而且从现场痕迹学与罪犯做案的手法上来看，这三起盗窃案应该是出自同一人手。其身高不超过1．7米，体重大约在45公斤左右，33码的鞋印。从体型上来说，已经基本上确定了犯罪分子是女人！”
　　牛嚎摸着下巴，喝了一口茶，咂咂嘴，看着冷静下来的陈芳，从这一点来说，牛嚎还是很佩服这个暴力女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一涉及到案情，她就会迅速冷静下来，抽丝拨茧，一路路有条理地分析下去，直至从微小的痕迹上获得重要的证据和资料，对抓捕起到推动性的巨大作用。
　　“嗯，这一点我也肯定对方是女性，而且年龄不会超过30岁，从体型上，我将她规划到1．65米左右。左撇子，手法专业，运用非常先进的仪器进行做案。”
　　“不超过30岁？你怎么知道。”牛嚎奇怪地问道，难道这女人靠的又是虚无缥缈的直觉吗？这个用仪器作案是肯定了，可是没见过人，怎么确定年龄呢？
　　“ＡｎａｉｓＡｎａｉｓ香水，结合了百合、花果清香，味道很淡雅，最适合年轻女孩使用，一般使用这个牌子香水的女人，都是性格开朗活泼好动的女人，与中老女妇女不同，由于年龄的限制，嗅觉不比以前，对这些淡香的香水并不感冒，即使是使用淡香型的香水，她们也不会使用这样前卫的牌子，一般都会选择其他品牌。当然，我说的是一般情况下，但是不能肯定全部，不过从张望山现场遗留下来的痕迹看，在管道内遗留了下的半截烤鸡翅，让我彻底相信，此人不会超过30岁，甚至可以排除她在28岁以上年龄段，只有那些作风前卫的小女人，才胆敢在潜伏进入他人房间管道中的时候，还有闲心吃快餐。”
　　牛嚎瞠目结舌地看着说得头头是道的陈芳，居然从这些很难让人联系上的东西，将犯罪人的年龄划定在一个狭小的范围，为抓捕工作缩小工作量。从内心上来说，他也承认，年龄超过了30岁的女人，是不会潜伏在管道中，还有闲心吃烤翅的。
　　“好，陈芳。上头这次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我们已经追查了半年，可是除了手头这些资料外，没有任何其他线索。你看我们应该从什么地方出发！”
　　“牛大棒子！你完全可以用你的土办法，全市排查啊！”陈芳面无表情地说道，她冷得就象一座永不融化的冰山。
　　唉，其实你笑笑多漂亮，一个人老是这样，肯定内分泌失调。
　　牛嚎自己嘲笑了下，摸着头道：“排查的范围太大了。而且上都市的流动人口太多，最近老城区又在搬迁改造，致使大量的市民从原住址搬迁至其他地方，各辖区派出所的工作量很大，根本抽不出时间重新登记户口，如果大搞排查，恐怕在这节骨眼上，还会招来记者的好奇，从而给我们的工作增添难度！不过小范围的排查我觉得还是必要的，通过片区民警联系当地群众来进行缩小搜查范围。还是就是要对本市所有有盗窃记录的人进行调查，或许能有什么收获！”
　　陈芳眼里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这个牛嚎也不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家伙，虽然办法有点土，但是这也是展开工作最直接有效的办法。而且还能顺便扫出一网小鱼，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把以前的老案底翻出一些，这样还能缓解掉一点上头的压力。这小子，看样子憨憨的，其实一肚坏水。
　　“好！就按你说的办！成立专案小组，再通过片区民警协查。反正头给了我们承诺，放开一切死抓案件，那么就从以前的专案组里抽出精英，在从其他案群里调派来反盗窃能手和侦察好手，全力侦破此案！”
　　说到这里，陈芳操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冷笑了一下：“从小就没被人指着鼻头骂，都是因为你这可恶的飞贼！等我抓到你，非要你尝尝我的厉害！”
　　“啪！”陈芳一把榨碎了瓷杯，冷哼着走出了门。
　　“陈芳！去哪里？现在我要召集人开会！”牛嚎愣到，这野蛮女怎么老是这样自以为是，做事从来不问别人怎么想。自己是她上司，但是好象从没享受过她对待上司的义务。总是冷着脸不屑地和自己说话。
　　“昨天Ｋ了公孙龙一顿。怕他恼羞成怒去找媛媛麻烦。我要去看看。对了，你那什么长官是她的委托人。也和她在一起……”。
　　陈芳似乎还有什么要说的，但是牛嚎马上就大笑了起来：“哈哈！有豪哥在她身边，还能有谁惹到她！自求多福才是真的！”
　　“哼！昨天我要是去晚了点，可能就出事了！我告诉你牛大棒子，你转告那李冉豪，如果他连累了媛媛出事，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陈芳，你惹谁我不管，那是你本事。可是我告诉你，如果你惹上了他，一定会后悔的！”
　　“哼！在我陈芳的字典里，永远没有后悔二字，后悔只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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